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神明之氣逼近山谷,再淹沒山谷,誰也逃不掉。溫邪拿著聚靈盤,冰冷的眸光幽幽閃爍著,他好似聽不見背後喊殺震天的動靜,靜靜站在原地,抬頭眺望遠方。
溫欲審視著溫邪的表情,似笑非笑勾唇問他:「在等小九皇?是想親眼看到她死在你眼前嗎?」
溫邪沒有搭理溫欲,隻靜靜眺望遠方,一動不動好似一尊石像。
溫欲輕嘖一聲,不再逗溫邪。
溫欲的心情很好,他的目的即將達成,隕神谷成功,外面的安排也可以準備起來。溫欲好整以暇的待在溫邪的識海中,借著溫邪的耳朵聽背後山谷中美妙的地獄之聲。
山谷中。
猩紅的血刺目驚心,這些血有修士的,也有血魔傀的。
同是血,也有區別。修士慘叫哀嚎,怒罵著反抗,而血魔傀傷的再厲害,斷胳膊斷腿也不會讓他們猶豫遲疑半秒,他們全都是失去了理智,大開殺戒!
山谷中已混戰成一團,處處都是廝殺的戰場,屍體倒在地上都不會有人看一眼。因為他們顧不上,自己保命都夠嗆。
各大勢力或是自己抱團反擊,或是相熟結盟的背靠背抱成大團,齊心協力對付血魔傀。
聶雪晴率領藥師集和紀桑那邊的聖尊聯盟聯手對敵,漸漸的洪荒聯盟也湊過來聯手,隨後天雪氏、絕命谷。聶雪晴看了眼天雪氏和絕命谷,又和紀桑對視一眼。
聶雪晴知道,天雪氏和絕命谷是因為君九的原因選他們結盟,同樣也因為君九,聶雪晴勉強相信天雪氏和絕命谷。
他們團團抱緊,背靠背手段齊出,對付狂暴瘋魔一樣的血魔傀。
血魔傀太強了!
這些血魔傀遠遠超過了之前截殺神葯宗和禦靈族的血魔傀,實力太過可怕,加上狂暴瘋魔不知疼痛,不知疲倦,靈力也源源不斷,出手歹毒致命,他們落了下成。
這樣下去,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越發不利。
聶雪晴趁著交手的時候閃身退到了紀桑身邊,聶雪晴壓低聲音問紀桑:「消息傳出去了嗎?」
「嗯,不過我想君九他們恐怕趕不過來。」紀桑手中雲扇化為最鋒利的神兵,將血魔傀逼退,紀桑眼眸涼薄幽深的對聶雪晴說道。
聶雪晴反問:「你是說他們也遇到麻煩了?」
不等紀桑回答,聶雪晴笑了笑自己接過自己的話說道:「不過君九和邪帝的實力,不用擔心他們,他們能夠解決。倒是咱們這邊,頗為棘手。」
「底牌盡出,也不是問題。」紀桑開口,冷冷的嗓音包含著自信與強大。
聶雪晴嘴角微勾,靈動眼眸中一樣自信驕傲十足。
她的身份和底蘊,不怕血魔傀!
但聶雪晴不解,這些瘋魔的血魔傀到底有什麼目的?要把他們全都殺了嗎?幕後之人是誰,誰給的膽子敢這麼做,就不怕與四方神域為敵嗎?
聶雪晴以靈力為鞭子,抬手抽飛畢竟的血魔傀,她繼續對紀桑說道:「你應該有猜測了吧?」
「無需猜測,這些血魔傀是聖月宗、軒轅氏的人。」紀桑借著交手的空隙回答道。
聶雪晴眉心一跳,她立馬縱身跳起來,踩在高高的樹梢上轉身避開血魔傀逼近的殺招,聶雪晴抬頭看向山谷內。一眼看到大半山谷,廝殺戰場上未曾見聖月宗、軒轅氏一人。
大家都在山谷裡,聖月宗和軒轅氏卻不見一個人,答案只有一個。
聶雪晴低頭看著再次殺過來的血魔傀,渾身裹在黑衣中,只露出一雙眼睛。聶雪晴眼神冰冷慍怒,這些血魔傀果真就是聖月宗和軒轅氏的人!
也是他們一開始汙衊栽贓蒼九宗。
聶雪晴眼底殺意濃烈,但在眼角餘光瞥見什麼後,所有的情緒全都變成了心驚膽顫。聶雪晴倒吸口涼氣,疾速後退回紀桑身邊。
和紀桑背靠背,聶雪晴語氣急促:「不好,神明之氣逼近,我們沒有退路了。」
紀桑嘴角微抿,幽月一般的眼眸中閃過厲色。
紀桑再抬頭看向血魔傀,腦海中靈光閃過,紀桑終於推算出了全局。為了確保他們死在這兒,血魔傀只是殺機之一,還有神明之氣,殺機若海嘯巨浪,勢必要將他們抹殺在此。
好狠的手段,好狠的決心,根本不怕和四方神域眾勢力為敵。
紀桑心道,恐怕幕後之人已經準備好了對策,他們全死了,他們仍舊遊刃有餘,不愁對付發怒的四方神域各大勢力。除了聖月宗和軒轅氏,東神域必定也有人參與其中!
紀桑毫不猶豫,抬眸冷冷盯著神聖聯盟。
神聖聯盟亦在血魔傀的追殺名單之上,血魔傀下手一樣狠辣血腥,神聖聯盟節節敗退,沈瑤等人身上都染了血色。紀桑眯起眼眸,冷冷的搜尋了一圈,最後發現嘯風和溫邪不在人群中。
他們人呢?
紀桑傳音給聶雪晴,「找找嘯風和溫邪。」
「好!」聶雪晴點頭答應。
紀桑和聶雪晴都先找到溫邪。
溫邪太好找了,他一直站在山谷高處眺望遠方,一動不動。溫邪獨自一人,還沒有血魔傀去殺他,怎麼看都有貓膩。
找到溫邪的同時,紀桑和聶雪晴也都看到了匯聚到山谷外的神明之氣。整個山谷外都被神明之氣吞沒了,而且神明之氣正在勻速逼近山谷之中。
沒有人能忽略神明之氣。
廝殺中的眾人抬頭看到神明之氣,鐵青難看的臉色瞬間慘白,眼底浮現絕望。
「快!將防禦神器都拿出來!」有人驚呼大喊,所有人紛紛拿出自己最強的防禦神器,屏障籠罩自身,臉色仍舊慘白難看。
他們太清楚神明之氣的可怕,也親眼見過神明之氣是怎麼吞沒殺死修士的,神器在神明之氣面前一樣脆弱。前有血魔傀狂暴瘋魔的下殺手,後有神明之氣堵住退路,眾人越發絕望。
難道最終都難逃一死嗎?
「紀桑,我找到嘯風了!他在做什麼?」聶雪晴終於找到嘯風,看到嘯風仰頭喝了一瓶東西,聶雪晴心驚肉跳,直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