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數十名官兵將一朗子團團圍住。一朗子大笑道:「不怕死的,儘管來吧!」
舉起長劍,一個急速迴旋,只聽見慘叫之聲連連響起,挨到的非死即傷。
一朗子趁著他們退縮之際,背著憐香,像施展輕功一樣,朝院外飛馳。一個聲音在後面叫道:「朱一朗,你往哪裡跑?留下命來。」
一朗子聞聲回頭,在燈光的照耀下,看見灰頭土臉的熊義向他追來。他的輕功不錯,快如離弦之箭。
有幾個山賊企圖將他截住,熊義便掄起刀,或削、或劈、或刺,挨到的山賊紛紛倒下,慘叫連連。熊義速度不減,急追一朗子。
一朗子也不害怕,心想:危急時刻,我可以施展騰雲駕霧,你再快也快不過我。
其實,他現在的「輕功」只是騰雲駕霧的一種變換。表面上看起來和輕功相似,但實際上完全不同,只是別人看不出來罷了。
出了後院,一朗子向城東奔跑,當真迅若流星。熊義雖不能立刻追上,但也不肯退後。他恨透這些山賊,尤其是這幾個為首的。
到了城門之前,那邊有人叫道:「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們就放箭!」
一朗子一驚,就要停下,憐香卻叫道:「孫英,是你嗎?我是憐香,快開城門,放我們出去。」
那人叫道:「原來是憐香姑娘啊。好,開門。」
兩扇大門徐徐開啟,一朗子背著憐香像鳥般飛過。後面的熊義就沒有那麼幸運,被擋在門前,遭亂箭齊射。
熊義身手確實不凡,撥掉箭頭,趁門未關嚴,也擠出去。等他衝出城門,一朗子已跑遠得只剩下一個黑影。
熊義不放棄,非要將二人生擒或者殺了,以解心頭之恨。在到達十里亭的半路上,一朗子在拐彎處一拐,便不見人影。
熊義追到此處,像貓咬尾巴似的亂轉著。
周圍除了草叢就是山嶺,人躲在這裡,根本沒法找。再說現在是晚上,黑幽幽的,雖說練武之人眼力比較好,但也只能看到大概的輪廓。
熊義尋了半天沒有結果,他火冒三丈,一邊小心戒備,一邊破口大罵道:「朱一朗,你這個膽小鬼。你要是男人的話,就出來和我決一死戰。否則的話,你就是娘們、太監、狗雜種!」
他想把對方罵出來,哪知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用刀撥弄著雜草,傾聽著動靜,忽聞背後「颼颼颼」三聲。熊義轉身舉刀,「啪啪」兩聲,打飛兩顆石子,第三顆直奔他的胯下,正當他伸手去抓時,背後寒光一閃,他本能地向旁邊一躲,但劍來得太快,肋下還是被刺穿。
那人轉劍橫削,活生生地將熊義切成兩段,死狀極慘,叫聲傳出好遠。
一朗子回劍入鞘,長舒一口氣,去旁邊的草叢裡把憐香背出來。
憐香看一眼熊義,感慨道:「朱一朗,還是你鬼點子多。要不是讓我發暗器干擾他,使他分神,根本殺不死他。」
一朗子動動腰,將憐香往上往上扶,說道:「是啊,這傢伙實在是難搞。要不是我的『內功』被鎖,十個熊義也死了。」
這倒是實話。別看熊義武藝高強,可是比起下凡前的一朗子差得多。年紀輕輕的一朗子在無為觀是最厲害的弟子,連睿松也引為自豪。
憐香聽罷笑了,說道:「你可別吹牛,自己武功不行就不行,還要找那麼多的理由辯解。你這人哪,臉皮太厚,以後不好找娘子。」
一朗子也笑了,說道:「憐香姑娘,不如你當我娘子吧?你想,我長得英俊,你應該也長得不醜吧,咱們挺適合的。」
憐香「哼」了一聲,說道:「我呸,別做夢啊。我寧可嫁給李鐵,也不嫁給你。」
一朗子故意歎口氣,問道:「為什麼呢?」
憐香咯咯笑,說道:「因為你不是個好人,是個大色狼。嫁給你這樣的人,這輩子不知要氣死多少回呢。」
一朗子哈哈大笑。之後,他放下憐香,扶她說道:「你的傷還疼不疼?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經一朗子這麼一提醒,憐香才想起自己的傷,不禁皺眉,說道:「還真疼啊。」
便從懷裡掏出藥和布來。
一朗子接過來,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就把憐香摟進自己的懷裡,一邊聞著她的香氣,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一邊幫她包紮。
憐香因為害羞,輕輕地掙扎了兩下,但很快就順從,少女的芳心也亂成一團。
