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葉鍾鳴來了,讓一眾巨龍逃離被生殖檢查的厄運。
它們在之前就知道了劉正紅的身份,這一路上,葉鍾鳴把雲頂莊園的事情和它們介紹過,巨龍們也知道,它們脫困的希望基本上要放在這個人類女性身上。
不過,它們之前並沒有對這個人有太多的概念,畢竟,葉鍾鳴才是雲頂系的核心,這個和它們簽訂了契約的男人才是最根本的。
只是沒想到剛來這裡,那位傳說中的劉正紅就給它們上了一課。
這時候,不少巨龍才想起,當時葉鍾鳴介紹劉正紅情況的時候,是帶了一句話的,葉鍾鳴說,最好不要招惹紅姐。
現在,它們有了深切的體會。
劉正紅的實力在它們面前自然不夠看,可在葉鍾鳴沒有來的時候就能夠讓紅孩兒低頭,就是它們見識到了這個女人的可怕。
特別是潮漾和黥默,它們是巔峰巨龍,還不是普通的巔峰,在巔峰之境中也算是比較強的。它們看到劉正紅的第一眼,便從這個人類女性身上聞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
對於龍族來說,每個種族都有獨特的氣息,人類自然也不例外。
它們現在見過的人類,比如葉鍾鳴,機械鬼才以及雲頂的其他戰士,這些人雖然氣息各有不同,但終歸是一類的。
可劉正紅不同,這個女人身上的氣息很駁雜,很奇特,很……危險。
是的,一個付雷拉不過萬的人類弱者,竟然給了巔峰巨龍危險的感覺,這是巨龍們非常不理解的。
這樣的危險感倒不是說能夠直接殺死它們什麽的,而是覺得這個女人對它們有威脅。
等聽到劉正紅說的那些話,它們終於明白是為什麽了。
這個女人,竟然在一定程度以她自己為實驗體!還有,你還是你,但其實已經是我了這是什麽鬼?意識佔領嗎?它們活了這麽多年還從未見過這個。這個人類女性這麽恐怖的嗎?
如果這個女人付雷拉再增加一點,有那麽幾萬了,那她得恐怖到什麽程度?等她成為大高手之後呢?或者,巔峰之後……
巨龍們有點不敢想象了。
果然,還得靠腦子和那股把自己不當人的勁啊。
潮漾和黥默對視了一眼,心中都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看來你們都認識了。”葉鍾鳴過來說道。
“小葉子你來的正好,巔峰啊,活的,饞死我了。”劉正紅看到葉鍾鳴來了,覺得腰板也硬了許多。
她再怎麽心理強大,終究和這幫巨龍實力差的太遠了。
只是聽到她說話,潮漾和黥默都想向紅孩兒那邊挪挪,覺得有點冷。
葉鍾鳴自然知道紅姐的意思,點點頭後對紅孩兒和其他巨龍說,讓它們帶著揚戈斯地黃丸等去特訓,盡快提升實力,然後才讓潮漾和黥默跟著他,和紅姐一起去了實驗室。
在這裡,潮漾和黥默兩條龍看到很多它們以前從未見過的事物,在驚奇之余,對葉鍾鳴之前的承諾,信心方面有了很大的提升。
當它們看到巔峰境界的一隻骨手之後,對葉鍾鳴的評價就又高了一層。
巔峰境界的生命,死亡的時候基本上屍體都要消散的,龍族之所以沒有,一是因為它們很少有壽終正寢的,基本上都是自己控制,生命的中止可控。二是因為它們體質特殊,死亡的時候還有更加強大的同族在,加之它們是魔晶生命,所以才會如此。
可葉鍾鳴在去往它們彩雲碎星帶之前,就已經殺死過巔峰了?
這個人擁有擊殺剛過巔峰之境生命的能力,
不應該是在得到那麽多的元素精靈之後嗎?他以前,也能?事實就在面前,在最初的驚疑之後,潮漾和黥默覺得,自家這位老板,應該是還有其他非常強力,至少可以對巔峰造成威脅的手段在。
“紅姐的研究是解開你們體內毒素的關鍵,付雷拉藥劑也是紅姐在主持研究,所以你們要配合一些。”
葉鍾鳴對兩條巨龍說完,對紅姐又道:“必要的實驗自然可以,不必要的,你適當一些,別把人家嚇到。”
兩條巔峰巨龍又不好了,什麽叫適當一些啊,不應該做的,要堅決否定好吧?
