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從原身的記憶中找到了她沒有結婚之前的經歷。
別說,原身這一輩子經歷還挺豐富的。
原身的父母是京城人,後來家裡發生變故,舉家搬遷到鄉下,原身小的時候在京城長過一段時間,才開始到鄉下的時候還不是很適應,後來漸漸長大,才適應了鄉下的生活。
她家在京城的時候,有一世交,後來到了鄉下才漸漸不聯系了。
那位世交家出了些事情,世交家的兒子找關系就到了原身家在的那個村子,其實是希望通過原身家裡讓他能夠生活的好一點,能夠保護他的意思。
那家兒子在原身家呆了幾年,和原身漸漸的處出了感情。
後來世交家的兒子被弄走了。
這段記憶原身埋藏的很深,要不是安寧的精神力強大,說不定都找不著呢。
最重要的是,安寧還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這件事情讓安寧生出一個主意來。
原先安寧的想法改變了,她換了一件衣服坐車去縣城,到了縣城之後,安寧找了一家網吧進去,她要了一個單間,進去之後,安寧就開始在網上查東西。
很快,她要的東西就查到了。
當看到查出來的關於蕭哲父親的消息時,安寧勾唇淺笑,臉上帶著一絲惡作劇的意味。
從網吧出來,安寧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這個號碼就是她在網上摸到的蕭哲父親的私人手機號。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安寧耳邊傳出一個有點蒼老的很磁性的聲音:“喂,你好……”
“是我。”
安寧趕緊回了一句。
那邊傳來一陣笑聲:“你現在在哪?”
安寧同時問:“你身邊有人嗎?”
然後兩個人又同時回答:“沒人”“我在街上。”
安寧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坐下,這才和蕭元好好說蕭話。
這通電話通了很長時間,兩個人都知道了對方的情況。
蕭元知道安寧在哪,並且知道了原身的經歷之後,他還挺心疼安寧的。
“你把你的銀行卡帳號告訴我,我給你轉些錢。”蕭元這輩子有錢啊,而且是超級有錢的那種,他最先想到的就是給安寧一筆錢。
安寧笑著應了。
然後她就道:“其實我也不缺錢的,也就是原身沒什麽見識,守著財富不知道……”
蕭元就笑:“我給你的就收著,你那些東西慢慢的找好賣家。”
“好。”
安寧笑著答應了。
等掛斷電話之後,安寧看看時間,她和蕭元聊了一個多小時,聊的手機都快沒電了。
安寧搖搖頭,起身找了一家手機店,買了一款最新款的智能手機,而那個老年機她是不用了。
買完手機,安寧又找了個飯店好好吃了一頓飯,之後,她拿著銀行卡去查了一下余額。
別說,蕭元的效率還挺高的,說轉錢立馬就轉了,安寧的銀行卡裡多了百來萬。
安寧查完余額沒有回家,而是坐車回了井下村。
她娘家是井下村的,雖然現在娘家沒人了,但還有宅子在呢,原身時不時的會過來住幾天,順便打掃房子,井下村這邊的房子席振華也一直請人維護,反正這麽多年了,房子看起來還不錯。
安寧過來,就是想拿東西的。
說起來,也是村子裡的人沒見識,根本不知道陶家的房子有多值錢,也不知道陶家隱藏的財富有多少。
安寧到了井下村,很快就進了家門。
她把門反鎖了,進屋就看到屋頂的大梁,大梁刷了紅漆,再加上這麽些年的煙熏火燎的,也看不出是啥木料了,但安寧知道,那根大梁是金絲楠木的,現在金絲楠木在市場上有價無市,很小的一塊就賣的特別貴,更別說一整根大梁了。
除去大梁,陶家還藏了很多好東西。
陶父陶母當年到鄉下的時候也不是空著手來的,他們早就有所準備,悄悄的往井下村運過幾次東西,來的時候,也是帶了很多東西來的,來了之後,這些東西就被他們藏起來了。
安寧進屋到了陶父陶母的臥室,她搜搜找找的,最終在臥室放的一個八仙桌下掀開上面的磚,又拿著小鏟子挖了挖,露出一個洞。
安寧把裡邊的東西拿出來,又把洞填好,再恢復成原樣。
她坐到炕上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別說,陶家家底還真挺豐厚的呢。
這要不是陶父陶母去的早,去的太過突然,根本沒來得及告訴原身這些,只怕原身也不至於弄成那樣,而席景辰也不至於被李宛蘋拿捏著最後落得慘死的下場。
安寧抱著的盒子裡,滿滿一盒子的優質翡翠,如今這年頭,翡翠的價格早就被炒起來了,糯種冰種的翡翠都能賣到天價去,安寧抱的盒子裡可全都是水頭特別足的玻璃種翡翠,甚至還有帝王綠,皇家紫等等,隨便一塊賣出去,那都足夠安寧使勁拋費了。
安寧把一盒子翡翠放好,又在廚房的地下挖出好多塊金磚來。
她看著這些東西無奈苦笑,這也真是,原身明明守著寶山還能把自己憋屈死。
等了一會兒,安寧找出一個木頭箱子來,她把金磚和翡翠都放進去,把箱子蓋好,才想著怎麽運回家,手機就響了。
電話是安寧那個戀愛腦的兒子席振華打來的。
安寧一接通電話就聽到席振華焦急的問:“媽,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你姥姥家,你開車過來接我吧。”
安寧很平靜的說了一句,然後就掛了電話。
井下村和井溝村挨著,兩個村子之間離著沒二裡地,席振華開車過來速度是挺快的,沒幾分鍾就趕過來了。
他下車看到安寧急急的要問什麽,安寧擺擺手:“先和我搬個箱子。”
席振華看到院子裡放著的不大的箱子:“這是啥啊?”
