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稱……自稱是金丹宗的人。」那名弟子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麼,他們又來幹什麼?」陶興宗心中一驚,本能的哆嗦了一下。現在只要一聽到金丹宗幾個字,他的頭皮就一陣發麻。
「大人小心。」看到陶興宗一激動,身上銀針就根根亂顫,那名弟子趕緊提醒道。
「讓他們進來吧。」陶興宗驚覺過來,趕緊穩住心神。
不多時,那名弟子就帶著凌楚汐等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
「陶宗主,好久不見了,最近病情沒有復發吧?」凌楚汐遠遠的看見陶興宗那一身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刺蝟毛,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托凌宗主的福,還好。」陶興宗沒好氣的看了凌楚汐一眼,說道,「凌宗主,不知道你遠道而來有何貴幹?」
「哦,是這樣的陶宗主,我聽說貴宗這些年收羅了不少精金秘銀,正好我用得上,不知道陶宗主願不願意忍痛割愛。」凌楚汐開門見山的說道。
「凌楚汐,老夫已經被你折磨成了這個樣子,你要的藍玉晶也給你了,就算我們就什麼過節也該兩清了吧,你不要太過分啊……」陶興宗剛才還在高興自己揀了個大便宜,哪知道這麼快凌楚汐又殺了回來,氣得全身發抖的吼道。
「宗主大人,小心,小心!」那名弟子趕忙提醒道。
陶興宗神情一怔,猛然想起自己身上還紮著一堆銀針呢,連忙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以無比溫和、無比輕柔的語氣說道:「凌宗主,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滿眼的怒火,再配上要多溫柔有多溫柔的語氣,憋屈得連陶興宗自己都想吐血。身為一宗之主,這肯定是他一生中最憋屈的一天。
在旁人看來,這一幕就是充滿了喜感了。凌楚汐她們本想笑的,但是想想自己是來敲竹槓的,這個時候笑出聲,真是太不厚道了,而且刺激了人家,一會敲的太少可怎麼辦?
「我們的過節是兩清了,可是貴公子的帳我們還沒有算呢?前幾天他夥同吳立行等人,想要暗中對我們出手,陶宗主,這帳該怎麼個算法。」凌楚汐把笑意生生忍了下去後,開始朗朗說道,她佔著理呢,也不怕別人說金丹宗恃強凌弱。
「什麼?不可能!我已經叮囑過他不准找你們的晦氣,他怎麼敢動手?」陶興宗心頭一驚,對那名弟子說道,「叫那個逆子過來,我當面問問他。」
「宗主大人,公子還有養傷,一時半會兒大概是來不了。」那名弟子猶猶豫豫的說道。
凌楚汐微微一笑,宮西狂刀手裡有自己秘製的毒藥,他那傷哪有那麼容易好的。
「我知道了。」陶興宗頹然的擺了擺手。只看那名弟子的神情,他也猜到凌楚汐所說的不會有假,自己那個寶貝兒子,最終還是沒聽自己的話,不知死活的去找金丹宗的麻煩了。這下好了,落到凌楚汐的手裡,這傷只是養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