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說了你們肯定會讓我帶路,去了論劍山我好歹還有活命的機會,要去了月虛谷就是死路一條,我哪敢說實話。」古秋松苦著臉說道。
看來這個古秋松表面膽小怯懦,其實還是有幾分腦子的,能在虛天域生存下來的人,果然都不簡單啊。
聽他這話凌楚汐也能想到,那論劍山固然不太安全,但月虛谷更是危機重重,所以他情願撒個謊去論劍山冒險,都不願意去月虛谷冒險。
凌楚汐對虛天域的了解有限,正想問問月虛谷是什麼地方,就聽皇甫清絕對韋無命說道:「去裡面說吧。」
落日神魔弓事關重大,皇甫清絕顯然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詳情。
韋無命點了點頭,率先朝前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對無名宗府一眾弟子說道,「我已誓死效忠凌楚汐大人,以後將追隨她的左右,無命宗府的事我也不會再插手,你們願去願留悉聽尊便,便是解散了我也沒有意見。」
「什麼,大人,這怎麼可以?」
「大人,這無命宗府是您拚出性命才建立起來的,怎麼可以說解散就解散?」
「不行,無命宗府絕不能解散,當初我剛到虛天域的時候,被人欺負得連立足之地都沒有,若不是無命宗府收留,我肯定早早便被趕回老家,沒有無命宗府,我哪會有如今的修為,我們決不能解散。」
「是啊,當初若不是大人收留,若不是宗府一眾兄弟們幫忙,我哪能堅持到今天,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下去。」聽了韋無命的話,所有無命宗府的弟子都急了。
凌楚汐這才知道,原來無命宗府這些人也不是天生兇狠悍不畏死,而是都有過受人欺凌的過往,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的性情才會變得如此的狠厲無情,不止是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凌楚汐倒不覺這樣好或是不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想在虛天域生存下去,多點血性並非壞事。
而且從他們此時望向韋無命的滿臉不舍之意,還有眼中隱約閃爍的淚光來看,這些人雖然性情兇悍,但卻是重情重義。
「你只是追隨於我,又沒有賣身為奴,無命宗府依舊是你的,與我並無半點關係,你願意如何處置都行,既然大家都捨不得,你就留著吧,若無命宗府有什麼事需要你出頭,我也不會攔著你,如果需要的話,我們還可以幫你。」凌楚汐猜到了韋無命在顧慮什麼。
他自己誓死追隨凌楚汐也就罷了,卻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緣故連累這些同生共死的兄弟,否則他又怎麼捨得解散由自己一手建立的宗府。
也難怪這些人如此忠心於他,從這一點上來看,韋無命比奕風的確強多了。
凌楚汐對韋無命多了幾分欣賞,便不想看他為難。
韋無命望著凌楚汐,眼中閃過一抹感激,立刻又恢復常色,而後重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