“知道啦,知道啦!”紅姐說完,對葉鍾鳴揮揮手,示意你可以走了。
葉鍾鳴笑著離開,在潮漾和黥默委屈的眼神中關上了實驗室的大門。
…………
“結陣!”肖敏沉聲喝道,所有的紅妝衛隊戰士立刻結成了一個古陣法,把目標圍在了中央。
“退三!”肖敏的聲音再次傳來,整個隊伍整齊有序的退後了三步,之後又是一聲‘落’,所有的武器齊齊朝著一個方向揮去。
接著,陣法之中,在目標周圍出現了數十個圓形的光球,從出現開始便膨脹起來,一秒後全部變成了直徑三十厘米左右的光柱射向了目標。
目標身後的黑色翅膀合在了一起,這些小光柱轟在了上面。
幾枚黑色羽毛落地,飄飄蕩蕩的,只是在某一刻,這幾枚羽毛突然重新飛起,朝著周圍射了出去。
“兌!”
紅妝衛隊再次變陣,清脆的兵器碰撞聲音響起,一條條能量線出現在了戰士的前面,和這些羽毛發生了激烈的碰撞,叮叮當當的響個不停,也不知道碰撞了多少次。
這種撞擊讓紅妝衛隊不斷的後退,在第五步的時候才停住。
“好了,不要打了,今天就到這吧。”
一個藏書士滿意點點頭,對著夏白招了招手,“院長要見你。”
也沒有收起翅膀,夏白直接飛上了天空,朝著老院長那邊飛過去,紅妝衛隊則聚在一起,開始討論剛才這次切磋的得失。
很快,夏白到了屋子,從窗戶飛了進去,正在看書的老院長抬起頭,看著自己的關門弟子露出了慈祥和藹的笑容。
“坐。”老院長指了指面前的凳子道。
夏白乖巧的坐下,不過下一刻就伸手把老院長手中的書搶了過來,看了看沒有什麽興趣,然後又笑嘻嘻的把它還了回去。
這個動作在以前的夏白身上是絕看不到的。
老院長無奈地搖搖頭,但臉上的寵溺誰都看的出來。
目光在夏白的臉上一掃,微微點頭,說道:“最近這階段不錯,進步很大,不僅僅是付雷拉方面,還有你對身體的了解,以及對各種能力的運用。”
這幾個月,夏白可以說是被藏書宮從上到下不斷的教導,學習如何了解自己的身體,學習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學習如何去適當的戰鬥。
這些東西說起很簡單,可真正了解的,真正做到的人少之又少。
藏書士們和老院長的教導給夏白打開了一扇門,然後帶著她,在裡面不斷的快速汲取各類的知識,學習各類的技能。
這才有了夏白幾個月間付雷拉快速增長,同時,她的戰鬥力也遠超自己付雷拉應該表現出來的水準。
“師父,那我什麽時候能夠突破大高手。”夏白小聲地問。
她覺得,如果能夠幫到自家老板,至少也要大高手的級別。
“呵呵,走路還沒學好,就想要跑了。”老院長溫和的訓斥了一聲,然後想了想道:“按照現在的速度,兩年內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兩年?”夏白臉上有明顯的失望。
“兩年很長嗎?”老院長都有點無奈了,兩年多一些成為大高手,這個速度不說前無古人吧,但絕對是頂級天才才能夠做到的事情。
“嘿嘿。”夏白笑了笑,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了。
老院長搖搖頭,“如果用一些外力的手段,這個過程是可以縮短,但你恐怕要很累,要承受一些很痛苦的折磨。”
“我不怕!”對於夏白來說,累,折磨,根本就不算什麽,只要能夠快速強大,她都可以。
“嗯。”老院長從旁邊拿過一張紙,開始在上面寫東西,片刻之後把這張紙給了夏白。
“給他吧,讓他把這上面的東西都找到帶過來,應該可以讓你在一年之內就成為大高手。”
說到這個,老院長頗有些自傲道:“很多古老卻有效的方法,只有在藏書宮才有了。”
夏白接過看了下,都是些材料,她也不懂,只是這東西讓滋滋卡巴傳遞給自家老板就好了啊,為什麽給自己。
