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a修,顧名思義,需要一男一女兩位神才能完成。
採陽補陰,同樣是非常惡劣的手段,通過【bi——】將男人的陽氣採入女人身體中,補足女人的力量。當然,男人心甘情願另說。
溫然雙眸睜開,還在呆呆看著虛空中不存在的字符,心情複雜的讀著那本雙a修秘籍。看見尊從秘籍的背景中緩緩向著自己走來,有點遲疑的歪了歪腦袋。
emmm……原來是真人?
她還以為這種傳入腦子裡的功法還能模擬出自己yy裡的男人……還以為自己潛意識裡是想要尊和她做那種事的……
溫然臉紅了一下,把腦袋縮進了被窩裡,消化著剛才看到的內容。
似乎這心魔就和病毒一樣,每當她身體虛弱的時候就容易出現在她夢中。每次都給她出奇奇怪怪的主意。
不過,按照原理,如果尊代表陰陽二氣中的陽,那她就是陰,按照周易的理論,陰陽二氣組成時間萬物,相生相剋,算是達到一種動態平衡,如果想要打破這種平衡,要嘛是陰吞了陽,要嘛是陽滅了陰。
而且,如果是【bi——】的方式的話,那他99%不會拒絕。還真和心魔說的一樣,是個絕對能保證力量增長的方式。
但!是!
她眼睜睜看著尊坐在自己床邊,心情複雜的往裡邊挪了挪。
現在她不想挨著他,只要他一來房間,毀滅之力的那種氣息就仿佛在空氣中揮之不去。從昨晚被毀滅之力反噬開始,她對那種氣息出乎意料的敏感。
尊凝眸:「幹什麼?」
從來只有他嫌棄別人的份兒,今天卻嘗到了被嫌棄的滋味。是別人他無所謂,可她,為什麼?
「難聞。」溫然撇過腦袋,一不小心說了心裡話。
尊眉頭一皺,當真將袖子的衣料在手裡揉了揉,除了晨露以外,就只有森林的氣息。她什麼時候聞不慣這種味道了?
「好些了麼?」昨晚她忽然昏倒,嚇著了他。
「……你不在的時候會好些。」這是實話,她現在只要一感受到他的毀滅之力,渾身就難受。不由自主露出嫌棄臉,「這幾天我自己睡,休息休息。」
「……」尊冷著臉轉身離開。
溫然還以為是自己把他氣跑了,畢竟這麼驕傲的人,一次順著她也就算了,次次順著她那還得了。反正只要他不在房間,沒接觸到過敏源,她的難受勁兒就好很多,跳下床打開窗,吃了幾片糕點,還順手澆了澆窗口的花兒。
沒想到尊又回來了。
這次,他換上了新的衣服,洗掉了剛才的泥土腥氣。
但她還是感應到了。還沒等他進門,就猛地退了幾步。當他走進,每當他靠近她一步,她就會相應的退後一步。
尊臉色更黑了:「刻意躲著我?」
「不是……這次真不是!」溫然磕磕絆絆,一步步往後退,臉色有點泛白,「我……我發現我好像對男人過敏。」
尊狠狠皺眉:「怎麼回事?」
「不知道,反正昨天以後就這樣了。」溫然摸向自己小腹,「你和我說過,每個人的孕期反應都不一樣……」
「當真?」他有點懷疑,又走近一步。
這時她已經背靠著牆,無路可退了。果然,只要他靠近,她的臉色就愈發蒼白,不像作假。
「肯定是你昨天的毀滅之力用得太多,寶寶不願意了。」溫然小聲嘀咕。
「……」說起昨天,他的確心有餘悸,「昨天是我不該。」
溫然睜大雙眸:「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尊破天荒的開始反思己過了?
