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車中的神秘男子忽然出聲道。
黑衣男子跟跟上來的幾個地痞流氓點了點頭,然後才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先生,我可沒有心思跟你玩猜謎,你們應該也盯了我不久了,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席夏夜淡然看著車中的男子,冷漠的開口。
車中的男子又是幾聲笑,「席小姐的膽色真不錯,我還以為你可能會被嚇得說不出話來,看來,慕煜塵似乎還算是有點眼光。沒錯,我的人是跟你了好一會兒了,從你跟慕煜塵在會所的門口分別之後,就在一直在盯著你。」
「你們盯著我做什麼?我可不記得我們有什麼過節,你何故要攔住我的去路?」
席夏夜冷聲問道,「而且,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其實席夏夜此刻心裡已經提起了一道警惕,這男子既然提到慕煜塵的名字,想必一定是認識慕煜塵的。
「你可以叫我文先生,席小姐!我們注意你很久了,其實我感覺挺驚訝的,跟慕煜塵結婚的女人,居然會是你,想看你有什麼過人之處,所以特地過來會會你,這樣的說辭你相不相信?」
那男子很是平靜的應道。
文先生?
什麼文先生?
席夏夜敢肯定,她認識的所有的人當中,就沒有一個叫什麼文先生的,也不認識姓文的人。
「我不認識你!如果你只是單純想見見我,那麼現在你是不是可以讓我離開了?」
席夏夜盯著他,冷冷問道。
男子微微側過身子,手中的報紙又翻過去了一頁,低沉的聲音也再次傳來,「席小姐,你可以放心,我會讓你安全離開的。不過,有幾句話想讓你給慕煜塵捎一下,我想席小姐你應該會挺樂意的!」
「我不認識你,憑什麼要給你捎話,你跟慕煜塵難道有過節?」
席夏夜大膽的做出了這麼一個猜測。
此人恐怕跟慕煜塵有些恩怨!
「你跟聰明,也很不識好歹,你說我們今晚要是把你困在這裡一個晚上,慕煜塵會不會急瘋了呢?當然,我也早聽聞你盛世女總監的威名,想會會你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今天也算是一個機會,我想,你也不希望你自己出什麼意外,早點回去,不是嗎?」
男子匪夷所思的笑了起來,銳利的視線透過臉上的墨鏡看著席夏夜那張陰晴不定的小臉,似乎很滿意席夏夜的反應。
「他跟你們什麼恩怨,竟然讓你們如此緊咬不放嗎?」
「跟他有恩怨的人可不少,他若是還是那麼不識抬舉,對這些忠告視若無睹,下次可不就是攔截你那麼簡單了,不要以為整個Z市就他能一手遮天,有些帳,會有人跟他清算的,他想操縱一手好棋,也要看看那些人願不願意做棋子,你說呢?席小姐?」
不冷不熱的話語傳來,聽得席夏夜亦是抑制不住的一怔,盯著他看了許久,目光頓時寒徹如冰雪,「這麼說,在B市的車禍跟上次婚宴上突然出現的蛇,都是你幹的?你是齊啟明的人?」
席夏夜的語氣有些陰冷,緊緊盯著男子。
聞言,車中的男子頓時一笑,「我說了,你可以叫我文先生,至於我是誰,席小姐,你以後就會知道,其實今天也就是特意過來會會你。」
說到這裡,男子頓了頓,合起手上的報紙,靜默的看了席夏夜一下,笑道,「席小姐,在悅影這一仗上,你們完勝,確實不錯,不過,你們的好運也僅僅是到這裡為止了,有些帳也該算一算了。」
男子的話音落下,一道冷笑聲也隨之傳了過來,不等席夏夜出聲應答,停在跟前的車子卻忽然打了一個轉彎,飛快的朝席夏夜的身後行駛而去,停在一旁的幾名男子見狀,也紛紛上車,追著前方的車子遠去了。
空蕩蕩陰冷的隧道內頓時只剩下席夏夜一人。
席夏夜依然緊握著手中的棒球棍,這時候才略微一陣輕顫,察覺到身後似乎已經微微沁出了一層薄汗,她迅速的轉過頭,看著前方遠去的車子,沒一會兒,那車子已經隱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聽他的話,似乎跟慕煜塵的積怨挺深,B市的意外跟婚宴上的事情真的是他幹的嗎?他剛剛也沒有應答……
這麼處心積慮的跟著她那麼久,難道就僅僅只是為了帶幾句忠告給慕煜塵嗎?
那個人,會不會真的是齊啟明的人?
席夏夜心頭一直縈繞這些問題,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勉強反應了過來,這才壓制住心底的疑惑,不緊不慢的上了車。
車子行駛出隧道,直奔市區,準備抵達約定的地點的時候,身旁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是慕煜塵打過來的,席夏夜很快便接聽了,電話剛剛接通,男人那略顯焦急的聲音已經傳入了耳中,「夏夜?怎麼剛剛電話一直打不通?」
「在高速隧道里信號可能不好,你快點出來吧,我已經到樓下了。」
席夏夜這麼應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沒多久,慕煜塵那清俊挺拔的身軀也出現在門口了,一看到席夏夜停在一旁的車子,便是利落的上了車。
席夏夜也沒有說什麼,一路上都是專注的開著車,看著,倒是顯得有些心事重重,連慕煜塵一連喚了她幾聲,她也渾然不知。
「你認不認識一個姓文的先生?」
車子駛進聖瀾別墅區的時候,席夏夜終於還是開口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姓文的先生?」
慕煜塵有些疑惑的盯著席夏夜,「什麼姓文的先生?」
他仔細想了一下,在腦海裡也沒有知悉任何的一個姓文的人。
「怎麼了?你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深眸裡凝聚著一道溫暖的關切,默然看著她。
席夏夜吸了口氣,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好奇,想問一下而已。倒是跟阿詩聊了不少,她跟我說了一些關於姑姑的事情,我聽著也是有些不忍,這麼多年了,她一直挺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