包紮完畢,一朗子又將憐香背起,說道:「抱緊,我要跑了。」
說罷,往她的屁股上按了一把,心道:哦,真有彈性,真有肉啊。
憐香大羞,尖叫道:「你幹嘛摸我屁股啊?」
一朗子鄭重地回答道:「我是想試試你那裡有沒有受傷啊?再說,你全身上下我也摸得差不多了吧?」
憐香差點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說:「你這個傢伙,真不是東西。」
雙手擰了擰他的耳朵。
一朗子安慰道:「放心,咱們的事,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你沒有失去名節,可以嫁個好郎君。」
話一出,說得憐香的芳心不禁一顫,心想:親也親,摸也摸了,哪還有臉嫁別的男人?
一朗子背起憐香,快步向十里亭奔跑。
在到達之前,見黑暗的前方突然有一道閃光沖天而起,到了高空後,又綻放出一朵大大的花瓣,艷麗多姿、久久不散,和他們在縣衙放的那個很像。
憐香歡呼道:「是我師父他們。看來,他們已經把大當家救出來了。你快跑啊,咱們和他們會合。」
一朗子卻停住腳步,說道:「我又不是馬,我已經累了。來,轉個身,我用抱的。把你送到安全點的地方,我好走了。」
憐香的身子一轉,轉到他身前,一朗子將她打橫抱了。憐香心情沉重,說道:「你要走?去哪啊?」
一朗子回答道:「我和你們青龍寨不是一路的,我也有我的事要做,我要去黃山尋親人。」
憐香一陣慌亂,說道:「朱一朗啊,你尋親不用那麼急,先到我們山寨吧。待一段日子,我們一起幫你找親人,人多好辦事。」
她緊緊摟著一朗子,早忘了害羞。
一朗子聽了,心裡一暖,說道:「憐香姑娘是捨不得我走了?」
憐香「哼」了一聲,說道:「你走不走,關我屁事?只是你走了,我師父和大當家一定不開心,你是我們青龍寨的朋友啊。」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要我不走也行,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憐香沒好氣地說:「什麼條件啊?」
一朗子湊近她的耳朵,說道:「讓我好好親親你。」
憐香立時回想起在客棧時他的狂野和放肆,心裡又羞又怕,又有幾分竊喜,說道:「不行、不行,你已經佔過我的便宜,不能再來一次。」
一朗子笑著開導說:「一個女人被強姦一次和強姦十次有什麼差別嗎?同樣的,一個女人被親一次和親十次有什麼不同嗎?」
說著,掀起她蒙面巾的下角,吻上她的紅唇。
她的唇是那麼軟、嫩、潤澤,飄著香氣,令人沉醉。
憐香「嗯」了一聲,用雙手推他。但她的反抗太柔弱,太無力,根本就是少女的矜持在作怪。
一朗子盡情地吻著她的紅唇,一隻手又來到她的胸上,時重時輕地按著她的**,對奶頭更是色色的捏弄。
憐香在這個花叢老手的挑逗下,很快就身軟如綿,扭動起來,鼻子發出「哼哼」聲,還把嘴張開了。
可便宜了一朗子,美美地吮著她的粉舌。憐香的熱情被一朗子挑起來,也笨拙地回吻他。兩條舌頭親得那麼纏綿、醉人,她的兩條手臂將他摟得更緊。
一朗子找塊柔軟的草地放下憐香,壓了上去。二人摟抱著,在草地上滾動、親著、摸著,玩得不亦樂乎。
一朗子的胯下支得高高的,像要頂破褲子;憐香也在慾望的驅使下,流出不少花蜜。
一朗子享受著少女的溫情,憐香也感受著男人的氣息,她的雙手也在他的身上摸來探去的。
在一朗子的引導下,她大膽地揉弄他的**子;她對男人的東西是陌生的,也是好奇的。可是她也知道男女之事,畢竟不是小孩子。
當一朗子想解她的腰帶、徹底地得到她時,她抓住一朗子的手,說道:「朱一朗,你不能這樣。咱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啊,你不能害我。」
一朗子挺挺自己的**,說道:「我這裡硬得難受啊,你幫我弄出來好不好?」
說罷,站起來,解開褲子,掏出男根來,高高昂起、氣勢不凡。雖然在黑暗中,憐香也能看出個影子。
她羞得閉上眼睛,說道:「不行啊,我不會弄。」
一朗子笑道:「憐香妹子,這個不難的,我教你。來,用手抓住它,一下一下的櫓著。」
握住她的手腕,讓她抓住自己的玩意。
憐香芳心狂跳,握住男人的玩意,心想:那麼硬,像石頭;那麼熱,像火爐;又那麼長,快跟自己的手臂一樣長。真奇怪,女人的小洞怎麼能容下這麼大的東西呢?
