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凌楚汐輕輕的摩挲著皇甫清絕留給她的玉珮,久久未能入睡。清絕,此刻他在哪裡,又在做什麼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楚汐才握著玉珮,沉沉的睡去。
小紅悄悄從衣兜裡鑽了出來,異芒閃過,一道清俊的身影出現在窗前。紅發的俊美少年靜靜的站立在那裡,悄無聲息。
藉著窗外那朦朧的月色,震燁久久注視著凌楚汐那張清麗脫谷的俏臉。
「傷勢終於好了,可以自由化作人型了,可如果化作人型,又該怎樣出現在她的身旁呢?是不是也就意味著,自己該離開了呢?」震燁的眼中閃過些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不捨和留戀,更多的卻是茫然。
「對了,報仇,我還沒有報仇。」震燁眼中突然精光一閃,想起了什麼,「她的實力越來越強,以我現在的實力,就算傷勢復原也沒有報仇的希望,不如繼續留在她的身邊,等待機會吧。」
好一會兒,震燁才終於找到一個說服自己繼續留下來的理由。
淡淡的紅芒一閃,震燁恢復了先前的小松鼠模樣,再次鑽進衣兜,不久,便傳來那均勻的呼聲。這一覺,他睡得格外香甜。
而對於另一些人來說,這一晚,卻注定是不眠之夜。
「少宗主,得手了?」見夷璃返回匯合點,夷姑驚喜萬分的迎了上去。但是看到夷璃頂著個大豬頭,又愣住了。少宗主負傷了?不過,既然回來了,那肯定得手了吧?想到這裡,夷姑又高興起來。
「她很強。」夷璃搖了搖頭。
「什麼?就連冥獸契約術都殺不了她?」夷姑臉上的驚喜僵住了,被無盡的失落所代替,驚訝萬分的說道。
冥獸契約術,那可是宗門目前最強的契約術,連這樣都殺不了凌楚汐,她的實力竟變得如此恐怖了嗎,那自己這一生豈不是都再也沒有報仇的機會了。
「冥獸契約術,不是想用就能用的。」夷璃淡淡的說道。
「那怎麼辦,那怎麼辦!」夷姑急得團團亂轉,自語道,「一旦皇甫清絕回來,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而且她的實力也越來越強,還學會了宮西一族的鍛造術,再這樣下去,我們想報仇就難了。」
夷姑做賊心虛,生怕宗主之死的真相暴露,自然希望夷璃能夠早一點除掉凌楚汐,見她無功能而返哪能不急。
「放心吧,除了冥獸契約術,我們獸血宗還有的是御獸秘法,再說了,下一個月蝕之日也快了,到那時冥獸契約術也就可以施展了。」夷璃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夷姑這才放下心來。
因為私通褚風雲,她早年被宗門禁足,也失去了學習宗門高深秘法的機會,僅有的一道妖皇獸血大陣還是祖上傳來的,所以論御獸術,她的實力遠遠比不上夷璃,聽她這麼說心裡也踏實了許多。
「夷姑,師父的死,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夷璃忽然口氣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