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後頭聽安楠說了魏家的事情。
魏爸和魏媽離婚了。
這次離婚,魏爸真是出了不少血。
魏媽坑家惠的那次,魏爸就非得和她離婚,後頭又有了她打沈楓的事情,魏爸是一點都容不下她了。
魏媽回去就打電話威脅魏爸,說是如果離婚的話,她就不活了。
早先魏爸每回說要離婚,魏媽都尋死覓活的,甚至有一次還直接喝了老鼠藥,幸好買來的老鼠藥是假的,她才沒死成。
魏爸也是怕了,才沒有和她離婚的。
可是,這一次魏爸是什麽都不管不顧了。
魏媽拿著刀割腕他也堅決要離婚。
魏媽是真想死嗎?
未必。
她就是用這個來威脅魏爸的,可是這次魏爸沒管她,魏家銘也沒管她,魏媽無計可施,就張口和魏爸要錢。
魏爸給了她兩套房,又給了她一些錢,兩個人這才離了婚的。
其實讓安寧來說,魏媽真是一個傻透了的人。
她和魏爸過了這麽多年,她都不知道家裡有多少房,也不知道家裡有多少錢,只是在吃喝穿用上摳索省錢,大事上卻是不去弄明白。
魏爸這些年可掙了不少,可魏爸精明啊,掙來的錢先給沈楓買了一套房,後頭家裡拆遷的時候,魏爸把不少房產都放在了魏家銘和魏家惠名下,家裡的廠子股份多數也在魏家銘手裡,就算是兩口子離婚,其實魏媽也分不到多少的。
更何況魏媽也不了解家裡的經濟情況,她以為自己要的已經不少了,其實根本沒讓魏爸傷筋動骨。
魏家銘後頭還和安楠說這件事來著,他真是搞不明白魏媽這輩子過下來到底是圖的什麽。
你說圖錢吧,她不管家裡的財政收入,你說圖過好日子吧,她也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
她其實也不在乎兒女,更不在乎魏爸對她好不好。
魏家銘真是搞不明白她這輩子活的有什麽意思。
安楠也覺得魏媽這樣的實屬罕見。
同時,她也警醒自己,千萬要吸取教訓,可別活成那樣的人。
魏家的事情告一段落,很快就到了安寧和蕭元結婚的日子。
四月二十六日,安寧和蕭元就一起回老家。
她和蕭元先回去,家裡其他人會在二十八日再過去。
安寧和蕭元早起坐飛機過去,到了機場,蕭爸會開車接兩個人回家。
等到了家裡,都還沒到中午,蕭母已經做好了飯菜等著了。
一家子吃了飯,蕭父就和蕭元商量著擺宴席什麽的。
同時,村子裡好些人都過來看新媳婦。
有人來了,安寧就幫著招待,落落大方的和大家打招呼。
這一天下午,蕭家那是人來人往的,一直到晚上人都沒有斷過。
安寧一直帶著笑陪著村子裡的人說話,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樣子。
她和蕭母說話也特別溫和,看著特別懂禮數。
村子裡的老人們就說了,蕭家這個媳婦找的好,看著就是溫和知禮的。
可有些女人卻覺得安寧的長相太好了,漂亮的鋒芒畢露。
可大家夥看著蕭元對安寧那體貼周到的樣子,再見蕭元看安寧的時候眉裡眼裡都是笑,眼裡的情誼都能將人溺死,便也沒人說什麽了。
人家自己願意,就樂意找這樣的媳婦,別人說好不好的,難免招人嫌棄。
等到了晚上,村子裡的人才陸續離開。
蕭母就讓蕭元和安寧早點休息。
安寧原來還以為蕭家會給她和蕭元準備一間屋子,畢竟兩個人已經領了證,現在是合法夫妻,可沒想到蕭母還是給兩個人準備了兩間屋子。
後頭安寧問蕭玉鳳才知道,這邊的風俗,甭管有沒有領證,反正沒有辦喜宴,就是不能住到一起。
安寧在屋子裡和蕭家姐妹說話。
蕭母和蕭父還有蕭元在堂屋坐著說話。
蕭父就和蕭元說:“明天就要殺豬了,你早點起來幫著招呼客人,還有,家裡的雞鴨也得殺好多,水庫裡的魚也得撈上來,這些都是事,晚上還要招待大夥吃飯,家裡亂糟糟的,不行就讓你大姐帶著你媳婦去縣城住下。”
蕭元也知道這邊的風俗,婚宴是流水席,要整整辦三天的,反正在家裡辦是一件特別麻煩的事情。
他想了想:“我問問安寧,她如果嫌在這邊呆著麻煩的話,我送她去縣城。”
蕭玉鳳幾個的房子都是裝修好了的,那邊也能住人,安寧如果想躲清靜,完全可以住到那裡。
蕭父就又說了:“大辦事的都找好了,這不,商量著席面得弄好一點,咱們村一般人家娶媳婦都是十個菜,這回我想著要不咱整十二個。”
蕭母急道:“什麽十二個啊,不好聽,要不就整十六個,這多吉利啊。”
“那就十六個菜吧。”
蕭元一錘定音:“也多花不少多少錢,就圖個熱鬧。”
可不就是麽,在村子裡辦喜宴圖的還不就是一個熱鬧嘛。
他想了想又說:“明天找個搭個喜棚吧,現在這天氣說不好,萬一到那天下雨也有個遮蓋的,就算不下雨,到了中午太陽光也強的很,在外邊吃飯熱的難受。”
蕭父點頭:“我也想著搭喜棚來著。”
正說話呢,就聽到外頭有人喊:“蕭元在家嗎?”
蕭母聽到這聲音,頓時拉下臉來:“真是個陰魂不散的,你說她怎麽就找來了。”
蕭母沒讓蕭元起身,她站起來到了院子裡:“是小青過來了啊,大晚上的你怎麽過來了?”
院子裡,一個長的嬌嬌弱弱的姑娘朝屋裡張望:“嬸子,蕭元在家嗎?”
“不在家。”
蕭母可不讓她進屋:“你有啥事啊,直接和我說就行了。”
那姑娘就低了頭,抽泣了兩聲:“嬸子,蕭元到底在家嗎?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聽說他要結婚了,還道個喜的。”
“還是不用了吧。”
蕭母冷笑一聲:“我們家兒媳婦也在呢,你說你猛不丁的過來說些讓人誤會的話,讓我兒媳婦聽了心裡不好受,再說,你要是道喜,等結婚那天說也行啊,到時候你過來多喝兩杯喜酒就啥都有了,非得大晚上的過來幹啥。”
那姑娘又開始哭了起來:“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那天怕有事情趕不上,所以提前過來說一聲的,還有,我……我還有蕭元送我的東西,我想還給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