她在這方面的知識,都是源自師父的講授。師父有大概告訴她男女之間的事,但她仍有許多疑問,可是出於少女矜持,又不便多問。現在,當她握著一朗子的**把玩時,她一下子明白許多。
在一朗子這個行家的指點和教導下,憐香的技巧提高得很快。一手玩棒,一手揉蛋,又過一會,一道白線從馬眼射出來。憐香沒看清,已經被噴了一臉,黏黏、暖暖的,帶著男人的味道。
一朗子嘿嘿笑著,用衣袖擦去她臉上的精液。憐香躲開,從懷裡掏出一條手帕擦,嘴上嘟囔著:「和你在一塊,老是吃虧。以後,我還是離你遠一點。」
憐香一想到剛才的事,心裡是又羞又緊張,還有種滿足感。實際上,她的褲子裡也濕了一大片。
當著男人的面,她不好意思去擦。她望著一朗子,心想:我還恨他嗎?要是讓我此刻一劍殺了他,我下得了手嗎?
一朗子朝她笑,說道:「我的好妹子,幫哥哥的棒棒也擦擦吧。」
憐香「哼」了一聲,說道:「你們男人真是奇怪,拿你來說吧,長相還行,卻生了這麼一根醜陋的玩意。」
一手握住一朗子的**,一手用手帕小心地擦乾淨,芳心仍是一團亂。
一朗子撫摸著她的頭,說道:「我的好妹子,男人要是沒有這根東西,還是男人嗎?你們女人還嫁給男人幹什麼?沒有這根東西,哪會有後代?」
說著也將**塞回,繫好褲子,又將憐香摟進懷裡,感受著她身子的美好。
憐香沒有反對,轉過頭看著他。
黑暗之中,她能看到一朗子明亮的眼睛。同樣地,一朗子也能瞧見她清澈的美目。憐香心裡的恨意減少了許多,而柔情則增加了不少。
憐香輕聲說:「朱一朗,我有個問題問你,你可不准告訴別人啊,怪羞人的。」
一朗子一手在她的胸上愛撫著,說道:「咱們是自己人,你儘管問好了,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能把這個野丫頭初步征服,他心情不錯。
憐香低聲說:「男人和女人做那件事,真的很好受嗎?」
她一個黃花姑娘對這個很好奇的。
一朗子強忍住笑,說道:「我的好妹子啊,你想知道的話,那麼,咱們就在這裡試試,一試之下,你什麼都知道了。」
憐香打掉他亂摸的手,哼道:「不說就算了,我才不和你做呢,我又不是你的娘子。」
一朗子清一下嗓子,說道:「好吧,我告訴你。男人和女人幹那事情,雙方都會很舒服的。當然,如果女的沒幹過,頭一次會有點疼。疼過以後,就全是舒服,舒服得不得了。」
他盡量把自己的聲音變得有磁性、有魅力,讓憐香著迷。
憐香「哦」了一聲,說道:「你沒有騙我吧?」
一朗子笑道:「我怎麼會騙你呢?你可是我的好妹子啊。要是不信的話,咱們現在就試一下吧,你也不吃虧。」
憐香嬌羞地在他的胸上打一拳,哼道:「我不缺見識,我才不上你的當。對了,咱們快去十里亭吧,別讓師父他們等急了。」
一朗子一想也是,既然憐香不想委身於他,就走吧。
畢竟和憐香相識太短,那種事是急不來的。他相信,憑自己的能力和本事,憐香用不了多久便會**於他。
於是,他又將憐香背起來,說道:「好妹子,抱緊我,我要跑了。」
憐香答應一聲,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只感覺兩耳邊生風,閉上眼,感覺像飛一樣。男人的氣息進了她的鼻子,令她一陣慌亂、一陣迷惑、又一陣迷醉。和他親熱的情景,也一直在心裡浮現。
