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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新賜紫羅裙 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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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厘梨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5:59:50 来源:搜书1

「多半是蜀中。」他答。

「首輔去那邊做什麼?雲南戰亂已平,蜀中也沒有戰事罷。」陸蒔蘭微微蹙眉。

「那邊朝廷地位不高,多股勢力交錯,亂象迭生。皇上命我過去整頓一番。」

霍寧珘是這樣說的。但陸蒔蘭略一思索,已想明白。

堂堂當朝首輔,去那樣遠的地方做什麼,無論治軍也好,治城也好,都是一種貶謫。因為,他現在治的是國,統禦百官,權傾天下。

無非是與皇帝之間權力衝突過劇,那層偽飾太平的薄紗破碎,平衡的假像不再。而現在國朝承平,霍家不願背上「亂臣賊子」的名聲,覺得竊國的時機不對。皇帝則是現在還沒有能力,也不敢明著處置霍寧珘。

只是,她沒有想到,霍寧珘會願意做出讓步。嘗過權力頂峰的滋味,還能夠以退為進的人,這樣的城府,才更可怕……

霍寧珘既然能在權力受到皇帝掣肘的情況下,短短時間,革除諸多積弊,推行新法,使內外氣象可期,又哪裡會整頓不好一個四川。

像霍寧珘這樣的人,去哪裡都是養虎為患。她都能想到的,蕭衝鄴豈會想不到呢,只怕是霍寧珘在去川的路上,皇帝就會想要設法除掉他。

這樣撲朔迷離的形勢,令陸蒔蘭更加看不清迷霧之後的未來。

她想了想,道:「蜀中實則是好地方,首輔若治理好了,富庶不會下於兩京。」

霍寧珘便又問了一遍:「所以,你要與我一起走麼?」

陸蒔蘭聞言,心裡湧出些異樣的感覺,她略作沉默,在男子帶來的逼仄下,最終是道:「我……就不與首輔一起了。」

她很清楚,她若是跟著霍寧珘離開,只會給他帶來更多危險和重壓。

她也算看出來,只要她不接觸霍甯珘,蕭衝鄴就不會這樣衝動暴躁。

她仔細回想過認識蕭衝鄴以來的經過,皇帝原本對她是有耐心的,最初甚至將她留在陝西,也沒有想過早早對她下手。是祖父托首輔將她調回京城之後,她與首輔接觸越多,蕭衝鄴才開始變得急不可待。

每次,只要她與霍寧珘有了什麼,蕭衝鄴就會情緒不定。

涉及到霍甯珘與蕭衝鄴,就不是他們兩個人私下的事,而是會影響到整個天下時局。

陸蒔蘭卻發現,她具有影響這兩個人的能力,她當然不願繼續夾在這兩人中間,以免將他們的衝突再加劇,成為禍水罪人。

她這樣說完後,心中忐忑,惟恐霍寧珘會生氣,但是出乎她的意料,霍寧珘倒沒有露出怒色,只道:「你已忘記,皇帝下藥的事?」

陸蒔蘭默然,她當然沒有忘。在她知道蕭衝鄴的心思之後,她就已在設法離開,師兄已幫她聯繫了哥哥。就是這幾日,她也要離開大乾,去東夷找哥哥。

她之所以沒有立即辭官,只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不想讓皇帝和首輔知道她打算離開,以免行動受制而已。

霍寧珘既然選擇離開,那說明他還需要一些時間籌謀,她若跟著首輔離開,皇帝若是被刺激了,未必還願意給霍寧珘這些時間。誰知道皇帝會做出什麼呢。

她便說:「我沒有忘。我也不打算留下,而是決定辭官,假死去一個偏遠之地,暫時隱居。」

除去東夷國不提,陸蒔蘭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連假死說都了,只希望霍寧珘相信她,她不會留下來,進入蕭衝鄴的後宮。

霍寧珘沒有說話,陸蒔蘭只覺得,今晚的首輔格外深沉,她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麼,為了不讓氛圍這般僵滯,便說:「首輔,你先加件外裳穿著罷。」

