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不是孽女,她只是顏曼秋跟不知名的女人生下來的孽女!可是,真的只是這樣嗎?
顏曼春沒時間去細細思索,因為大陣結果出來後,聖女瑤、寧域、溫邪和君冥夜他們看他的眼神,赤果果的憤怒和不善。顏曼春太陽穴鼓了鼓,感到頭疼。
如果君九只是一個私生女,他放過她已經是君九的幸運的。
但是當君九背後有著寧家和溫家,還有他的未婚妻護著,現在一個個明顯要找他算帳的架勢,事情頓時就難辦了。
顏曼春不想低頭,所以黑著臉沒有吭聲。
聖女瑤一下子有了底氣,冷哼不善的瞪著顏曼春開口:「現在結果出來了,我的徒弟不是孽女,顏家主滿意了吧?」
「瑤兒我……」
「顏家主還是別叫我那麼親密,咱們訂婚宴取消,請叫我名字吧。」聖女瑤冷冷說。
眼見聖女瑤一下子將他推的遠遠的,顏曼春黑了臉,他張了張嘴要開口,但這時一道年邁的聲音先插進來,驚了眾人。
「她不是孽女,但也是長女。顏家所有長女都得處死,這是顏家維持了上千年的族規,還請家主立即執行,維護我顏家不敗根基。」老者蒼老的嗓音,冷血又惡毒。
所有人一驚。
君九皺眉冷冷轉身看向來人。來者身穿顏家長老服飾,但比顏萱等人的繁複奢華得多,鬚髮皆白,老態龍鍾拄著拐杖步步走來。但誰也不敢小覷他。
老者有著一雙可怕的眼睛,掃過君九時,君九渾身猶墜冰窟,冷的發顫。
指尖撫摸到手腕上的銀鈴,君九這才緩過來。目光沉了沉,君九抿唇盯著老者,這個老人很危險!
在老者的身邊還跟著一位老人,溫邪上前道出他的身份,「溫老!」
「小溫邪,這位是顏家長老殿的二長老。」溫老開口,為溫邪介紹,也為大家道出老者身份。
溫邪表面矜貴優雅行禮,但是嘴角微微綳成一條線。顏家長老殿,那是凌駕在家主之上的存在,都是一群顏家的老怪物,實力可怕,古板也頑固。
想到顏家二長老說的話,溫邪不由擔心看向君九。
二長老到來,顏曼春、顏曼夏和顏曼秋紛紛行禮,神色各異。
唯有月零高興的彎起嘴角,峰迴路轉,她又有機會了!
幸好她留了一手,想辦法聯絡長老殿,二長老親自來了,陣法的結果怎樣已經不重要了。古板頑固的二長老一定會堅定顏家族規,沒有人能護得住君九。
月零悄悄看向君九,看到君九臉上冰冷沉著的表情,月零心底說了聲抱歉但卻絲毫沒有歉意。
她迫不及待想要君九這具身體死亡,她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出手捕獲帶走君九的靈魂。要真像剛剛一樣,平安無事的揭過去,月零才是失望極了。
眾人寂靜中,二長老猛地一敲拐杖,怒沉沉道:「家主還不執行族規嗎?」
「是。」顏曼春點頭。
顏曼春心下的猶豫,在二長老到來後全部恢復冷血殘忍。所有長女都得死,顏曼秋的私生女也不能例外。
要怪,就怪君九自己為什麼要生來做女兒身吧!
顏曼春大手一揮,「來人,將君九抓起來!」
聖女瑤:「住手!」
寧域:「顏曼春你休想動我徒弟!」
聖女瑤看了眼寧域,又接著怒斥顏曼春說道:「顏曼春你要是殺了我徒弟,我們婚約作廢,你就是我的敵人!」
顏曼春皺了皺眉,他目光陰鷙冷血的盯著聖女瑤和寧域看了又看,沒說話。隨即看向顏曼秋,顏曼秋在二長老出現後,臉色蒼白的難看。
顏曼秋和顏曼春對視一眼,往前一步張張嘴要說什麼。
二長老早就盯著他,見此開口:「顏曼秋,你也想進禁地塔和顏曼冬作伴嗎?」
腳步一停,顏曼秋身體僵住了。
君九皺了皺眉,當即暗中傳音讓顏曼秋別再摻和,關進去一個顏曼冬,再關一個顏曼秋更難救。
深呼吸再緩緩吐出濁氣,君九握緊拳頭看著現在的局勢。寧域和聖女瑤堅定不動搖的護著她,一群弟子和長老肯定是不能越過他們來抓她。
顏曼春打算親自出手了!
顏曼春陰測測開口,很是惱怒寧域和聖女瑤的堅持。他扭頭盯著君九,威脅道:「你們再三阻攔。恐怕她會死的很痛苦!你們讓開,本家主保證給她一個痛快。」
「不可能!要殺君九丫頭,先過我這關。」聖女瑤道。
寧域沒有開口,他直接取出了武器,冷眸盯著顏曼春。意思很明顯,要動手儘管來!
看到聖女瑤和寧域的舉動,至此都不放棄保護她,君九眼底閃過感動。聖女瑤是沖著和顏曼冬的交情,而寧域只是因為當了她的師尊。
可這師尊,才當幾天?
寧域就能和聖女瑤一樣護著她,面對顏曼春也不遲疑退讓。
君九眸光閃了閃,她暗中傳音給墨無越。君九說:「待會打起來,無越你幫我保護一下我兩個師尊。」
「好。」墨無越答應。
墨無越居高臨下冷冷睥睨顏曼春一群人,眼底殺意濃烈。墨無越又傳音問君九,要不要他直接出手,滅了顏家,救出顏曼冬了事。
其他的他什麼都不在乎,也不屑搭理,只要小九兒開心無事。
聽到墨無越的話,君九眸光暗沉,殺意與瘋狂一閃而過。
君九有些厭煩了。
真不如讓墨無越出手,滅了顏家,救出顏曼冬了卻母女情。她償還了這具身體的恩情之後,和墨無越、小五一起離開這兒。不管顏家的事,專心去對付月零。
越想越覺得可行,君九看著顏曼春和聖女瑤、寧域對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眸光閃了閃,君九正要傳音同意墨無越的提議。沒想到有人搶在她面前開口,是溫邪!
溫邪看向二長老,開口:「二長老,你們顏家不是想跟我溫家聯姻嗎?」
二長老一愣,扭頭看向溫邪。
溫老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臉色發黑盯著溫邪。
他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