說我不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大概沒什麼人會相信,不過,我確實不是一個為了色慾而失去理智的色鬼。
在月櫻眼中,我或許還是那個長不大的頑童,學不會成年人的穩重。所以,這麼短的兩天之內,要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不顧時間地點、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享受偷情的樂趣,如此不體貼她的行為,都可以用「血氣方剛」、「頑皮胡鬧」的理由解釋過去。
月櫻理所當然地會這樣解釋我的行為,而我也很樂意利用這樣的保護色,來鬆懈她的戒心。事實上,如果我是這麼一個被色慾控制理智的蠢狗,那麼別說在南蠻生存,早在阿胡拉瑪之戰,我就被血魘死人妖給肢解宰掉了。
在連續幾次嘗試挽留都失敗後,我前幾天有了一個念頭。如果照這樣下去,我不可能往高攀到月櫻的世界,只會與她距離越來越遠,那麼……如果我沒法往高處爬,要讓兩個人在一起的方法,就只有讓月櫻往低處走了。
月櫻姐姐,這個我所慕戀的女性,心靈溫柔純潔,是最吸引我的地方,然而,她畢竟也是一個女人,有著一個女人所會有的情與欲,只要善用這些東西,應該是可以讓她改變的。
任何背夫偷漢的女人都會有罪惡感,蕩婦**也不例外,只是或多或少而已,我一再與月櫻公然偷情,除了撩撥她本就敏感的肉體慾望,更是為了讓她意識到自己在偷情的事實,在肉慾的歡喜中,逐漸增加罪惡感。
罪惡感,還有對於慾望的沉溺,都是極為沉重的東西。雖然初時可能甜美而刺激,但時間一長,那份沉重就會逐漸壓垮人們的身心,讓人不能負荷地往下沉沒,成為墮落的開端。要是這份罪惡感擊潰了月櫻對丈夫的承諾與忠誠,她就會結束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留在阿里布達吧?
這個方法並非什麼正道,但我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好人,只不過……居然得對月櫻動這種黑暗手段,這件事多少讓我有些掙扎。然而,比起這份難受,必須眼睜睜看著月櫻離我而去的痛楚,更是嚴重得多,讓我很快就在這方面下定決心。
我現在只擔憂一件事,墮落與沉淪是一個漸進式的過程,需要時間來催化,但我目前最欠缺的,也就是時間。如果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實施,成功的把握自然高一點,現在才來使用這手段,時間怎麼說都太趕了,要是在這過程結束之前,月櫻就離開阿里布達,那我豈不是為人作嫁,愚不可及?
更何況,還有兩個問題,像毒蛇一樣不住噬咬我忌妒的心靈,也是影響這個計劃的成敗要素。月櫻身後隱隱露出的黑暗面、她在薩拉城裡的過去與那個舊情人,這兩個我迄今仍無法掌握的變量,很可能令我的圖謀功敗垂成,尤其是當我想到萊恩不近女色,月櫻的處子之身,可能就是被那個與她有婚姻之約的情郎奪去時,我就氣得無法保持冷靜。
不過,我的焦慮卻在今天出現了轉機。
月櫻更衣之後,沒有急著離開,反而與我牽著手,在樹林中漫步,問起我茅延安如此自信的根據。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把茅延安剛才的醜態全告訴她,取笑一番,但想到月櫻是如此善良溫柔,如果知道和平會談終成破局,心情一定大受影響,所以就改口說,我已經知道茅延安的計劃是什麼,那確實是非常有可能成功,只不過我答應過他不能洩密。
當我說著這些保證,月櫻美麗的臉龐上,明顯地露出歡容,我在同感欣喜的同時,一個聲音突然從心裡響起,像是惡魔的耳語般,點醒了一個我之前從沒想過的念頭。
「詐騙之道雖說千變萬化,但萬法不離宗,最主要的道理,仍然是抓住對方的心理弱點,讓他心亂。」
什麼是心理弱點?那就是對方真正在意的事物。由於在意,願意為這些事物付出與犧牲,所以會形成弱點。那麼,月櫻對於和平會談的在意,是不是也可以利用呢?不管她是因為心地善良,還是什麼悲天憫人的理由,總之她確實對這和平會談很在意,橫豎我別無他計,為什麼不趁機放手一搏?
