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瞧殿內還在咬唇琢磨棋局的小姑娘,又看了眼蕭韞的背影,搖搖頭,離開。
...
蕭韞進了殿內,徑直在阿圓對面坐下。
“最後一局,想好了要如何破解?”
阿圓苦大仇深抬頭,目光哀求:“真不能再讓我兩顆子?我已經輸了兩盤,再輸這一盤可就沒機會了。”
蕭韞好整以暇,暗想,我就是等你輸最後一盤。
“讓你三顆還下成這樣,我看讓再多也無濟於事。”他敲她腦袋:“你近日在做什麽,回家後棋藝一點長進也沒有。”
“我回家後也不得閑啊,學這學那的,哪裡得空鑽研棋藝?”她伸出一根手指,可憐巴巴:“讓一顆行嗎?求你了。”
小姑娘眉目明豔,朱唇不點而紅,大眼睛水潤清透,歪著腦袋哀求的模樣,靈動嬌俏。
蕭韞欣賞了會,慢條斯理地應她:“你想怎麽求?”
阿圓一頓,抿唇想了想,見殿內無人,她緩緩傾身,雙手撐在他肩兩側,然後湊過去在他唇上碰了碰。
如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這樣總行了吧?”
而蕭韞不為所動,淡淡道:“毫無誠意。”
“那你想如何?”
她這話無異於自跳火坑,果然,說出來後,蕭韞意味不明地掀眼。
他勾了勾手指:“過來,我教你怎麽求。”
阿圓不肯過去,總覺得他不安好心。
遲疑間,蕭韞一把攥住人,輕輕一拉,就坐進了懷中。
隨即,他薄唇壓下來,將她的噙住。
“你別.....外頭有人呢。”阿圓掙扎。
但下一刻,宮人們體貼地把殿門關上了。
阿圓:“.......”
這盤棋最後還是沒給阿圓讓子,畢竟接下來蕭韞已經無心下棋了。
阿圓在他細密霸道的吻中漸漸迷失,最後閉眼時殘存的意識還在想——她真是白求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兩人原本是坐在椅子上親吻的,後來不知何時,又進了內殿。
最後,阿圓被他親得渾身軟綿無力時,才發現已經躺在他的榻上,而身上的衣裳也亂了,甚至外衫都不知落在了何處。
許是紗幔內幽暗的氛圍令人變得大膽,又或許是此時的滋味實在美妙讓人貪念,她竟沒阻止蕭韞的動作。
阿圓感受蕭韞灼熱的吻急切而輕柔地落在脖頸處,碾轉、吮.吸,隨後漸漸開始往下而去。
她水眸迷離,垂睫瞥了眼。
蕭韞劍眉星目,模樣俊朗,外表斯文如謫仙。可如今,這樣如謫仙的人,神情卻有些迷亂,迷亂中還帶著幾絲陶醉。
好看的人做什麽都好看,哪怕是做這樣羞人的事也如此。
他慢條斯理,幾縷發絲落在他額邊,平添了些許狂放。此刻的紅唇也妖冶如血,莫名令阿圓想起話本子上的妖精。
妖精會吃人,蕭韞也會吃人。
阿圓隻瞧了一眼,便把這畫面映入了腦海,隨後仰頭閉上眼。
腦中是他專注的模樣,耳邊是他輕吮的動靜,呼出的氣息燙著她的心。
迷迷糊糊中察覺他撥開小衣遊離而至時,她頓時清醒了幾分。
“不可。”阿圓推他:“我們還未成親呢。”
“阿圓,我想嘗嘗。”蕭韞聲音低啞,像淋了水,濕漉漉且黏糊:“以前不是嘗過嗎?”
也不知是他生病的緣故還是怎麽的,此時蕭韞的眸子像一汪深潭,看不見底。
也令她莫名地心跳如雷。
“那天你中了藥,不算,可今日.......”她別過臉:“我害怕。”
他渾身氣息滾燙,神情像喝醉酒似的,動作凶狠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樣,尤其是那輪廓龐大不可忽視,她是真的害怕。
聞言,蕭韞使勁閉了閉眼,緩緩停下來。
他頹然地倒在一旁,大口喘氣。
阿圓往他下腹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問:“很疼嗎?”
蕭韞苦笑。
他總算是體會什麽是自討苦吃了。
阿圓心疼,憐他還在病中,想了想,小聲道:“不若我幫你?”
蕭韞睜開眼:“你知道怎麽幫?”
阿圓點頭,以前周嬤嬤教過,說若是來癸水不方便服侍夫君,卻又不想讓婢女服侍時可用其他法子。
這個“其他法子”,教了好些呢。
大膽的阿圓不敢用,思忖片刻,決定用最簡單也最保守的。
她閉上眼睛,悄悄伸出手。
頓時,蕭韞呼吸一滯。
...
阿圓留在東宮照顧蕭韞,這一照顧就照顧了兩日。蕭韞的病情反反覆複,好些後,到了次日卻又發熱起來。
據陳瑜所說蕭韞強撐著身子騎馬出城,也不知去做了什麽,回來後,整個人面色蒼白,不到未時又開始發熱。
阿圓氣得很,可蕭韞一副虛弱模樣靠在床頭,打不得罵不得。
反而對阿圓的服侍心安理得享受,還拿著本書看得漫不經心。
阿圓忍了忍,忍不住上前把書抽回來,然後將人摁進被褥裡歇息。
她威脅道:“明日若是再如此,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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