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風雨更大了起來,驚雷閃電不時的劃過天幕,東方流雲隨手將手裡的手機往一旁的案几上扔了去,看著窗外依然瘋狂的拍打著窗戶的風雨,好一會兒,她才轉身突然離開房間。
沒一會兒又回來了,不過手裡已經多了兩個乾淨的杯子,還有一瓶酒。
打開,給兩杯都倒上,自己持了一杯,幾口便逕自喝了下去,又倒上了一杯……
齊磊擦著半乾的墨發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很敏銳的便隱約聞到空氣裡瀰漫著的一股清淡的酒香,他連忙抬頭四處搜查那那抹身影,很快就在一旁的落地窗簾邊看到她,手中正端著一杯酒閒適的喝著。
他當下就皺起了眉頭,提步走了過去。
而東方流雲自然也很敏銳的便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聲響,她收回視線,很快便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一副美人出浴的清新感,身上簡單的披著一件深藍色的睡袍而已。
「來兩杯吧,睡前來一些美容。」
她揚了揚自己手裡的紅酒,視線掃向一旁案几上已經倒上的紅酒。
「醫生說你還不能喝酒,戒幾天都那麼難嗎?」
他瞥了她一眼,直接伸手拿過她手上的酒杯,一口喝盡杯中酒。
她這才抬頭看他,聳了聳肩,「一兩杯沒事,算不上度數的酒要不是趕上這個時候,多喝幾瓶也沒事。」
「知道你是酒中女豪傑,但是也要看時候,還在為白天的事情煩憂嗎?」
不知道剛才的事情,齊磊能感覺到她情緒有些波動,便也以為她是因為白天的事情。
聞言,她秀眉卻是一揚,不以為然,「還不至於,反正回去之前倒也做好了準備,不過,我挺意外爸能接受你,至於宋女士,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她一直都以為全世界的理都在她那裡,她說的,她想的,都是好的,都是為了我跟我爸著想,完全不管我們能不能接受,你以為就會習慣了,我是對付得累了,所以也懶得多說什麼。」
在東方流雲的眼裡,母親宋思婷一直都是非常強勢的存在,而且完全不可理喻。
「你啊,要是能拿下她,我會很感激你的。」
她淡漠的臉上難得的染上了一道微暖的笑意,說著,又轉過頭看向窗外,瘋狂搖曳襲擊的風雨,「都說人的成長的環境,還有經歷往往會決定一個人的性子,宋女士之前吃過很多苦頭,熬到這一步很不容易,她本人是很勵志的,從很大的程度上,我也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榜樣,所以我不怪她,也很能理解她。」
「但是,也不是每一個人的經歷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都適用,也都能夠感悟到一樣的感受。」
齊磊眉頭皺得更緊,這樣的感受,他也是很清楚的,就像之前王琴要求他一樣,只不過是他直接置之不理罷了。
東方流雲輕點頭,「沒錯,只能看你領悟到什麼價值所在的東西罷了,所以,我對他們,都還是尊重的。我記得我爺爺跟我說過,一個人如果真的懂得去包容,去感悟,去完善才能算真正的長大,而這裡面又是一個大課程。」
「爺爺?」
齊磊輕輕的唸了一聲,老東方的名字當初在圈子裡是很響亮的。
「我聽說過他,是圈子內德高望重的智者。」
齊磊想了想,便說道。
「嗯,他早年也是到處流浪漂泊的人,即便繼承家業之後,他也沒有閒著,經歷過很多事,他小時候很疼我,我第一次跟他去考古的時候,就是去了新疆,不過,那都是好久的事情了。想到他人不在了,好幾年,我也不想回來,直至這兩年,我也才算緩過來。」
說到這裡,她忽然轉過頭看他,說道,「所以,我才會對你更感同身受。」
「你那時候表現得可真像一個超脫世俗之外的智者,光明女神一樣的存在。」
齊磊俊眉一揚,俊臉上難得的染著一絲柔和的微笑。
不想,東方流雲卻驀地一笑,星眸微抬著,靜靜的凝視著他,好久才笑道,「那是修行的道姑或者尼姑才能得到的境界,女神配**絲,男神配妖精,你說我是哪一種?」
她這話音落下,齊磊當下一怔,黑眸低著盯著她看著,好一會兒,閒置的大手才伸了過去,修長好看的指尖輕輕托著她精緻秀麗的小臉,眼底的流光已經染上一些燃燒的熱度。
她星瞳眨了眨,淺淡的唇線一揚,倒也很順從的湊了過來,纖纖素手一伸,輕輕扣住他厚實的雙肩,將他拉了下來,淡漠柔軟的唇也湊了上去。
齊磊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大手往她纖細的腰間一攬,低頭捕捉,手上剛剛倒上的酒杯也直接扔在一旁的地上,只聽到『呯』的一聲響起,他極致沙啞的聲音也帶著一絲魅惑之力——
「那就是妖精了?是不是真的,得試過了才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覺得你是男神?」
她輕笑了一聲,指尖一抬,也很是放肆的抬起他的下巴,被他伸手直接握住了手腕,「必須是你的男神,而且還是國民好老公。」
他神秘的一笑,不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將她攔腰抱起,轉身,大步流星朝裡頭的大床走了去,東方流雲下意識的伸手,也只來得及拉上大半的落地窗簾。
整個人被安置柔軟的大床裡,溫熱的吻也落了下來,他的動作有些急切了,沒一會兒,她便能感覺到肩頭一涼,偏過頭看的時候,一旁已經扔了一地凌亂的衣衫。
急促的呼吸傳來,察覺到她的生澀和僵硬,他頓了一下,按捺著狂湧的獸性,啞著嗓音問道,「需要關燈嗎?」
她深深吸了口氣,有些難受的緊緊扣著他的大手,「不用,這樣,讓我更清楚一些。」
「我的控制力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唔!」
他黑眸深邃如海,定定的看著她,不掩飾裡面燃燒的花火,還沒等他把話說完,身下的女人已經湊了上來——
「上個床,你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