打著這個主意,我眉間驟現憂色,很擔心地告訴月櫻,雖然茅延安的計劃成功率很高,但那是指一切成功的情形下,之間的過程必須要犧牲許多東西,這些部分能否成功,其實還有很大風險,照我看,情形實在是很不樂觀。
果然,我才這樣一說,月櫻就出現了愁容,要我盡量幫著茅延安成事,如果有需要,就儘管向她與萊恩開口。
「大叔已經誇口,絕不接受外力幫忙,姊姊你這一幫,豈不是反而害他輸了賭約?」
「萊恩已經有了準備,只要茅老師能協助完成會談,就會把賢者手環相贈,所以請不用在意其它細節……」
「那可不行,賭約就是賭約,政治人物一向說話不算話,我怎麼知道萊恩會不會過河拆橋?而且我還打算再增加賭注呢。」
聽我說要增加賭注,月櫻的憂愁變成了微現怒氣,輕聲道:「……小弟,這有點過份了吧,連巴菲特家的繼承之證都贏走了,還嫌不夠嗎?姊姊不希望你變成一個被貪婪遮蔽理智的人。」
我這一驚非同小可,那個什麼賢者手環,居然是巴菲特家的傳承之證?說得明白一點,就是代表家主地位的寶物,這個死茅延安,就算再怎麼喜歡,人家的傳國玉璽也可以拿來賭嗎?即使贏到了手,也是後患無窮啊!
儘管心裡大罵不休,但有些事再怎麼對不起都要來一次了,我嚴肅著表情告訴月櫻,賢者手環是茅延安的目標,但我的目標卻是不同,假如和平約定能在十天內締結,我就要向萊恩索取他從不珍惜的美貌妻子。
「小弟,你這是說……」
「是的,姊姊。我已經說過,大叔的計劃要成功,要犧牲不少東西,姊,難道你只希望別人犧牲,自己毫不付出嗎?你以前不是這樣教我的。」
或許是我說得太過義正辭嚴,月櫻沒有立刻回答,只是低著頭,輕輕道:「小弟,你知不知道你的話聽起來像是在勒索。」
「不是像,姊姊,我確實是在勒索,因為我知道除了這樣,我再也沒有辦法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就像大叔只能利用這機會得到賢者手環一樣。我說過實行大叔的計劃需要風險,甚至危及生命,假如我真的注定要死,那麼我希望至少能以此生最大的夢想,來當我出生入死的動力。」
我激動道:「所以,姊姊,你願意做這樣的付出嗎?只要我能在十天之內,幫萊恩完成這個和平會談,你願意在會談之後與萊恩離婚,回到阿里布達嗎?」
這個之前令我費盡心思,卻仍無法令月櫻動搖分毫的問題,就像是一座難以攀越的高山,鎮壓在月櫻的理智之上,她口唇顫動,面色蒼白,直過了好一會兒,都無法說出半個字句。
我緊繃著神經,等待著她的回答,心頭何嘗不是猛跳如鼓,但腦裡卻是明白,這次的計劃又失敗了。
「……我……我答應你。」
「沒關係,我知道你很難抉擇,是我太心急了,你的拒絕只是……」
「我說我答應。」
「咦?」
在我寫滿不信的驚訝眼神中,月櫻認真地看著我,一字一字地說道:「我答應你,只要你在十天內讓和平會談成功,我冷月櫻就和我的丈夫離婚,回到阿里布達……這樣子可以嗎?」