“你姥姥的一些遺物,我想搬回家。”
安寧這麽說了一句,席振華也沒問,他覺得這麽破爛的家裡能有啥啊,無非就是幾件舊物。
席振華把箱子搬到車子後備箱裡,安寧坐到車子裡。
席振華開車的時候問安寧:“媽,你病了?”
安寧歎了口氣:“病了好幾天了,差點沒死了,要不是放不下你們,我早就去找你姥姥和姥爺了。”
席振華一驚:“你病了也不和我說一聲,你這樣可不行,這次你跟我回去吧。”
“我不跟你回去。”
安寧立刻反駁。
席振華把車停在路邊回頭看安寧:“媽,你別鬧了行不行,你不跟我回去怎麽成啊,你年紀大了,家裡沒個人照顧,要是有個病有個災的……反正我不放心。”
安寧撇撇嘴:“你能照顧我啥啊,我去了還得給你洗衣做飯的,我才不去呢,我要去我就找我孫子去。”
“媽。”席振華大叫了一聲:“你去蘇海幹啥啊?你別去添亂了好不好。”
安寧擺手:“好啊,你長大了翅膀硬了,你還管我了,我怎麽不能去蘇海了,我怎麽不能去見我孫子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你是怕我見李宛蘋是不是,這麽多年了,你還記著那個女人……你,哎喲,我心口疼,我不行了……”
安寧捂著胸口哀號,這可真是把席振華給嚇到了。
他趕緊開車:“媽,你別嚇我啊,你哪不舒服,我,我趕緊帶你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我死了算了,反正我活著也是討人嫌,我病的都快死了,我就想見我孫子,我就是想景辰了,你都不讓我見,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啊。”
席振華一陣頭疼。
這個時候他還真開不了車,他又把車停下:“媽,景辰是去上學了,你去幹啥啊,你……”
他轉過頭一看,就見一向堅強的母親眼裡直掉眼淚,一臉委屈的樣子,跟個孩子似的。
這讓席振華也十分難受,難得的心裡起了愧疚感。
安寧眼淚一直往下掉,眼睛也是紅紅的,她還抹眼淚:“我知道你不待見我,就因為當年李宛蘋和你離婚,可是,那能怪我嗎,這些年我怕你難受不敢和你說,可現在……我覺得還是說開的好,當年,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李宛蘋一個不字,你想想,自從我過去之後,家裡的家務都是我做的,飯是我做的,碗是我洗的,打掃衛生什麽的我從來沒讓李宛蘋沾過手,甚至你們一家的衣服都是我洗的,你們做過什麽……”
安寧的這些話把席振華拉回到回憶中。
是,他是沒怎麽注意過,不過現在細細回想,還真是那麽回事。
當年安寧是去照顧懷孕的李宛蘋,自從她過去之後,席振華是感覺飯菜可口了,穿的衣服也乾淨了,家裡的環境也好了。
“媽,我……”
席振華想說什麽,卻被安寧無情的打斷。
安寧哭的像個淚人似的:“你爹死的早,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我在村子裡和誰紅過臉吵過架,別人給我委屈我能忍就忍了,這麽多年,你都不知道你媽是啥樣的人,我,我能對李宛蘋什麽樣啊,她心裡不好衝我發火我都跟她陪笑臉,可是你呢,就因為那個女人哭幾聲,訴幾句委屈,你就認為你媽我不好,我苛待了她,果然,生你還不如生個叉燒呢。”
安寧哭訴著這些年壓在原身心裡的委屈,一邊哭一邊抹淚:“就是因為她能裝,她會哭,我老實,我願意息事寧人,你,你們,咱們小區裡那些人都說我是惡婆婆,我就不明白了,我哪惡了,我哪點對不住你們了?她李宛蘋為了追求真愛,為了想要更好的生活,她就能肆無忌憚的往我身上潑髒水嗎,她一走了之,景辰是我養大的啊,可現在呢,她一個電話打過來,你就把兒子屁顛屁顛的送過去了……”
啪啪幾個耳光打到席振華臉上。
安寧有幾分痛快,這種叉燒兒子她早就想打了。
席振華挨了打也不敢還手:“媽,那畢竟是景辰的親媽。”
“親媽?”安寧呵呵一笑:“好,親媽,可她還有一個兒子呢,那是她真愛的兒子,你說,她會更疼誰,那邊蕭家是大戶人家,是富豪,你說你兒子過去,和人家沒親沒故的,人家能對他好?我們景辰這幾年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呢。”
這話說的,席振華都沒辦法接口了。
他說不出一口話來。
安寧的話提醒了他。
是啊,李宛蘋是席景辰的親媽不假,可人家蕭家和他有什麽關系啊,人家憑啥照顧他啊。
不說照顧,就蕭哲那個人,心裡不恨席景辰都是假的。
這麽一想,他也跟著著起急來。
安寧又是幾巴掌甩到席振華臉上:“我不管,反正我得去看看我孫子,這孩子懂事聽話,向來報喜不報憂,她在蘇海不定受了多少委屈呢,我不過去看看我不放心,死都閉不上眼睛。”
“媽,你說啥話呢。”
席振華一聽安寧說死字就嚇壞了:“咱可不能說這個,你,你想去就去唄,你啥時候去,我給你訂機票,我再給你轉點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