他不在意地朝她露出一笑:「無事,從前打仗時,在更冷的地方待一整晚也有過。」

這樣一來,陸蒔蘭便不知該說什麼。

他看著這個正冷靜思索,理智規劃著未來的姑娘,只是那未來中並沒有他。突然慢慢道:「我今日……受傷了。」

陸蒔蘭明顯一怔,難怪首輔面色有些蒼白,果然是傷著了,心懸起來,上下看看他:「首輔傷到哪裡,是又有人行刺?」

畢竟她跟著霍寧珘,都親眼目睹過兩起行刺,雖然行刺者後來都成了首輔的劍下亡魂,但也實在可見他處境的危險。

霍寧珘猶豫一瞬,最後還是擔心他的傷嚇到陸蒔蘭,沒有將背部露給她看。只說:「是被刺客的勁力震傷內腑。」

這樣啊……若是內傷,那就看不到了。陸蒔蘭自己受過最大的傷,就是手指頭被刀子割破,但那是小傷口,她也不大能明白被高深武藝傷到內腑是種怎樣的感覺。她便又蹙著眉打量他,說:「那首輔,現下應當很難受吧,你還是趕緊躺著休息罷,少說話為宜。」說話也是需要中氣的。

霍甯珘目光幽深不明,看著她這張寫滿擔憂的臉蛋,知道若是換成謝遇非、裴夙隱受傷,她也同樣會擔心。

他突然說:「好。你先走罷。」

陸蒔蘭知道,他果然還是生氣了。想了想,道:「首輔……要不然我再陪陪你?」

他沒有什麼表情,只道:「不必。」

她又道:「那首輔這幾天要多多保重身體,好好休息才是。」

霍寧珘很冷淡,看了看她,只道:「好。」

陸蒔蘭便獨自離開,因此心裡掛心著他,走得有些慢,但還是一步步走到門邊了。等她指尖剛落在門栓,身體卻被迫轉了回去。

她還在怔忪之時,後背已被狠狠抵上門板。他已覆上她的唇,舌頭也侵入她口中,既像是宣告主權,又像是帶著紓解宣洩,親吻吮咬得格外激烈。她推了兩下推不動,只覺得舌頭有些發麻,空氣盡數被奪。

霍甯珘在陸蒔蘭口中天翻地覆地攪弄一通,待她連呼吸都艱難,眼裡無意識地淚光濛濛,他才放過了她。

他突然推開她,黑眸冷沉,道:「你走罷。」

她對他而言實在太弱小,他這樣欺負她,既對自己不齒,但聽到她口中發出她獨有的那種微微沙啞的可憐聲音,似低泣又似求饒,令他身體裡蟄伏的獸性破匣而出,只想要將她欺負得更狠。

陸蒔蘭唇舌還有些火辣辣的痛,她看了看他,這次不再有任何的停留,默默拉開門,急急忙忙地離開。

她敏銳地察覺,剛才霍寧珘就是在她身上發洩而已。

因她跑得太急,剛出門不遠就在廊下險些撞到了兩個人。兩個人都微微詫異地看著這個容顏絕麗的少年。

尤其是看向她微微紅腫的唇瓣,還有帶著水光的眼睛。

男的是霍寧珩,女的則是宋情,兩人都看出來,陸蒔蘭是從霍寧珘的寢房裡跑出來的。

宋情一愣,一雙美目裡的光芒變了變,再次將陸蒔蘭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緊緊捏起手指,沒有說話。

霍寧珩則微微皺眉,道:「慢些跑,當心跌著。」

陸蒔蘭不得不打了個招呼,道:「太傅。」說完不再說任何話地離開了。

藺深也連忙進屋道:「七爺,陸御史走了。」

霍寧珘沉聲道:「我知道。」又道:「讓人看好她。」

「是。」藺深道,說完趕緊退出去,一點也不敢在此時的霍寧珘身邊多待。

霍寧珩便也叫宋情先回去,自己一人進了霍寧珘的房間,告訴他剛剛收到的消息——蕭衝鄴果然在暗中調集三股兵力進京勤王。

其中一股是江照英,暗中已投靠霍寧珘。至於另外的,兄弟兩人自是商議如何應對,迅速叫人去安排下去了。

末了,霍寧珩突然說一句:「陸御史……」

霍寧珘看了看他,道:「四哥先處理好你自己那邊罷。」

霍寧珩便不好再說話。

霍甯珘在侯府裡養了兩日傷,第三天,便去了陸家。

在霍寧珘說明想要履行十多年前的婚約時,陸伯爺如蕭衝鄴上門時一般,驚訝與恐懼的作態十足。

陸伯爺歎息道:「首輔,不是我不願讓孫女履行婚約,將蒔蘭嫁到霍家。以如今陸家的衰敗,霍家不嫌棄蒔蘭,我已是感激涕零,又怎會不希望結成這門婚事。只是……」

陸伯爺面露難色,顯得有幾分迷茫,經過思索,似乎痛下決心說出真相,道:「只是,皇上告誡過老臣,不能將蒔蘭許配給任何男子,否則……老臣不能置陸家滿門於不顧,還望首輔見諒。」