很難形容這一刻的感受,即使伊斯塔向阿里布達投降,我都不會有現在的意外。從月櫻回國至今,花了多少時間心血都沒進展的難題,一下子豁然開朗,這實在使我相當錯愕,沒有幾分真實感,直到月櫻縱體入懷,讓我結實摟著她柔軟的香軀,我才從驚愕中回到現實。
像是被迫做了一個很大的決斷,月櫻眼中的苦痛令我黯然神傷,但想到只要能完成約定,就能從此與這美麗姊姊甜蜜地雙宿雙飛,心裡卻又洋溢滿一種幾乎要飛躍起來的情緒。
所以,突然之間問題只剩下一個……發現自己已經吹破牛皮的我,要怎麼去搞定這他媽的和平會談?「一人之力,十天之內,不成合約,不留人頭!」
我不像茅延安那樣有許多朋友,即使我去找光之神宮,也不會有人肯幫忙我,所以「一人之力」不是誇口,而是不得不然的結局。
至於十天之內……反正多給我十年,我也一樣不可能做到的事,十天和一百天其實都沒什麼差別。
總歸到了最後,我確實是沒有能力完成這個打賭,所以必須要找外力幫忙。歷史的明訓,人類在面對太過困難的處境時,都會向惡魔的邪惡之力求助,我自然也不會例外。
茅延安詭計多端,平時又總是一肚子壞水,倒也算是惡魔一名,可是這傢伙正忙著抱我大腿想偷渡,自身難保,找他只是一起完蛋,就算我真要偷渡開溜,也是獨自逃跑,怎會找他?
既然不找茅延安,那我要找的,就是另一個惡魔,一個陰險惡毒、口蜜腹劍的女惡魔,菲妮克絲。
我回到爵府,暗中召喚出菲妮克絲,在一陣令人頭暈的煙霧消逝後,打扮艷麗妖媚的菲妮克絲,出現在我面前。
這次的艷裝很有金雀花風格,一件鏤空低腰的喇叭長褲,紫色褲管內外兩側有開衩,要用緞帶繩結綁起來,配上膚色的絲質丁字內褲,毫不吝惜地讓人把貪婪目光順著修長美腿,直盯到那雪白的小香臀,險些就錯以為她騷得沒穿內褲。
上身則是穿著是同色系的肚兜式上衣,布料上點綴著紅色亮片,側面隱約露出她D罩杯的雪白胸部,穿著起來非常的性感,讓我有好一段時間,除了眼睛冒火、鼻孔噴熱氣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出乎意料地,當我終於冷靜下來,說出請托,並且以預備許願的決心,想委託她幫我完成時,這個一直努力引誘我許願的女惡魔,卻一臉難色地拒絕我的願望。
「怎麼可能?帥哥哥,你把我當作是什麼啊?別說是惡魔,即使天上神明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這可真是迎頭一記重擊,如果連向惡魔許願都無法搞定,那我可當真不知道還有什麼外力能助我成事了。不過,當我向菲妮克絲質疑起她的能力,這個濃妝艷抹的妖女,露出了委屈的表情,說她本來就只是個中階惡魔,能力有限,最近又上頭沒有特別促銷方案,哪能做到這麼大的願望?
