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舫是新製的?”阿圓以前也來過南城湖畔,就沒見過這樣的畫舫呢。
“前些日豊國進貢了一批琉璃壁,索性讓人造了這麽艘畫舫。”
蕭韞沒說的是,這畫舫主要是造來哄她的。
彼時她剛得知他是景王身份,鬧著要跟他一刀兩斷。蕭韞沒法,正好豊國送來一船的琉璃壁,問過工部匠人後,便想著造這麽膄獨一無二的畫舫討她歡心。
他又從瓷白的盤中舀了一杓牛乳酥酪喂過去:“喜歡嗎?”
“嗯,喜歡。”阿圓說:“不用站在外頭吹風就可以賞景,冬天還能來這看碧湖落雪呢。”
她唇角掛著一抹乳.白,隨即被粉嫩的小舌一卷。
蕭韞眸色暗了暗。
“好,屆時我帶你來賞雪景。”
他又喂了杓過去,阿圓仰頭退開:“不要了,我都吃飽了呢。”
此前他喂得勤,阿圓也吃得急,一杓接一杓的,不知不覺就吃了大半盤,哪裡還再吃得下?
“飽了?”蕭韞略微遺憾,他還挺喜歡看小姑娘吃東西,小口小口的,跟兔子似的。
接著他又問:“好吃嗎?”
阿圓點頭:“好吃,我喜歡這個味兒。”
“那我也嘗嘗。”
蕭韞嘴上說嘗嘗,卻不吃杓子裡的,而是覬覦阿圓唇角那點還未舔淨的乳.白。
阿圓正瞧著外頭一隻鳥飛落在水上劃波紋呢,就冷不丁見他湊過來。
“哎你做什麽唔......”
他溫熱的唇瓣貼上她的,讓她說不出話。
婢女們瞧見了,紛紛背過身去不敢看,然後悄無聲息地走出畫舫。
陳瑜見眾人退出來,側頭瞥了眼。綽約紗幔內,他家殿下把人壓在軟榻,褚姑娘的長發散下來,跟瀑布似的落在地毯上。
他趕緊收回視線,讓人把簾子拉起來,然後帶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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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霜寒,湖邊落葉枯黃,景致蕭瑟。
而畫舫內,一男一女交疊熱吻,風景旖旎。
蕭韞細細密密地吻著人,不錯過一丁點兒縫隙。他動作輕柔,緩緩吸取她口中的香甜。
唇瓣觸碰間酥酥麻麻,如水波在此處蕩開,令兩人各自悸動。
阿圓覺著今日的蕭韞格外地不一樣,不似以往的急切,倒變得極有耐心起來。
像品嘗世間最美味的佳肴,慢條斯理。
她半睜著眼睛,盯著他放大的俊臉,一點一點地看著他的神色染上迷醉。
過了會,腰被掐了下:“閉眼。”
阿圓趕緊閉上眼。
整個感官放大,全在他有力而溫熱的唇上。
也漸漸的,墜入深淵。
她攀著他的脖頸,手觸碰到他結實的肩背。
蕭韞無疑是挺拔高大的,平日裡見著他肩背寬廣,每次窩在他懷中都令她有種依賴和踏實感。
但今天發現,似乎有些瘦了。
為了確定此事,她摸了又摸,從後背到勁腰,再到胸膛。也不知摸到了什麽,令蕭韞悶哼一聲。
“做什麽?”他捉住她的手。
阿圓不知何時早已眸子一片清明,這會兒像個貪玩調皮的孩子似的。
蕭韞無奈。
“我摸摸你。”她說,見蕭韞神色微微錯愕,她立即補充道:“看你是不是瘦了。”
“......瘦了嗎?”
“嗯。”阿圓問:“近日是不是很累?”
蕭韞這些日子在清理賢貴妃的黨羽,天光墟那邊查出有人私下交易兵器,也是叛黨余孽還在頑固反抗。
三皇子一天不死,這些人依舊會蠢蠢欲動。
可這時候他起複在即,不宜再鬧出與名聲有損的動靜,不然.......
蕭韞眸子裡閃過一絲狠厲。
所幸他掩著眼睫,並沒讓阿圓瞧見。
此時,阿圓還被他壓在軟榻上,紅唇水潤,香腮緋紅,一臉媚豔。
蕭韞看了,眸色又濃了些,便繼續吻過去。
阿圓失神地望著琉璃水晶壁。
這琉璃跟她以前見到的不一樣,一整塊不僅厚重,在陽光還泛著五彩斑斕的光。
那光線像一把劍,隨後又像無數把劍,刺入她的眼睛,令她昏天暗地神志不清。
她在茫然和緊張中感受蕭韞的溫柔。他的唇貼著她脖頸,薄薄的皮膚下是血液經脈跳動,跳得她的心也跟著高高揪起來了。
這種滋味不上不下的,讓人貪念又讓人難耐。
阿圓難以忍受,無聲啜泣起來。
“蕭韞......不要了。”她推他。
她聲音嬌柔悠長,像輕紗拂在他心尖,又癢又酥。這哪裡是推卻,更像欲拒還迎。
蕭韞許久沒親她,瞧見這副情態怎能忍得住?這小女人像是令人上癮的蠱,一觸碰便不想再撒手。
他想得緊,也想得疼,埋在她脖頸間,忍得青筋畢露。
阿圓又推了推。
緩了許久,蕭韞把她扶起來。懷中小女人嬌媚綿軟,眉眼俱是春意,仿若雨打後的芙蓉。
他眸子難以清明,使勁閉了閉眼,伏在她耳畔道:“阿圓莫勾我了。”
阿圓聽見這話,氣得很,真是什麽便宜都被他佔盡了,到頭來還要怪她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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