她和李鐵相處已久,卻沒有過這種感覺。是的,他人品很好,性格也踏實,嫁給這種人還是不錯的。讓她覺得美中不足的是,她從來沒有一種心動的感覺。而遇到這個朱一朗之後,她心動過很多次。
一朗子像大鳥一樣飛馳,雖有個美女趴在他背上,卻像背團棉花一樣輕。恥且那對圓滾滾的**頂在他的後背上,讓他爽透了,他恨不得這段路永遠走不完。
很快到了十里亭。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沒點火把。離那裡有段距離時,就聽到有人喊道:「天長地久有時盡。」
一朗子剛想回說「此恨綿綿無絕期」,憐香巳經接話:「一夜鄉心五處同。」
對方驚喜道:「是憐香姑娘啊,大家都等好久了。」
只聽柳妍的聲音響起:「憐香,我在這裡呢,你沒事吧?朱公子也沒事吧?」
一朗子背她過去,放下來,說道:「我沒事。」
憐香一瘸一拐地過去,和柳妍抱在一起。
柳妍看看一朗子,點點頭,又對憐香說道:「憐香啊,你的腳怎麼受傷了?」
憐香罵道:「被官府那幫狗腿子砍的,已經包好了。」
又說道:「救出大當家了嗎?」
柳妍回答道:「已經救出來了,我叫人先護著回山寨。現在就等你們還有李鐵和孫傑他們回來。」
憐香問道:「孫英他們呢?」
柳妍說:「我已經叫孫英他們騎快馬去接應李鐵,很快就有消息。」
之後,吩咐一聲,點起火把來,上百個火把點起來,將一片山地照得亮如白晝。
跳動的火焰下,山賊們個個臉上帶血,但一個個臉上儘是興奮的笑容。
柳妍還是蒙著臉,但雙眼明亮,豐滿而成熟的嬌軀是那麼誘人。憐香拉著她的手,和她低語,不時地看向一朗子,也不知是恨,還是煩。
過一會,柳妍命人將憐香扶到一輛馬車上。一朗子注意到,這裡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匹馬,有的還有兩、三匹馬。
柳妍來到一朗子的跟前,說道:「朱兄弟,這次的行動非常成功,你也立了大功。」
一朗子笑笑,說道:「主要的事都是別人幹的,我也沒做什麼。」
柳妍柔聲說:「你和孫傑放火的事,做得很好;你還救了憐香,更是大功一件。還有件事也值得稱讚,就是你殺掉熊義,為我們除掉一個勁敵,太謝謝你了。」
一朗子小聲笑道:「姐姐要怎麼謝謝我啊?要以身相許嗎?」
柳妍聽了,輕聲一笑,臉上發熱,說道:「你這小子,真是大瞻,連我的豆腐也敢吃。姐姐可是有主的人,不准你胡說。」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姐姐,你和憐香都長得什麼樣啊?我真想看看。」
柳妍說道:「這個容易啊。等咱們回山寨之後,就讓你看個夠。只是希望我們的醜樣子,別嚇壞你才好。」
一朗子笑道:「姐姐和憐香要是醜的話,天下哪還有美人?」
柳妍笑笑,說道:「你這張嘴真會說話,也不知道騙了多少女人。」
一朗子回敬道:「我就是敢騙自己親爹、親娘,也不會騙姐姐你。」
柳妍呵呵笑了,心裡好愉快。
他們低聲交談,和別人隔著一段距離。別人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是他們聽到柳妍的笑聲,倒是有點奇怪。因為柳妍是個不太笑的人,尤其和男人相處時,經常板著臉。
這小子是誰?這麼大膽,敢和夫人單獨聊天,也不怕大當家生氣。
這時候,又一群人騎馬跑來,仔細一看是李鐵他們。在火把的照耀下,一行人下了馬。李鐵滿身是血,不知道挨了多少刀。
