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弗吉尼亞州,深夜。
葉寧遠在書房看GK東方酒店那段閉路電視的資料,他確定的確沒有被人篡改過的痕跡,單憑這段資料想知道溫暖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並不容易。
他連續看了兩個晚上沒看出什麼來。
葉非墨和溫暖之間的事情,他卻略有所聞,溫暖是公眾人物,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全球都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打電話給程安雅問了詳細情況,他也幫忙整理過這段資料,直到最近才有時間看。
葉寧遠博聞強識,許諾對藥理有很有興趣,兩人接觸這方面的資料比較多,且記憶力又好,他查了很多資料,就是沒有查到任何一種藥能讓溫暖出現這種反應的。
看樣子,不像是被人下藥的。
可從她進酒店,到走廊上的資料顯示,她的表情時而痛苦,時而舒坦,似在強忍著什麼,所以他又判定,一定被下藥了。
他百思不解,書桌上擺了好幾藥品書,就連最新出來的藥物,作用,功能他都查清楚了,沒有找到可疑點。
他心中明白是誰所為,可一定要查出真相。
不然下一次再發生這種悲劇如何應對?
許諾這幾天忙於中東的反恐案子,連續加了幾個夜班,都沒有回來,葉天宇出任務,葉可嵐出去玩兒了,許諾回家的時候靜悄悄的,別墅的燈都亮著。
葉甯遠見許諾回來了,放下手頭的事,回身一笑,許諾走過來,自然地從後面擁著他︰「還在忙啊,這都幾點了。」
「想我了嗎?」葉寧遠答非所問,拉著她在唇上來一個法式熱吻,許諾一笑,結婚十幾年,她最大的變化是獨處的時候,笑容變多了。
「你的案子處理得怎麼樣了?」葉寧遠笑問。
「斯洛伐克共和國和你們訂了一批30頓的輕武器,好像準備和鄰國開戰,那邊有三支恐怖組織想要截到這批武器物資,我的人在跟進調查,兩名同事受傷退下來了,這幾天正的開會討論這個問題。」許諾說道,看了葉寧遠一眼︰「你最近和中東的交易頻繁,不知道他們都在準備打仗嗎?」
「知道啊,我這不是提供武器給他們麼?」葉寧遠似笑非笑說道︰「這仗怎麼打都打不到北美這邊來,再說,那邊哪天不是在打仗。」
「我和你說啊,前幾天我接到密報,斯洛伐克共和國有一對恐怖分子說是美國在暗中提供武器給他們敵國,打算吞併斯洛伐克共和國獲得石油能源,他們很生氣,想要報復美國,所以買了蘇聯FKH3004型號重型核武器,打算攻擊弗吉尼亞州中心。這核彈的製造技術目前只有你們有,破壞力多強你知道,要不要提前撤?不然我們這血肉之軀和核彈是沒法坑橫的。」許諾莞爾地看著葉寧遠。
葉寧遠握著許諾的手,嚴肅地表白︰「老婆,放心,你老公無所不能,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
「丟人,還無所不能呢,這帶子看幾天都沒進展,起來給我看看。」許諾拍拍他肩膀,示意他讓位,葉甯遠對老婆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的。
可嘴裏還是忍不住說一下︰「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能知道?」
「我能生孩子,你不能。」
葉寧遠︰「……」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嗎?還是想多生幾個?」葉寧遠笑問。
許諾笑而不語,突然咦的一聲,把帶子倒回去,葉寧遠問︰「怎麼了?看出什麼了?」
「溫暖不是被下藥了。」許諾淡淡說道,把畫面放大,因為閉路電視從高處看,不能看見溫暖的表情,只看見她的動作,許諾蹙眉︰「你看她起來到開房這段路,有沒有發現她走路的姿勢很奇怪。」
「木偶似的。」
「對,正常人走路速度快慢不可能保持到這樣狀態,況且她走直線,你看她到電梯這裏的時候,很明顯走過去一點,然後掉頭回來,由此可見,她的視線是呈直線的,根本就不看旁邊的,如果我們要下樓,走到電梯旁邊就會停下來,不可能像溫暖這樣,她先是走過去,再停頓一下。」許諾打開手提︰「我來給你做一副模擬圖。」
她的手提電腦上出現一個模擬人物,模擬了GK的環境,許諾說道︰「你看,比如說,溫暖走到這裏,為什麼停頓了一下,再往回走。如果是我走過了電梯應該立刻轉身才對,而她好像在想什麼,或者在等什麼,你說,她會不會在等誰的話?又或者說,指令。」
「這個疑點我也發現了,可我一直想不通,你說指令,周圍沒有人,誰在向她發送指令?」葉寧遠問。
許諾疑惑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應該是巫術。你記得前幾年我在北歐的時候也差點被這種巫術暗算過,腦海裏會很奇怪地跳出別人的聲音,取代大腦發出指令,讓你不得不按照他的話去做,幸好你及時趕到,所以我才有驚無險。而且我事後努力地想起那個聲音,可什麼都不記得,所以我快速用筆寫下來,後來這一幕我都忘記了,如果不是我曾用筆記錄下來,我根本不記得這件事,現在在我腦海裏也沒有這畫面了。」
「你沒提過。」
「我也沒事,當時以為只是太緊張出現幻覺,沒想太多,後來我查了對方在資料才知道是命門中人,姓龍。」許諾說︰「後來我去苗家查過資料,證實我的猜測,龍家有一門傳女不傳男的巫術,叫心術,可以控制別人。這種心術不需要和中術的人接近,遠端也可以控制。」
「找你這麼說,是有人在背後控制她?」葉寧遠環胸︰「奇怪了,不管是什麼巫術,總要先有接觸,溫暖身上有心術特定的媒介,別人才能遠端控制,這定律一定不變,不管多厲害的巫術,你和受害人沒有正面接觸,不可能下手,最起碼當天一定有過接觸,你還記得……你怎麼中巫術寫下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