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阿圓喜歡,不妨一起看。”他說。
阿圓又羞又氣:“你討厭!居然偷偷拿我的話本。”
“我只是好奇阿圓平日看什麽閑書。”
適才跟阿圓親吻時,蕭韞的手就已經摸進了被褥裡,還很是有興致地翻看了幾頁。
卻不想最後一頁看到這麽個畫面。
他閑閑地睇她:“小色胚。”
“......”
阿圓羞窘,拚了命地去搶。
她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蕭韞推倒,然後跨坐在他身上:“快給我!不然我生氣了!”
搶著搶著,視線不經意一轉,見他袖中掉出封信箋來。
阿圓驀地一頓。
那信箋很是打眼,金箔撒花香粉信紙,閃著淡淡金光,還帶著股與她這裡迥然不同的香氣。
這種信紙阿圓當然知道,曾經曹薇給霍高旻寫信時用的就是類似。
她仔細看了眼,上頭一行娟秀字跡“韞郎親啟”,頓時令她血液凝固。
蕭韞也發現了,他蹙眉撿起來。
這是什麽信?隨即想起來之前護衛曾遞給他兩封信,他彼時看都沒看就收起來。
這會兒見阿圓盯著信箋一動不動,便知這個小醋包想多了。
“這信......”蕭韞想了想,說:“是慧蘭公主寫的。”
他臨時想了這麽個借口。
可他不解釋還好,這麽畫蛇添足地解釋,反倒令阿圓氣得要炸。
他遮掩什麽?
當她沒見過慧蘭公主的字跡麽?
他瞞著她跟別的女子往來,居然還敢騙她!
第94章
他居然還遮遮掩掩不肯說實話, 阿圓氣得渾身發抖。
她盯著那封金箔撒花香箋,此前凝固的血液漸漸變冷,鼻子也發酸。
就這麽的, 眼淚大滴大滴地掉下來。
蕭韞急了,慌忙幫她擦:“好好的, 怎麽哭了?”
阿圓揮開他的手, 自己抬袖子把眼淚抹掉, 看向蕭韞的目光嘲諷且寒涼。
“你把我當什麽了?我看起來就這麽好騙?你以為我不知道慧蘭公主字跡麽?”
“而且......”她撿起那封香箋置於他眼前:“慧蘭公主寫信給你會說‘韞郎親啟’?”
“這信箋一看就是女子寫的,還親親熱熱地喊你韞郎。你可莫要跟我說大塑還有旁的韞郎,天底下, 除了你還有誰能用這個字?”
“你居然想也不想就糊弄我, ”阿圓越想越氣, 眼淚越流越凶:“把我當什麽了?”
“以前你糊弄我這麽多年,如今你我心意相通你還這樣。”
“什麽狗屁心意相通!”阿圓氣得說話也顧忌不得了,恨道:“我看你分明不是真心對我!”
蕭韞閉了閉眼, 棘手得很。
“......阿圓你聽我說,”默了片刻,他道:“這信我也不知是誰寫的, 護衛遞給我時並沒說清楚, 我彼時急著見你就順手揣袖中了, 哪曾想.........”
阿圓冷笑地打斷他:“哪曾想被我發現了,撞破了你跟旁人的奸.情。”
“........”
好得很, 僅憑一封信就斷定了他的“奸.情。”
蕭韞無奈地揉了揉額頭:“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阿圓可否信我?”
“教我如何信你?”阿圓淚眼婆娑, 氣得很卻又不敢大聲, 生怕姐姐聽到事情更難辦。
於是隻得憋著, 憋得胸口都疼了。
越疼眼淚流得越歡, 跟不要錢似的。
“事到如今你居然還騙我,說什麽不知是誰寫的,你堂堂景王,閑雜人等的信箋能送到你手上?”
“......”
蕭韞頭一回發現,女人若心細起來,比大理寺查案還厲害。
可他真不知是何人寫的,這會兒後悔得很,想著回去務必要警告屬下,往後亂七八糟的信別送過來。
但這是後話,眼下最要緊的是哄好眼前的小女人。
“我也是適才瞧見有這麽封信箋,實在不知是何人所送......”
阿圓聽他還在狡辯,哭得傷心欲絕。
“你走!你走!”她推他:“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
“你這個朝三暮四朝秦暮楚見異思遷的負心漢,我討厭你!”
“......”
蕭韞百口莫辯,覺得自己冤死了。
“阿圓你先別哭,讓我好生與你解釋,嗯?”
“讓你好生編理由騙我是嗎?”阿圓說:“可是覺得我年紀小很好騙?”
她飛快地抹了下眼淚,道:“你不知是誰人寫的,但我知道。”
蕭韞錯愕:“你知道?”
“可是你那深藏多年的白月光陸家姑娘,是也不是?”
“......”
“她上個月就回京了,你們早就舊情複燃暗通曲款眉來眼去,可憐我像個傻子什麽都不知道被你哄得團團轉!”
“........”
“你知不知,你才是這天底下最負心薄幸的人!我真是瞎了眼,喜歡上你這種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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