不過她馬上就想到了一個可能,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
“嗯,剛接到那邊的消息,葉鍾鳴從叛龍族那邊回來了,安然無恙,你也不要擔心了,他處理一下事情,應該在幾天之內就會來這裡。畢竟,我得看看他身上的印記如何了。”
夏白一想到能夠見到許久不見葉鍾鳴,就滿心的高興。
老院長還想說什麽,突然停了下來,他的目光看向了窗戶的一端,有些啞然失笑。
夏白愣了愣,過了兩秒才有所察覺,回過頭,便看見一條細細的藤條正在沿著窗戶無聲蔓延,朝著她探了過來。
“啊~~~真沒意思,你們怎麽這麽快就發現了。”
隨著一個有些氣的聲音落下,藤條迅速消失不見,洛洛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進來樓一屁股坐在夏白的身邊,把她摟住後前後左右的晃。
夏白笑著也不反抗,仍由洛洛動作。
老院長哈哈笑著,對洛洛這個現在有些調皮的後輩,他覺得很有意思。
不要被洛洛這種看似無聊的把戲所迷惑,老院長很清楚,這個植物類生命其實很聰明,不,是非常的聰明。
她知道在這裡夏白才是藏書宮的寵兒,她雖然也很被看重,可除了她自己的原因外,更多的是因為她是夏白和葉鍾鳴的同伴。
所以她做出一些調皮之類的事情,一是為了引起注意,二是為了逗大家開心,搞好關系,這樣才能夠在這裡呆得舒服,以及獲得更多。
老院長活了太多年,對這種行為並不反感,相反還覺得很意思。
聰明的生命,無論到了哪裡都是備受歡迎的。
“最近進步也不錯。”老院長看了看閻王樹說道。
“也?”洛洛看著夏白道:“那我有她進步的快嗎?”
老院長點點頭。
啊?洛洛驚呆了,沒想到自己竟然進步比夏白還快。
“不要高興的太早!”老院長略微嚴肅地道:“你進步快,因為你受到外部加成比較多,雲頂那邊送來的東西讓你吸收了。所以你才更快,但你根基還是不穩,等過些天你完全吸收了那幾個年輪, 你要好好的夯實基礎才可以,否則以後你突破瓶頸的時候,會很困難。”
洛洛聽了立刻正色起來,連連點頭。
老院長看她聽進去了,滿意地點點頭。
他的目光也是在這個時候越過了她們,看向了外面。
“師傅,怎麽了?”看到老院長的表情,夏白問道。
“有太多年沒有人不請自來了,今天卻來了一個。”老院長回道。
“那我們看看去吧?”洛洛有點興奮,她本就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聽到有不速之客來了,這裡還有那麽多高手,她更是有點躍躍欲試了。
“不用,你去了也不行,有藏書士過去了。”老院長動都沒動,目光重新落在了閻王樹身上說道:“應該是為你來的。”
洛洛:“???”
………………
藏書宮北側的一條小路上,一個人影正在緩緩地漫步著。
“這地方還真有點親切,這些有年頭的建築,看著比現在的那些舒服多了。”
一邊走,這個人一邊想著。
他走進了一個屋子,過了幾秒又出來,繼續四處看著,只是臉色微微不好。
在屋子裡,他碰到了一個藏書士,本想問問情況,可惜,那個實力不怎麽樣的家夥竟然不告訴他,那他只能讓那個藏書士永遠的閉嘴了。
又走了幾十米,他停下了,抬頭,看向了左側一棟屋子之上,一個藏書士站在那裡。
只是那個人沒有看這個不速之客,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剛才那間屋子,透過窗戶,看著地上躺著的、明顯失去了生命跡象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