他一下馬就跪到夫人腳下,大哭起來。
柳妍一愣,將他扶起來,說道:「李鐵,怎麼了?」
李鐵擦擦臉,哭道:「夫人,我對不起大當家,對不起夫人。我帶去的三百人,只有不到一百人殺出來。要不是夫人派孫英接應,我也得完蛋。唉,孫傑兄弟也死在那裡,他為了救我,被箭射成刺蜻了。」
他羞愧地低下頭。
柳妍「啊」了一聲,說道:「不是和你說過,不是真的劫獄,只是做做樣子,見好就收。」
李鐵直搖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可是打起來,就控制不住自己。官府的主力人太多,大概有六、七百人將我們包圍。我們殺死一大半的敵人,自己也損失慘重。」
一朗子上前問道:「三當家,我走時,咱們不是還和官府勢均力敵嗎?」
李鐵「唉」了一聲,說道:「那個胡縣令不知道從哪裡調集一批弓箭手。很多兄弟都是死在箭下,孫傑也是這樣。我的好兄弟啊……」
孫傑的弟弟孫英連忙扶住李鐵,安慰道:「三當家,怎麼能怪你呢?和官府打仗,本來就會有損傷。我哥哥他為了大當家犧牲自己,也是死得有價值。」
柳妍恨恨地一跺腳,咬牙說道:「馬忠、胡狗官,我一定要砍掉你們的狗頭祭奠孫傑他們!」
眾人聽了,都情緒激昂,舉臂高呼:「殺狗官、殺馬忠!」
久久不絕,在山坡迴盪著。
李鐵悄悄地走近一朗子,低聲說:「朱公子,憐香沒事吧?她傷得重不重?」
一朗子聽了,心裡有點慚愧,心想:人家托自己救憐香,這下可好,佔盡人家姑娘的便宜,還差點把人家給上了,實在有點過分。
一朗子笑笑,說道:「三當家,憐香在馬車上呢,你可以去看一下。」
想到李鐵和憐香在一起的畫面,心裡隱隱泛酸。
一朗子覺得有點奇怪,心想:難道我喜歡上這個瘋丫頭了嗎?不會吧,她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啊!我喜歡的姑娘應該是像洛英那樣,溫柔、懂事、乖巧、又會服侍相公。
相比之下,憐香比朵雲還潑辣、還霸道,萬一哪天她不高興,發起雌威來,突然出手割了自己的小弟弟,那可得不償失。
所有人都會合到齊後,柳妍下令:「上馬回山。」
一朗子也騎了馬,向青龍寨趕去。其他的山賊也都上馬奔跑,只有兩名女子坐馬車。柳妍是為了陪憐香才上車的。
一朗子本想跟著山賊一起,可是憐香不答應,說一朗子必須在車外隨著,不然的話,他會跑掉。這讓大家覺得很好笑,而且很好奇,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一朗子心裡很明白,他下意識地看向李鐵,見他跑在隊伍的最前頭,並沒有懷疑什麼,才暫時安心。
一路上,憐香並沒有找一朗子的麻煩,只是偶爾撩開窗簾,瞪一朗子幾眼。一朗子看過來時,她「哼」了一聲,把簾子放下。一朗子心想:你再狡猾、再刁蠻,也逃不出本公子的手心。
中午時分,已經到青龍寨的山腳下。抬頭望去,泰山異常壯觀,老杜有詩:「齊魯青未了。」
意思是說,那座山一望無邊。
青龍寨不在泰山的主峰上,而是在一個不起眼的偏峰上,叫做武穆峰。百姓們叫它為「宋江」峰,據說北宋時候的宋江曾登臨過。
趙青龍來到這裡,一聽這個名字就樂了,覺得取得很好。宋江當年不就是山賊嗎?領著一夥人造反,弄得朝廷焦頭爛額,睡覺都睡不好。
