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召集人手,我們這就去丹心閣,敢將我孩兒傷成這樣,不管那凌楚汐到底是什麼來頭,我一定要百倍奉還。」何夫人說道。
「等等,夫人,這事衝動不得啊。」何坊主終於開口,苦著臉勸道。
「衝動不得?何四州,兒子都傷成這樣了,你居然還要做縮頭烏龜,難道還真的是打算娶一房小妾再生一個算了。」何夫人罵道。
「夫人,你這又說到哪裡去了,道嘉是我親生兒子,我也想替他報仇,但是這事不同尋常啊。」何坊主說道,「司徒狂劍這一次傷的也不輕,以他那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性子,報仇兩字卻連提都沒有提,老老實實趕去和家族匯合,你可知道其中緣由?」
「什麼緣由?」何夫人問道。
「我打聽過了,那凌楚汐是縹緲宗府府君的師妹。」何坊主說道。
「原來是縹緲宗府的人,難怪如此囂張,不過,說穿了只是一個過氣宗府而已,難道我們這就怕了她。」何夫人說道。
「如果只是縹緲宗府這重身份,我們就算找上她師門,也要討個說法,但是我還聽說,就連雲嶺秦家的秦少仲,都在她手上吃過虧,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何坊主又補充道。
「你是說,那個新興世家年輕一代中,天賦聲名僅次於岳劍晴的秦少仲?」何夫人皺了皺眉,問道。
「不錯,現在你該知道司徒狂劍為什麼一聲不吭就走了吧,連秦少仲都拿著沒辦法的人,他哪裡得罪得起。」何護主嘆氣說道,其實後面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完,連他們都惹不起的人,我們玉丹坊又怎麼惹得起,這話太傷自尊了,他不好意思說。
聽了他的話,那些掌櫃和執事都沉默下來。
「哼,即便這樣那又如何,司徒狂劍當縮頭烏龜,秦少仲當縮頭烏龜,我玉丹坊卻嚥不下這口氣,誰敢廢我兒子,我就要讓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何夫人扯著嗓子吼道。
她當然也知道,連秦少仲和司徒狂劍都拿著沒辦法,這個凌楚汐肯定是那麼好招惹的,他們玉丹坊固然丹術還算過得去,但要說到動手,卻還比不上秦家跟司徒家,可是唯一的骨肉被傷成了廢人,若是不出了這口惡氣,只怕她這一輩子都不得安心。
盛怒之下,她也顧不了許多了。
「夫人……」何坊主還想開勸,卻被何夫人一句話打斷。
「怎麼,莫非當上了坊主,你就真以為玉丹坊姓何了?」何夫人一聲冷哼,對其他人吼道:「馬上召集人手,還要我說第二次嗎?」
「是,是夫人,我們馬上就去。」見她大發雌威,一眾掌櫃執事再不敢多言,就要去召集人手。
何坊主長長嘆了口氣,這一下,只怕事情不好收場了。
「你真的確定,要找凌楚汐尋仇嗎?」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一名中年女子憑空而降,落到幾人的面前。雖然一身婢女打扮,但卻自有一股雍容之氣,絕不是尋常人家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