「……」他冷冷掃了她一眼,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說。
這女人就是喜歡得寸進尺……她想得美。
儘管在這之後尊都沒來過房間,看上去對她不聞不問,但每天養病的療愈泉水、各種極品丹藥和各色美味飯菜都會準時准點的送到,一看菜色就明白,這些都是尊特意吩咐貪婪做的。
她一個人窩在這裡也無聊,只能叫貪婪給她配了一台電腦。能上網以後,她的日子就過得非常滋潤了,宅在房間裡幾天不出門都可以。
溫然拆開一包薯片,坐在電腦前準備看劇,沒想到貪玩黑月突然直播了。
她已經很久沒到人間去,不知道人類玩家的現狀,不過以貪玩黑月app裡的狀況,玩家之間的廝殺還是蠻激烈的。因為擁有道具的玩家是極少數,所以加劇了玩家的兩極分化,拿到好裝備的玩家通過擊殺其他玩家獲得更多裝備,最後全副武裝,甚至在華國都無人可敵——這樣一個玩家團隊,名叫win,同樣由三名玩家組成,但因為此時貪玩黑月的普及度,他們三個的人氣已經遠遠超過的當年的刀燃定鐵三角,成為了毫無爭議的新星。
就在這幾個月,他們甚至一躍超過了貪婪,搶佔了排行榜前三的位置。
江山代有才人出,年年貪玩黑月都有很具實力的新人殺出重圍,這一次,win團隊也算是天時地利人和齊聚,不僅因為貪玩黑月的全民普及度而在網上大火了一把,在現實世界中賺足了鈔票,在遊戲中也沒遇到什麼阻礙。
尊因為和她約會,很久沒去人間點玩家打架。而貪婪忙著給她做菜,也沒時間下去暗殺誰。她燃神號沒了,鐵三角的配合就垮了一半,再加上刀澤死了,定神也還在住院,全都對win沒有威脅。
「……想不到我已經是個中老年人了。」溫然感歎了一句歲月不饒人。
在觀眾眼中,萌新逐漸淡出了熒幕。論壇上寥寥一些討論,也只是一些cp黨求糧,就連分析貼也蓋不起樓來,因為在觀眾眼中沒有爭議——萌新在那次神屍危機中為救同伴而重傷,還損失了一個燃神號,現在已經毫無戰鬥力了。
網路時代就是這樣,想忘記一個人很容易。
儘管大部分觀眾都覺得萌新英勇義氣,不論是彈幕還是微博下都是一水兒的誇讚,論壇上也因此蓋起過高樓,許多人在下面回帖支持,但那都是過去式,熱度一點點降下去,沒有新話題帶領,就會被逐漸遺忘掉。熱搜上的詞每天不重樣,去年關注過的話題,到了今年回想,或許連記憶都沒了。
溫然不死心,又去搜搜尊的名字。
果然,尊的話題熱度比她高,不過他的貼吧裡畫風清奇,一部分是尊的腦殘粉,閉著眼睛無腦吹尊的戰鬥力,還有一部分是黑子,假裝分析黨胡亂分析尊的實力。
【恕我直言,吹尊實力的都是沒見識的渣渣,其實萌新才是貪玩黑月中的最**oss】
【已知尊的實力可以碾壓刀燃定三人組,和白焰的一戰裡尊也稍顯上風,而win沒和刀燃定比過,暫且不論,所以尊和白焰一個層級,其他boss與燃神一個層級,刀定和win團隊一個層級。但吹尊的你們注意了,在和燃神(萌新)的切磋裡,尊被萌新用冰刀打退幾步,而萌新為了隱藏實力,才沒和尊打到最後。以此可知萌新實力大於尊,遠大於其他boss#滑稽#】
【#滑稽#】
【樓主水筆!萌新能幹過尊這不是公認的麼?】
【???什麼時候公認了】
【人家夫妻打架,誰幹得過誰?】
【hhhhhh】
溫然心情複雜,她的梗好像已經被吧友玩壞了。這個貼吧除了尊粉尊黑,還混進了一些奇怪的cp粉,群魔亂舞的。
貪婪輕輕在桌邊放下飯菜,見她還專心致志的看屏幕,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居然在逛尊的貼吧……?
他轉頭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尊。果然,尊只是輕輕點頭代表他知道了,叫他下去,冰冷的神色卻緩和不少。
這些天以來,溫然以養傷的名義,一直沒踏出過院子。尊別說沾上那張床,就連靠近她的房間都會被趕出來。貪婪都看在眼裡,每次見尊面無表情的回來,心裡都有點發怵。
溫然不知道尊的脾氣,是因為有些事尊不會在她面前做,但他清楚得很。每當他以為這就是尊能忍耐的極限時,尊竟然都能忍住不發作。但越是這樣憋著,他就越慌,尊不會發作在溫然身上,那就只有拿其他人出氣,要嘛是別的玩家,要嘛是他。
「……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溫然有點奇怪的看向貪婪。
「怕的。」貪婪說了實話。
畢竟尊找不到人泄火,就會拿玩家開刀。突然讓開了葷並處在熱戀期的男人重新過清心寡欲的生活,這股憋悶感……是個男人都能想像到。
連他都覺得有必要和溫然聊一聊人生了。
「……」
被貪婪苦口婆心勸了許久,瞭解一番實情後,溫然仍舊不以為意。
這些天以來,她過的挺自在的,至於那種事,以神寡淡的**,大概幾百年做個一次就好了。她早就覺得他們尺寸不太合適,每次都要做好長一段心理準備才敢接受他。可是如果有個正當理由能踹他下床,她當然要好好享受享受這權力。
畢竟當年他也是這麼把她攆到床外的。記仇.jpg
至於雙a修功法,這種邪惡的東西她溫然就算從這兒跳下去,死外邊,也是不會碰的!