而且,宋江峰並不算高,上山、下山都方便。山峰的重要處,都分佈著青龍寨的崗哨。只要有人接近山腳,立刻會報到山頂的聚義廳。
一行人上了峰頂,進了寨門,趙青龍派小五、李銅接他們上來。進廳見了趙青龍,他正坐在椅子閉目養神,見大家進來,強撐著站起來迎接。
在大家的勸阻下,他又坐回椅子上。寒暄完畢,大家也都去洗臉換衣。沒多久工夫,重返大廳落座。一朗子也換上乾淨衣服,坐在賓客位上。
但他注意到,柳妍和憐香並沒有回來。女人嘛,更注意自己的形象,肯定都還在梳妝打扮。
趙青龍向大家拱拱手,朗聲說:「兄弟們,我趙青龍能活著出獄,全靠大家的拚命,請受我一禮。」
站起來,便向大家作揖,大家連忙還禮。
以李鐵為首的人都說,兄弟們這麼幹,也是應該的。換做事別的兄弟被抓,大當家也會全力去救,聽得趙青龍眼中含淚。
一朗子打量趙青龍,心想:他還是很有英雄氣概的。這時候的他,已經梳好頭髮,洗好頭臉,換上藍緞衣服,披上斗篷。一張方臉,雖有傷痕,但很有陽剛之氣。
一雙大眼,特別有神,既威嚴,又帶著幾分和氣。
趙青龍介紹一朗子給眾人認識,說道:「我這回能活著出來,多虧了朱兄弟。有他提供的地圖,你們才能準確地找到我的位置;那個殺了咱們很多兄弟的熊義,也被他幹掉的;救人時,也是他和孫傑兄弟領人放火;憐香受傷,也是他救的。怎麼樣,這位兄弟了不起吧?」
大伙聽了,都站起來向一朗子致謝。
一朗子回禮道:「我朱一朗和大當家意氣相投。大當家講義氣、重感情,我非常佩服,就是為他拚命,我也願意。」
趙青龍真誠地說:「好兄弟,能認識你,是我趙青龍的福氣啊。」
正說得熱鬧時,一個美人出現了。一朗子望向她,心裡一怔,暗叫一個名字:柳妍。
雖說沒見過她的臉,但是,他認定這個每人就是柳妍。她已經脫掉夜行衣,換上一套綠色長裙,腰間用腰帶束了,更顯得胸高臀肥,引人著迷。
一朗子更在意她的臉,因為認識她之後,她一直蒙著臉。
此刻,她梳著一個墮馬髻,插了一根釵子,面如滿月、眼如秋水、鼻子如玉管、紅唇似烈火。臉上帶著微笑,任誰見了,都會覺得春天向你走來;腰上佩著劍,使她多了幾分英氣。
皎好的身材和容貌,巾幗英雄的氣度,成熟、飽滿的少婦風韻,讓一朗子都看呆了,心想:乖乖不得了,我這位趙嫂子的風采比起我的嫦娥姐姐遜色不多,但可以和魚姬姐姐一較長短。
不只是一朗子,其他的男人也都呆了一下,但他們不敢多看,生怕褻瀆寨主和夫人。只有一朗子,什麼都不管地呆看,魂都要飛走了。等到柳妍坐到趙青龍的身邊,向他白一眼後,他才清醒。
趙青龍和大家說些話,然後笑道:「兄弟們,大家都辛苦。今天中午,咱們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誰也不行耍賴。誰耍賴,誰他媽的就是狗娘養的。」
大家大笑,齊聲回應。作為山賊,最快活的事之一,就是大吃大喝。
到中午,山上熱鬧起來。廳裡、院裡,全是酒桌。山賊們坐滿位子,舉碗大喝。
趙青龍儘管傷勢不輕,也喝了一大碗。之後,便被人扶著回房休息。夫人陪著喝兩碗後,也回房照顧趙青龍。
剩下的人,由李鐵相陪。他換上乾淨衣服,也是精神抖擻,和一朗子對乾一碗,特別感謝他救憐香一命。
一朗子也是豪興大發,說道:「自家兄弟,不用客氣。」
受大家的影響,也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他平時酒量也不算差,但和這些山賊比起來,就差多了。沒喝幾碗,他就兩眼矇矓,頭重腳輕。