但這陰毒的惡魔很快就露出真面目,她一揚手,那本又厚又重的萬頁惡魔契約書,漂浮出現在她掌上,迅速地自動翻頁,像是在查找些什麼,最後她指著裡頭的一頁,微笑說話。
「……真的要做也不是不行,但是根據條文,一個願望不能做那麼多事?帥哥哥你體諒好妹妹一下,大家各退一步,一個國家一個願望,只要你肯把願望分開來許,三個願望,我是可以幫你處理掉伊斯塔、索蘭西雅、羅賽塔啦。」
「哦?聽起來還真是便宜我,不過,我還剩幾個願望可以許?」
「嗯,五個願望裡頭,一個是幫你把那個笨笨的大奶狐女綁在身邊,一個是幫你幹掉了蛇女報仇,所以還剩下三個。哥哥你乾脆爽快一點,一次把三個願望許完,妹妹就可以在地獄底層每天喝咖啡了。」
因為許盡願望,被取走靈魂,拘禁到地獄底層,與烈焰、冰山、慘嚎、鮮血為伍,永遠不得輪迴解脫……這還真是一副他媽的理想藍圖,我要是會蠢得答應,那就有鬼了。
雖然我願意為了得到月櫻,而作出重大犧牲,可是三個願望一次許掉,我立刻完蛋,就算得到了月櫻也沒機會享受,這種犧牲有何意義?我不是阿雪,也不是方青書那傻蛋,這種蠢事我是不幹的。
這筆生意眼看談不成,菲妮克絲又重施故計,將她雪白豐腴的身體,像是一尾靈活的美女蛇一樣纏上來,輕聲膩語,央求我為她的業績考慮。
我已打定主意不讓她得逞,但是有一個這般美艷的麗人兒投懷送抱,儘管骨子裡是個又賤又爛的惡魔婊子,我卻沒理由不順手佔些便宜。趁著她貼在耳邊說話的時候,我毫不客氣地伸手襲胸,繞過那件肚兜式的暴露上衣,從邊緣探進去,捧攫住那顆雪白渾圓的香乳。
「喂喂喂,怎麼好像比上次又圓了一點?平常的女人,都是被她們的男人按摩大的,你最近是不是拚命拉生意,被按摩得太凶了啊?」
「沒辦法囉,男人個個都是色鬼,尤其是你們大都市裡的男人最色,每次話還沒說完,就整個撲了上來,這幾天啊,我連穿內褲的時間都沒有呢。」
全不介意我的毛手毛腳,菲妮克絲笑吟吟坐進我懷裡,不但一雙玉臂纏住我脖子,就連那雙結實修長的粉腿,都大剌剌地勾在我腰後,以一個男女合歡的挑逗姿勢,將她充滿彈性的渾圓肉臀壓在我大腿上,配合著她最後一句話,讓我不禁充滿遐思。
「男人不好色,你怎麼去勾引他們出賣靈魂,哪有業績?別的女人怕男人上,你卻是唯恐男人不上,少得了便宜又賣乖了。」
為了稍熄大腿根燃起的火焰,我口中嘲弄,手裡卻搓玩那對柔軟而高聳的香乳,在肌膚輕輕的顫抖中,蓓蕾開始變硬,由原來的淺粉紅色轉變成鮮紅色。
「哈哈,和你說話真是有趣,約翰,如果我們不是這種客戶關係,說不定我會喜歡上你喔。」
膩聲嬌語,艷魅的鳳目中波光流轉,沒有半分羞怯,自有一番騷媚入骨的風情,令人心癢難耐,幾乎忘了艷光之下的殺機。假如被惡魔迷得神魂顛倒,失去理智,那麼不待願望許完,獵物就要沒命了。
我口中嘿嘿淫笑,手裡把玩著這雙嬌嫩而又圓潤的**,心裡卻極力維持理智。菲妮克絲是個很迷人的女性,從頭到腳,簡直是魔神為了媚惑男人而創造的理想淫夢,我想大概很少有雄性動物能對她不起衝動,但是,我畢竟是個「見過世面」的男人,可以藉著回想起更美的美人,來壓抑這股衝動。
菲妮克絲很美,可是和四大天女比起來,還是有一段明顯差距,我微微閉上眼睛,腦裡浮現阿雪和月櫻的絕色仙姿,潔若冬雪、清如秋月,不屬於世俗凡塵的至美,像冷泉般洗滌過心頭,本來在小腹焚燒的慾火,立刻被熄滅下去。
艷麗的臉龐,仍有著性感的魅力,但較諸月櫻、阿雪純出自然的傾城仙姿,就顯得俗媚膚淺,尤其是那紫色眼影、血紅口唇、胭脂面頰,近距離看久了,越發覺得這種濃妝俗不可耐,再想到她肉體下的那顆邪惡心腸,懷中所抱彷彿不是美人,而是一堆發臭的腐肉,教人噁心,我險些就把她一下子推出去。
