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過臉,滕明淵又裝出一臉的黑氣,在牆上輕輕一拍,牆避震開一個大洞,郗士德也終於脫困。
「一時失手,一時失手。」郗士德掩飾著尷尬,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拿著大師的架子說道。
見郗士德披頭散髮灰頭土臉,自己卻渾然不知,還在那兒裝大師,滕玉等人又想笑,看到滕明淵遞來的嚴厲目光,好不容易才忍了下來。
「郗大師,不知道我們的靈器誰更強一點呢?」凌楚汐笑嘻嘻的問郗士德道。
「這個,單說防禦的話,這兩件靈器其實也難分仲伯……」滕明淵一邊說,一邊望向凌楚汐,那目光都近似於乞求了。
他是擔心郗士德惱羞成怒不顧先前的約定拂袖而去,所以想給他多少留點面子,不過比試的人是凌楚汐,留不留面子還得凌楚汐說了才算。
凌楚汐朝滕明淵點了點頭,反正她跟郗士德又沒什麼深仇大恨,只不過這老頭心胸狹隘咄咄逼人,凌楚汐忍無可忍才想給他點教訓罷了,也沒必要非把他朝死的逼。
「哼,輸了就是輸了,老夫這點氣魄還是有的,不過老夫丹器陣三絕,並不以煉器術見長,改天再讓你見識見識老夫的真本事。」郗士德倒是光棍,也沒有耍賴,冷哼一聲,轉身就朝外走去。
不走不行了,腰酸背痛的,再多站一會兒怕是連腰都直不起來了,要再當場趴下,怕是最後一點臉面都要丟盡了。
雖然全力堅持,可是一出門口,他就再也忍不住了,彎下腰來用力的錘了幾下,嘴裡也低低的哎喲了幾聲。
這一次,在滕明淵的嚴厲目光之下,沒人再敢笑出聲來,可是憋啊憋啊的,一個人臉都憋得抽筋了。很多人甚至都在拚命的掐自己的大腿,不掐不行啊,他們會爆笑出來的啊。
「滕長老,多謝盛情款待,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凌楚汐也忍住笑,拱了拱手向滕明淵道別,朝客房走去。
「等等,奚大師,我送你回去。」滕明淵快步跟了上來,陪同凌楚汐一起回到小院。
「凌大師,沒想到這郗士如此心胸狹隘,先前得罪之處,老夫代他陪個不是,還望凌大師不要放在心上。」回到小院,左右無人,滕明淵對凌楚汐鞠了一躬,誠懇的道歉說道。
反正又沒有外人,他就沒有必要再對凌楚汐的真實身份遮遮掩掩,這樣也更顯得親近一些,畢竟他們早就相識,彼此印象也還不錯。
「滕長老太見外了,這又不關滕家的事,你不必替他道歉的,再說了,我剛才已經給了他一個教訓,也沒什麼怨氣。」凌楚汐連忙扶起滕明淵。
「凌大師心胸開闊,實在讓人佩服,也難怪煉器術遠勝於郗士德,單這心性,就不是他能比的。」滕明淵感嘆的說道。
「滕長老過獎了。」凌楚汐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