陸伯爺說完之後,屋內一度沉默。

陸伯爺以前沒有與霍寧珘正面打過交道,他今天發現,他在這個僅僅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面前,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感,擔心露出破綻,擔心被對方看破。

霍寧珘銳利的眼神,令他頭一回失去自信。但他畢竟是久經風浪,年過半百的人,頃刻間就對霍寧珘的審視,做出滴水不漏的回應。

陸伯爺便又不無遺憾道:「孫女蒔蘭與首輔有緣無分,是她沒有福氣。」

霍寧珘突然笑了笑,被拒婚,也沒有著惱,沉默片刻,隻淡淡道:「今日,是我叨擾了伯爺。」

既已將話說到這個份上,霍寧珘自是起身離開。

陸伯爺送走霍寧珘不久,就有人造訪,正是陸伯爺在京中的同黨,對方道:「伯爺,霍甯珘與蕭衝鄴矛盾激化,霍寧珘又受了傷,此時,是殺他的最好時機。殺了他,嫁禍給蕭衝鄴,失去霍家支持的皇帝,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陸伯爺慢慢道:「不過是外傷而已,對於霍寧珘這樣意志的人來說,一點痛楚,又能影響多少。」

他略沉默又道:「連宣鐸也被霍寧珘殺死,可見此子之強悍,想要殺他的人多了,但想要得手,卻是太難。」

「伯爺,別的人想要得手是難,但若是讓霍寧珘不那樣戒備,且能親近他的人下手……就有望成功了。」那人也不敢說得太明。

陸伯爺哪能聽不懂,對方說的是陸蒔蘭。

但是,若想讓清醒的陸蒔蘭下手,那是不可能的,只有用上東夷秘術。但那秘術起效也就是在一瞬之間。

陸伯爺還是有一定顧慮的,一個孫女分量不重,但他那兒子和孫子都為陸蒔蘭跟他叫板過,他不能完全不管兒孫的意見,做得太過分。

原本,他的計劃裡,他這孫女免不了是要獻身出去的,只是,到底是給霍寧珘,還是蕭衝鄴,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他尚未定。

可在不久之前,殿下又特地告訴他,不可用陸蒔蘭去使美人計,居然也瞧上了這個孫女。陸伯爺便只能作罷,並且同意讓陸蒔蘭離京去東夷。

他想著,若是有辦法殺了霍寧珘,又不讓孫女被佔便宜,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肅國公進了宮,與太后皇帝母子一番商議,蕭衝鄴果然提出讓霍寧珘去西南。

霍牧恩同意後,蕭衝鄴便下聖旨,霍寧珘不再擔任首輔,但賜封為延禎郡王,去西南四川。

這一番動作,令滿朝震驚。雖然是郡王,卻是大乾僅有的第三位異姓王。說起來,霍寧珘的功勳倒也夠得上。

不過,卻是實實在在的閒王,除了俸祿,什麼權力也沒有。還要去天高地遠的四川開府,一些心思敏銳的人,也看懂了皇帝是個什麼意思。

霍寧珘即將出京,蕭衝鄴原本心情頗好,但他下旨戳印時,那去取玉璽的內侍,竟不小心跌了一跤,將玉璽掉落在地,碰壞了一個角。

這等不祥之兆,自是激得蕭衝鄴太陽穴也跳了跳,立馬想到了霍寧珘。

勃然生怒之下,蕭衝鄴叫人立即將那內侍拖下去進行處置,但霍寧珘心中的陰影,卻因這摔壞的玉璽,越發擴散。

虧得裴夙隱在旁一番安慰與分析局勢,才算給蕭衝鄴吃了定心丸。

裴夙隱如今極得蕭衝鄴母子信任,除了在蕭衝鄴身邊,太后那邊也時常召見他。

太后服用了裴夙隱給的丹藥,便道:「哀家前段時日總是失眠,用了你制的丹藥,這幾日好了許多。」

裴夙隱並不諂媚,隻回答道:「那就好。」

太后看著這個格外俊美的年輕人,只覺得對方的舉手投足皆優雅沉穩,心中也覺得十分歡喜,想著霍靈鈞的請求,試探道:「哀家的妹妹靈鈞,裴卿見過了罷?」

裴夙隱平淡道:「見過。」就沒有更多的話了。

太后反而更欣賞裴夙隱這等風骨,若是其他人,聞風識意,知道或許能攀上霍家的嫡出姑娘,哪個不是欣喜濫於言表。這樣的人,才更值得託付。

從太后宮中出來,裴夙隱去了趟太醫院,就去伯府找陸蒔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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