再睜開眼,我知道自己眼中已經不見色慾,而是回復了清明。因為菲妮克絲明顯地動作一頓,像是受到挫折一樣,訝異地看著我。
能夠用這樣的定力,抵抗菲妮克絲的媚惑,在我與她的交手中,倒是很難得的一勝。我冷笑著,把手從溫暖柔軟的**中抽出,撫上菲妮克絲的面頰,想要狠狠地嘲諷幾句以示報復,卻在碰到她面頰的剎那,心裡沒由來地劇烈一跳。
這是多麼嬌嫩幼滑的肌膚啊!吹彈可破,觸手生溫,比剛剛撥殼的水煮雞蛋更要滑嫩,更為白皙,在我觸碰到的那瞬間,就引走了我的注意,令我迷醉。
雖然已經與菲妮克絲有過數度肌膚之親,但每一次在她的媚惑魔力影響之下,我就像吃了春藥一樣亢奮,頻頻需索,只注意她**夠大夠圓、屁股會搖會浪,盡快洩慾了事,從沒想過要細細欣賞,更難以想到當我在清醒狀態下,觸碰她的肌膚,居然會造成這麼強烈的感覺。
這麼晶瑩嬌嫩的如雪肌膚,如此地引人愛憐撫摸,又怎會與醜陋扯上干係?我心頭止不住地狂跳,儘管明知道不管多美的東西,都是惡魔誘惑人心的掩飾,但一種超越色慾的情感,讓我忍不住輕撫著菲妮克絲的雪頰與紅髮,平和發問。
「真奇怪,你的肌膚那麼好,為什麼要抹一堆化妝品?畫這些濃妝,抹成猴子屁股似的,都快看不出眼睛和嘴唇了,這樣子難道會比原來漂亮嗎?這樣子的化妝,只會遮掩你應有的美麗啊。」
被我這一說,菲妮克絲的艷色,頓時染上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
「……不、不行啦,如果不化妝,我根本就不能出來見人了,我的樣子很難看……」
我微微一怔,心裡也不知道菲妮克絲卸妝後的面孔是怎樣,確實我是知道有些艷女,不化妝的時候,看上去簡直是一頭擇人而噬的母恐龍,讓人恨不得立刻為世間除此醜類,但是,我總不能把這句話說出來,只得換句場面話。
「怎麼會呢?下次找個機會,別化妝就上街,你一定比現在更漂亮,說不定,魔鬼身材之上,也有張天使面孔呢。」
「胡、胡說八道,我和天使有什麼關係。」
說來真是很難得,從認識至今,我和菲妮克絲每次見面都是鉤心鬥角,彼此猜忌,從來也不曾見過她這等模樣,不但沒了往常的火辣大膽,甚至還有幾分小女兒家的靦腆姿態,看在眼裡,確實是另一種魅力,我忍不住就湊上前去,不吻她塗得血紅的面孔,而是撥開她的長髮,在粉白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唔……」
似是想不到我會這樣偷襲,菲妮克絲的反應異常激烈,我明顯可以感覺到她嬌軀的顫抖,勾纏在我後腰的雙腿,更是勒得緊緊。
之後,我們有好一會兒,就這麼緊密地相擁著,靜靜地不發一語,聆聽著彼此的心跳與呼吸,直至最後分離。
在分開的剎那,我竟然感到不捨,想要多摟住這具香軟的女體,多呵護片刻,只是強行忍了下來。
「喂……帥哥哥,有樣好東西便宜你,要不要聽聽看?」
當我還在心神不寧的時候,菲妮克絲已經重新回復那妖冶艷麗的風情,趴在我肩頭,像是挑逗似的說話。
「我今天啊,心情很好喔,剛剛我想起來,最近有個特別酬賓活動,雖然我不能幫你完成心願,但還是可以給你一點小禮物喔。」
「什麼禮物?我可不要練了會出問題的武功秘籍。」
「不是那種東西啦,諾,你把這個拿去看看,多多少少可以幫到你一點忙吧,我們惡魔啊,是很為顧客著想的,可是我也要警告你,福兮禍所倚,你如果收了這份禮物,說不定會另外惹來一些禍事喔。」
菲妮克絲嬌笑著,用兩指沾染了她的唇印,在我額頭上輕敲了一下,我腦裡一暈,再睜眼一看,已經不見這女惡魔的身影,而我膝上放了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
