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瞞不了多久,君九他們從暗舫城回來,查查總會知道的。
金勝天目光深沉的盯著雲霄三人,現在唯有拖延時間,才能讓他另謀一條出路,再掌主權!
金勝天開口:「父親、蕭玉楓你們先退下。」
蕭玉楓和公孫櫻沒吭聲,兩人畢恭畢敬的行禮退下。唯有掌權神王不解的問金勝天,他要做什麼?
金勝天斜睨掌權神王一眼,不曾言語,但眼神讓掌權神王都吞了吞口水,本能的有些敬畏。瑟縮後退了半步,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兒子後,掌權神王頓時臉色精彩繽紛。
有些豁不開面子,掌權神王黑著臉轉身離開。
等到原地只剩下他們後,金勝天邁步走到雲霄他們面前,嘴角微勾問道:「你們認得我吧?」
「金勝天!」雲霄咬牙瞪著金勝天,中三重大陸上,他見過金勝天,知道他是誰。
雲霄和青夜、城主也都聽到了金勝天他們剛剛的對話,知道金勝天現在是神聖聯盟長老的親傳弟子。身份原地飛升,雲氏他也不放在眼底,因此省了威脅。
雲霄瞪著金勝天,譏諷道:「別磨嘰,要殺就殺。」
金勝天:「呵,激我是沒用的。」
金勝天拂袖一揮,城主和青夜被靈力包裹著帶到了一邊去,見此兩人臉色大變,張嘴剛要呵斥金勝天想對雲霄做什麼。卻不料金勝天早有準備,靈力先封了他們的嘴。
金勝天半蹲下,伸手掐住雲霄的脖子,陰鷙一笑開口:「你跟他們關係不一般吧?至少,肯定知道他們的真名和身份,就讓我來瞧瞧如何。」
「呸,我不會告訴你的!」雲霄一口含血的唾沫噴過去,金勝天及時偏頭避開了。
他也不怒,嘴角笑意更深,開口:「我不需要你說,你的記憶自會告訴我。」
說罷,金勝天眉心裂開一條縫,睜開了一隻血眼豎瞳。
近距離看著血眼豎瞳,雲霄一瞬間毛骨悚然起來。
這是什麼鬼東西!
「別動。」
金勝天掐著雲霄脖子的手收緊了,雲霄早就力竭,靈力也耗盡,根本掙扎不動。只能驚駭的看著那隻血眼豎瞳射出一道血光,直接沒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有異物入侵,雲霄本能的反抗,神識攻擊,靈魂抗拒。
但「窺」的力量根本不是此刻虛弱至極的雲霄能抵抗的。不管他怎麼掙扎,他的記憶仍舊還是被金勝天翻動翻閱,毫無隱私。
城主和青夜看見,呲牙裂目,急的像是火燒,卻無能為力。
許久過後,金勝天鬆開了雲霄。
他站起身,臉色難看,嘴唇抖動著久久沒有言語。
雲霄身體癱軟倒在地上,「窺」的入侵傷了雲霄,嘴角止不住的溢出鮮血。雲霄死死瞪著金勝天,哈哈大笑:「你知道了?怕了吧!你惹得起邪帝暴君嗎!」
金勝天:「閉嘴!」
雲霄:「金勝天,你必死無疑!哪怕是神聖聯盟,也護不了你。不止你,還有你金氏都得完蛋!」
金勝天再次出手掐住了雲霄的脖子,手中力道收緊,在掐的雲霄快翻白眼昏厥過去時,金勝天才收回手。
目光沉沉,金勝天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萬萬沒有想到,鬥篷男人的身份竟會是如此的驚人!可怕!
邪帝暴君……君九竟是他的未婚妻!有他護著,怎麼可能殺了君九。但如果不殺君九,任務失敗,他的登天之路也將崩塌不復存在。
而他現在已經站到了君九他們對面,成了死敵。他找霸刀先生的事,改變不了。
如此,一不做二不休!
金勝天當即在心底問葉老,「葉老你也知道了,你有何提議?」
葉老回答:「賭一把。」
「賭?如何賭?」
「老朽記得,這附近就是絕境·沉淵吧?把他們送到沉淵裡去,就賭君九救不救他們。若救,你還有時間重新謀劃;不救,隨時準備回神聖聯盟。」葉老說道。
絕境·沉淵?
金勝天抬頭四處看了看,這裡距離絕境·沉淵也有萬裡路,哪裡是附近了?
不過金勝天反應很快,他明白葉老的意思,這是最好的安排。可是,金勝天遲疑道:「邪帝暴君若追去神聖聯盟呢?」
邪帝暴君那可是整個神域的噩夢,他的父母都是神明,神聖聯盟會保他,還是把他交出去讓邪帝暴君息怒?金勝天覺得不用想,都會把他交出去,他現在對神聖聯盟還沒那麼重要。
葉老知道金勝天的擔憂,他安撫道:「安心,你是老朽的繼承者,若到了那一步,老朽有辦法讓神聖聯盟不顧一切保你。」
金勝天驚訝了。
葉老又催促道:「快去做!要在他們出暗舫城之前,布置好一切!」
金勝天:「好。」
……
三日後,君九他們趕出暗舫城,按照陶紅娘玉簡中的訊息,一路追尋到了此地。
放眼看去,此地只有戰鬥聲的狼藉痕跡,並沒有任何人。
小陌抬頭看向君九和墨無越,開口:「他們不在這兒。」
墨無越忽然伸手指了指前方的一塊大石頭,「小九兒你看,這裡留了字。」
他們飛到大石頭面前,只見大石頭上用利器刻出兩個字——沉淵。痕跡很新,也就幾天時間,明晃晃的擺在這兒,似是故意讓後來者發現。直白一點,故意留給他們的。
君九眼底閃過驚詫,隨後問墨無越:「沉淵是什麼?」
墨無越:「絕境·沉淵,一座死亡之地,距離此地萬裡之遙。」
「絕境·沉淵那是極其恐怖的地方,沒有人會去的!」小陌聽到沉淵二字,毛都微微炸起,看模樣極其忌憚敬畏。
見此,君九幽眸暗了暗。
她開口:「我們過去看看。」
「嗯,打開空間通道過去,很快就到。小九兒來。」墨無越朝君九伸出手,他沒有任何意見,小九兒想去,那就去看看。
一手牽著君九的手,一手在小陌抱上君九小腿之前,先伸手揪住小陌的後脖子領提起來。
墨無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