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異原以為只是“定情信物”的緣故,所以金店長才對這把桃木劍的印象尤為深刻,畢竟這都已經是十年前的事兒了……
可現在他們終於明白了,敢情這店長是在“金屋藏嬌”呢!
一時間屋子裡陷入了沉默。
大約十幾分鍾過後,一個披著“電玩一號”魯班皮膚的白發少女推門而入。
王令最終還是見到了這位劍鞘姑娘,這姑娘摘下自己的帽子,眼神中空洞無光,頭頂上那根如利劍般雪白的呆毛直接豎起。乍看之下,王令覺得和驚柯確實是有夫妻相……她大約有十五歲的樣子,比驚柯看著要大一些,發育的還算完好,該有的地方都有,並且尺寸合適。
“老爹,我可告訴你哦!我隻給你10分鍾的時間!你i答應給我買的遊戲碟子,不許反悔!”
一進門,少女板著臉,隨便抽了一張椅子坐下來,然後抱著臂盯著面前的人。
她的目光逐一掃過二狗子、方醒、卓異、最終將目光定格在王令身上,觀察了一會兒後,方才點點頭:“難怪今年老爹驅魔大會進行的這麽順利,這幾個貨色的確要比去年那幾個強上不少。”
貨色……
方醒的額角明顯抽搐了下。
叫他貨色,也就罷了……竟然也敢這麽叫王令?
卓異擦了擦汗,覺得這位劍鞘姑娘的脾氣著實是火爆不已。
“好強的靈能。”二狗子心中暗自腹誹。
金店長倒是沒有框他們,這姑娘確實是器靈,器靈的靈能結構比較特殊,二狗子可以感受的出來。不過像這樣一直維系著人形狀態的器靈,二狗子自認自己還是頭一回見到,因為絕大多數情況下,器靈更願意待在本體裡。
因為器靈在顯化人形的狀態下,會大量消耗體內的靈能。
然而這位劍鞘姑娘似乎完全不在乎這點,又或者說她的人形狀態,似乎沒有靈能方面的限制。
這又是怎麽回事?
二狗子覺得很疑惑。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一位就是我的女兒,金白鞘……”金店長一邊擦汗一邊介紹,似乎對自己的這位女兒很無奈。
然而劍鞘姑娘卻皺了皺眉頭,似乎對金店長的這番介紹十分不滿:“說了多少遍了,我不姓金,我就叫白鞘。老爹,請你擺正你的位置,不要隨便給我加姓氏。我叫你老爹,還是因為契約上你簽的名字就是老爹。”
眾人:“……”
“……”
這番話懟的金店長有些啞口無言。
眾人沉默半晌後,還是卓異率先打破了沉寂:“以白鞘姑娘戰力,若白鞘姑娘參與驅魔大會,一定會幫金店長拿下名次。”
這是實話,也是傳說中的吹噓……畢竟是頭一回見面,在卓異的認知裡,說一些讓人舒服的漂亮話還是有必要的。
然而這位白鞘姑娘卻並不買帳,她盯著卓異,呵呵一笑:“以我的實力收拾那些低階魔鬼自然是輕而易舉,不過那群魔鬼,也不配本小姐動手。倒是你,我知道,你叫卓異對吧?最近經常在電視上出現的那個?”
卓異一喜;“姑娘認識我?”
“當然認識,撿漏王嘛。”
“……”
“你騙得了別人,卻框不了我。”白鞘盯著卓異,哼哼一笑:“不過我也懶得揭穿你的小把戲,井水不犯河水,揭穿你對我也沒好處。你現在粉絲也有不少,要是我在網上揭穿你,還會被人噴。”
卓異:“……”
第二番話,懟的卓異也陷入沉默了。
二狗子看不下去了,這姑娘毒舌的厲害。
它覺得作為一隻忠犬,是時候展現自己在人間學習積累的文學功底了。
不就是懟人麽,誰不會啊!
然而還沒開口,白鞘便盯著二狗子:“你就是六年前的那隻妖王吧?剛剛掉下來沒多久就被一拳打穿了肚子,結果現在變成了一隻靈狗,妖不像妖、狗不像狗的。自以為在人界學了點人類的文化也想在這裡造次?魃魈魁鬾魑魅魍魎、煢煢孑立沆瀣一氣、踽踽獨行醍醐灌頂,你連《生僻字》這首歌你都不會唱吧?”
“你……”
二狗子哭了,陷入了自閉。
懟完了第三任,白鞘緊接著將目光轉向了方醒:“你倒是有點本事,不過和本小姐相比還差一些。我知道你,蛇皮真仙的兒子?女兒?果真是生兒育女啊!”
卓異、二狗子、方醒都呆住了。
這姑娘,莫非是就是傳說中看過劇本的女人?
最後,白鞘的目光又轉到了王令身上;“別以為你長得一副小白臉、死魚眼凶巴巴的模樣我就不敢懟你。裝著一副很弱的樣子、擺著一副面癱臉給誰看呀?你自己有多少實力自己沒有逼數?有實力的人都去拯救世界了,就你還在高中讀書!”
王令:“……”
“別人都說你抄齊木楠雄,你怎麽不去染個粉發把棒棒糖插頭上啊?自己小時候弄了個符篆在身上了不起啊?封印三千天道給誰看呢?有本事把世界毀滅掉啊!別狡辯哈!雖然我對你不是特別了解,但人言可畏啊!出生坐過嬰兒車!你就是抄的別人設定還不承認?”
王令:“……”
“高中讀書就算了, 全書台詞都沒有幾句。你明明會開口說話,非要搞什麽傳音,顯得自己很低調的樣子。會三千大道了不起啊?會修真了不起啊?全能了不起啊?你就是個悶騷窺屏男,就喜歡在幕後搞事情。發省略號了不起啊,我也會發!”
王令:“……”
“不行了……欺人太甚!”
二狗子忍不住了,狗爪子一拍,同時目光盯著金店長:“我……我能打你女兒嗎?!”
金店長露出苦澀的微笑:“諸位請便……”
話音剛落,方醒、卓異、二狗子全部撲了上去。
“三個臭魚爛蝦也配和我打?”
白鞘冷笑了一聲,她頭頂上那根呆毛在此刻閃閃發光,化成了一道光鞭,橫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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