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汐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留在金丹宗,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而凌逸塵等人之所以留下來了也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只要自己一離開,他們要麼追隨自己,要麼也會尋找屬於自己的武道之路,那時的金丹宗,又該何去何從。
凌楚汐更加堅定了要借石鐘山的事立威的決心,不管她離開一百年,或是一千年,都要讓這個讓傾注了太多感情的宗門永遠屹立下去。
「宗主大人,大哥,你們回來了!」剛想到這裡,蘇一針就拄著枴杖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看臉色,受傷顯然極重。
「二長老,你怎麼出來了。」凌楚汐趕忙迎了上去,扶住蘇一針。
「宗主大人,你們總算是回來了,石鐘山那幫無恥之徒,訛詐不成竟要強行霸佔我們宗門藥園,如果不是陸長老出面,恐怕……」蘇一指才說了幾句話,就老淚縱橫。
「二長老,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先不要說話,我替你檢查一下傷勢。」凌楚汐打住蘇一針的話,把住他的脈門。
「我這傷,唉……不治也罷,宗主大人,還是先想想對策吧,這可關係到我們金丹宗的生死存亡啊。」蘇一針唉息著說道。
「好狠的手段,他們竟然打傷了你的氣海!」凌楚汐一檢查,才知道蘇一針為什麼說這傷不治也罷,氣得咬牙切齒。
身為武者,氣海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氣海受創,便如廢人一個,石鐘山那些人之所以下手這麼狠,想必是要殺雞儆猴,以武力強逼金丹宗屈服了。
「宗主大人,我已經成了廢人,以後金丹宗就靠你們了。」蘇一針慘然說道。
周圍那幾十名新進弟子臉色同時一變,蘇一針擔心引起恐慌,並沒有洩露自己的傷勢,所以他們只以為二長老受了傷,卻不知道傷得這麼重。
儘管修煉時間不長,他們也知道氣海被廢意味著什麼,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悄悄進大門的方向退了幾步,商議起來。
「宗南大哥,我們這樣走了不太好吧,金丹宗對我們這麼好,教我們武學醫術,還用靈液幫我們易經洗髓。」一名少年低聲說道。
「我也知道宗門對我們好,師父和師兄師姐對我們都很好,可是連二長老都被廢了氣海,我們再留下去,多半也是死路一條。」那名稍大一點的少年說道。
「可是我來的時候,爹娘就教我,做人要對得起天地良心,我們如果再在離開宗門,怎麼對得起師父,對得起師兄師姐?」另一名少年說道。
「我也知道這樣對不起師父他們,可是爹娘送我們來金丹宗,不就是指望著我們光宗耀祖嗎?如果我們死了,誰來贍養父母,誰來盡孝,如果我沒有牽掛,我也不願意走的。」宗南看了看蘇一針,愧疚的說道。
「唉,說得也是,如果我們死了,父母家人怎麼辦?要不我們先離開,萬一師父他們有什麼不測,我再來替他們……我會一輩子供著師父的靈位,為他燒香祈願。」另一名少年猶豫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