管他會有什麼禍事,我現在正是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也不多想,我急忙打開牛皮紙袋,拿出裡頭又厚又重的一大迭東西,仔細端視,片刻之後,驚喜地跳了起來。
這裡頭所能幫到我的,絕不只是一點點的小忙而已。
「臭婊子,你所有的把柄,如今已經全部都在我的手裡,老實告訴你吧,你這臭婊今天已經大禍臨頭了。」
這麼爽快的話,我每個月總要說上幾次,每次說都痛快淋漓。腦裡假想著冷翎蘭就在面前,讓我這麼趾高氣昂地罵著,最後再顏射在她臉上。不只是我,薩拉城裡過半的男性,恐怕都有過相同的幻想,因為冷翎蘭這個高傲的冰山美人,確實很能刺激男性暴虐的一面。
不過,儘管過去已經說過許多次,但今天卻是我把這話說得最爽的一次,面對的目標不是牆壁,不是桌面,不是某個貌似的妓女,也……不是冷翎蘭。
被我指著鼻子說話的美人,是來自黑魔導之國的魔女殿下,領導著整個伊斯塔使節團的首腦人物,「紫伶水仙」娜西莎絲,正在我的張狂指喝下,目露凶光地看著我。
一刻鐘前,我來勢洶洶地闖入伊斯塔的使節館,指名要見娜西莎絲。那幫伊斯塔渾蛋用深刻仇恨的眼神瞪著我,帶我去見他們的首領。
我與娜西莎絲單獨會面,沒等她開口,我就搶先一拍桌子,重重地說了這句話。事發突然,就連娜西莎絲也被我嚇了一跳,但她接著就回過神來,出言恥笑我大言不慚。
「想要嚇唬我嗎?如果想要和我談判,你得讓萊恩·巴菲特親自來,你以為自己算是什麼東西?慈航靜殿的掌門嗎?金雀花聯邦的大總統嗎?你能代表什麼?你就連阿里布達都代表不了,怎夠資格與我談話?」
別看這幾句把人貶低到極點的輕蔑話語,那其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娜西莎絲這妖女見人說鬼話,要她這麼**裸地表達真實感受,至少萊恩、冷翎蘭就絕對做不到。
本來娜西莎絲初到薩拉時,還對我有幾分戒心與好奇,但經過幾次接觸與交手,她自認已把我的底給摸清,知道我無論在武功或魔法上,都不能威脅到她後,就明顯表示出很輕蔑的態度,而我正是要利用這點,讓她栽上一個大觔斗。
「哈哈哈,告訴你吧,萊恩勝券在握,才不屑與你這種婊子饒舌多言。至於你們昨晚干了哪些事,慈航靜殿已經全部告訴他了,你們等著完蛋吧。不過,他現在把與你們談判交涉的工作,全部交給了我,算是給你們一個自救的機會。」
娜西莎絲對我拋出來的消息,並非一無所動,但她還是以高姿態還擊,表示說沒什麼好談的,頂多大家一拍兩散,伊斯塔和索藍西亞大可調轉頭去,與黑龍會合作,遠比和賊禿與偽君子聯盟划算,對伊斯塔來說,這才是上上之策。
「哦?是嗎?也許這對伊斯塔來說真是上上策吧,但是對你娜西莎絲來說,這卻絕對是下下策啊。」
「你這算什麼?威脅我嗎?還有什麼無知的話可以說出來讓大家笑啊。我勸你不要太得意忘形,否則你大搖大擺進入驛館,要是用塊白布蓋著出去,那就不好看了。」
「不敢當,你要是笑得出來,那就請便吧,我剛剛得到了消息,伊斯塔國內已經在暗暗與黑龍會接觸,如果雙方真的聯合成功了,第一個被整肅的,就是你娜西莎絲。」
這句話說完,娜西莎絲本來斜睨鄙視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凝重,而我則順勢拋出了一迭由懷裡掏出的資料,重重地擲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