……
然而當天晚上,她就親眼見識了一下什麼叫做神怒。
貪玩黑月的直播開著,尊直接降臨到人群之中,剛一踩地,一道猛烈的氣勢迸發而出,將所有玩家震得倒下。
這一招能在頃刻之間試出人群中玩家的實力,有些因為裝備不錯,稍稍有點戰鬥意識,就沒被震太遠,還有些屬翹楚,只是面色慘白,卻一步不退。
尊一口氣點了八個玩家的名字,看來是想好好殺一場。
「你們八個一起。」傲慢而冰冷的嗓音。
【這就是尊嗎?】
【好強的場……】
【哇,突然get到尊的帥】
八人相視一眼,反而因為那強烈的氣勢,誰也不敢打頭陣。中心廣場內人流向四面八方逃竄,但尊都不在意了,他輕輕一指,封鎖空間,帶著玩味:「只要能接我三招,這些人就能活下來。」
反之,當然是都殺了。
【尊不是說不再危害人類麼?】
【瑟瑟發抖】
【在神眼中,人類是不是和螞蟻一樣啊qaq】
【只用接三招誒,八個人合力,不一定接不下吧?】
「尊一言九鼎,這是將和平協議置於何地?」
「本尊只是答應過不主動挑起大規模戰爭,但,沒人可以約束本尊的遊戲。」他冷著臉道。
這廣場上也就幾百號人,算是遊戲的籌碼,免得戰鬥太無趣。
「……」溫然撕薯片的動作一頓,忽然劃破空間。
……
人間,中心廣場。
被尊封鎖空間的恐懼忽然消除,因為一道裂口在被封鎖的地方緩緩拉伸,逐漸將封口破開。
人們在獲救的同時,也看到了破開空間而來的那個白衣女人。
她神情有點冷漠,似乎剛才的舉動只是隨手而為,她的目的只是尊。
尊的手下敗將,還這麼單槍匹馬的來挑釁,當著尊的面破他的封印——
所有人都為白焰捏了把汗。
【為女王大人瘋狂打call!】
【總覺得女王是面冷心熱的人設,順手一撕,這救了多少人啊!】
【嗚嗚嗚嗚我愛了!】
敵手之間,甚至不需要怎麼交流,只需一個眼神就能判定。尊如此,白焰如此。
「我不想動你。」尊稍稍移開目光,不去看白焰的臉,也只有這樣,他才是以往的那個尊,「不過,親自來挑釁我,又是另一回事了。」他隻和溫然保證過他不會主動傷害白焰,但若是白焰找上門來,不管是打殘了還是死了,她都不能說他什麼。
正好。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在空中進行一輪激烈交戰。溫然存心試探尊的底線,這次拼盡了全力,只用生命之力與他對掌。
對掌不需要武技,純粹力量的比拼。
因為【bi——】,理論上他的毀滅之力已經有所損失,她的生命之力在量上應該略大於他,但也只是一點點。
她就想知道,這一點點的差異,能不能彌補她和尊在力量性質上的差別。如果不能,她還真得想想如何提升實力。
「轟」地一聲,兩股不相容的力量在空中爆炸開來。溫然飛快後退,心中震驚。
尊的毀滅之力真的名不虛傳,她隱隱覺得,這還不是他的極限。
先溜為敬。
……
尊打得酣暢淋漓,回去之後心情轉好。與往常一般,回到偏殿歇息。
寢殿為溫然空出來了,自從她趕他下床,他就沒再踏進去過。
然而今夜的偏殿中彌漫著一股輕柔的香氣,在他撩開紗帳時,一雙手臂從背後抱住了他。
那個毫不客氣踹他下床的女人,竟然把他扯到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