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裡都散發著一股霉味,有著非常嚴重的潮濕,而且床和衣櫃就像是路邊撿來的垃圾一樣,無法想象韓三千以前的生活究竟是怎麽樣的。
而南宮千秋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實在是讓韓天養跌破了眼鏡,哪怕她更看重韓君,也不至於用這種方式對待韓三千,畢竟在韓三千的身上,也是流著韓家血液的啊。
“你能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炎君淡淡的說道,這麽多年,他是眼睜睜的看著韓三千如何在艱難的環境中生存,被下人白眼,甚至有時候連飯都吃不上,表面上他是韓家小少爺,可實際上在韓家的地位,連個下人都不如。
“南宮千秋的狠心,可見一斑,這個女人從來都是如此。”韓天養冷聲道。
這時,韓天養走進床邊,床頭刻畫著一串歪歪扭扭的字,內容讓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老子人間無著處,一樽來作橫山主。”頓了頓,韓天養繼續說道:“你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
炎君對文學沒有太多研究,但這句話,他早就發現了,而且還去刻意的了解過,自然也就知道。
“正是因為這句話,我才會覺得他今後的成就不低,只是我沒有想到他的成就會來得這麽快,這麽驚人。”炎君一臉苦笑的說道。
今年的韓三千,才十四歲而已,這種年紀的孩子,在他眼裡,應該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就如同韓君,只會在家裡索取。
但韓三千卻做到了擁有自己的公司,並且在整個燕京的武道界成名,而且地位就更加不用說了,現在的三大家族,誰不得看他的眼色。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我能夠從地心出來,竟然是因為他,也不知道那個算命的,究竟是想害我韓家,還是想利用南宮千秋的手毀了三千。”說到這裡,韓天養的表情變得冰冷無比。
南宮千秋會這麽對待韓三千,全因一個算命所致,所以在韓天養看來,這件事情,或許根本就是有人在背後密謀所致。
“這事我去調查過,只可惜對方的行蹤太過隱秘,想要調查出他的身份,不簡單。”炎君說道。
韓天養搖了搖頭,說道:“越是不簡單,說明這件事情越是有內幕,不過用不著我們去調查,我相信三千應該會去了解這件事情,畢竟是這個算命的害了他。”
炎君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現在已經停止了對這件事情的調查。
但是對於韓三千本人而言,他對這件事情並沒有太多的興趣,不管對方這麽做意欲為何,韓三千都不願意浪費時間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如果真有人要對付韓家,或者是對付他,韓三千自然有更加簡單而粗暴的手段解決。
比如說回到家之後的韓三千,根本就沒有去想韓天養回來之後,南宮千秋會有什麽樣的下場,因為他現在的心態,已經不在意這件事情,他已經讓南宮千秋知道誰才更加優秀,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三千,你好不好奇南宮千秋現在怎麽樣了?”在韓三千打算回房睡覺之前,施菁對韓三千問道。
她本身是很好奇這件事情的,畢竟現在韓天養回來了,南宮千秋手裡的權利肯定會被剝奪,而她針對韓三千這件事情,在施菁看來肯定會受到韓天養相應的懲罰。
韓三千直接點了點頭,他一點沒有好奇,也不想去關注這件事情。
“真沒有?”施菁不解的看著韓三千,以前南宮千秋對他可是非常狠的,一個正常人,怎麽會不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呢?
就算不落井下石,好歹也要看看南宮千秋的笑話啊,但韓三千卻是很淡定,一點都不關心這件事情。
“其實在我眼裡,這些事情都不算重要,我只要讓南宮千秋認知到我和韓君之間誰更加優秀就行了,哪怕她現在嘴上不承認,但是她心裡,也應該知道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這就夠了。”韓三千淡淡的說道,他想過報復,但南宮千秋畢竟是他奶奶,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韓三千不會去做。
“你就不打算跟她計較計較?”施菁繼續問道。
“難不成,我還能殺了她嗎?”韓三千笑著說道。
施菁聽到這話愣住了,她可沒這麽想過,畢竟殺人這種事情可是犯法的,而且她也不明白,韓三千怎麽能夠輕易的說出這番話來,似乎殺人對他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當然不能,這是犯法的事情,我可不想你走入歧途,你現在前途無量,可不能因為這些事情毀了自己。”施菁說道。
看到施菁一臉擔憂的樣子,韓三千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媽,你放心吧,我還是一個孩子呢,怎麽可能會乾殺人這種事情呢?”
這話,施菁聽著有一種非常別扭的感覺。
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呢?
但他卻是燕京商界最具發展潛力公司豐千的老板。
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呢?
可是卻能夠讓燕京的整個武道界為之震蕩。
這真的只是一個孩子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嗎?
“行了,早些去睡覺吧,養精蓄銳,過兩天可就要決賽了,也不知道你的對手還會不會選擇棄賽。”施菁說道。
韓三千笑了笑,從初賽到決賽,他已經有數十位對手選擇了棄賽,從這一點來看,他給武極峰會帶來的震懾力已經是無法想像的。
不過到了決賽,應該不會發生棄賽的**,畢竟這是決賽了,哪怕是主辦方也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否者的話,這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嗎?
韓三千回到房間裡之後,並沒有直接睡覺,而是盤膝而坐。
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身體裡的力量流動速度明顯變慢了,就像是形成了一種特質的東西,速度很慢,但力量卻非常的渾厚,韓三千也不知道這種變化意味著什麽,不過從身體反應來看,這似乎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