李鐵笑著派了兩個兄弟,把他送到客房休息。一朗子往炕上一躺,很快就睡著。
等他醒來時,發現炕沿上坐著一個美人,居然是柳妍。他連忙坐起來,叫道:「嫂子,你怎麼在這裡?」
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柳研板一下臉,說道:「朱公子,你幹嘛老這麼看著我,眼睛像長了鉤子,讓你趙大哥看見,他會不高興。」
一朗子微微一笑,說道:「我喜歡看你,是因為你長得很美,美得像是仙子下凡。我能不多看你幾眼嗎?我想好了,明天就離開。」
一聽到這話,柳妍不禁站起來,皺眉道:「朱公子幹嘛這麼急著走啊?是不是我們山上有什麼招待不周之處?」
一朗子下了地,站在她對面,說道:「哪裡、哪裡。你們待我像自己人一樣,我很清楚。但我並沒有加入,我還有要事要做。」
柳妍「哦」了一聲,美目在他的俊臉上看看,輕聲說:「多住幾天再走吧。我知道你急著找親人,但也不急在一時。我們會幫你,讓你快點找到,和親人團圓。對了,這裡有件衣服,你試試看合不合適。」
說罷,指指桌上的一個包袱。
一朗子道一聲謝,心想:她還挺關心我的呢。
轉眼看她,她沉穩、寧靜的樣子,非常耐看。一朗子聽著她的聲音,看著她的臉蛋,竟有一種要將她抱在懷裡的衝動。
他當然不敢,只是笑道:「要是嫂子能陪我一同去就好了。只是嫂子這般國色天香的美女,當兄弟的,可配不上你。」
柳妍俏臉一寒,圓睜美目,訓斥道:「朱公子,我拿你當兄弟,你怎麼能出此輕薄之言呢?你要記住,我是你的嫂子,你要自重。」
說罷,一甩袖子,轉身而去。
細腰的扭動,大屁股的晃動,讓他嗓子發乾。
他追出門去,說道:「嫂子,你不要生氣啊,我沒有別的意思。」
柳妍回過頭,冷冷地說:「你說過什麼,我都忘了。我只記得,我是你嫂子,你是我的好兄弟,別的什麼都沒有。」
之後,就匆匆離去。
一朗子站在院裡,仰天苦笑,心想:她罵我沒錯,她是個好女人,不想背叛丈夫,我為何非要壞她名節?
然後,他想到了憐香。自從上山之後,她就不見蹤影,連喝酒吃肉時,都沒看到她。她在哪裡?在幹什麼?算了,不想她了。
一朗子仔細看看他所在的院子。房子是長長的一棟,自己這個屋只佔十分之一,其他的屋是做什麼用的?間隔的牆都有一個人高,看不到別的院子。
他走出院子,見門口站著一個小兵,問道:「你是誰?為什麼站在這裡?我是在哪裡啊?大當家跟夫人他們住在哪?還有憐香姑娘和李鐵他們呢?」
小兵向一朗子抱抱拳,說道:「回朱公子的話,我叫丁六,是夫人讓我在這裡守著公子。公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公子,你現在是在後院。後院是幾位當家才能住的,大當家和夫人住在前頭,你住在最中間。以前,這屋是二當家住的。至於憐香姑娘……還是問她吧。」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丁六兄弟,你忙你的吧,我這裡不需要你照顧,你儘管去前面喝酒。若有事,我再去叫你。」
丁六露出為難的表情,說道:「我倒是想去喝酒,可是,夫人的話……」
一朗子朝他一笑,說道:「沒關係的,一切有我呢。」
丁六大喜,忙不迭地往前院跑去。
一朗子走出院子,朝柳妍的住處看過去。
一朗子看到,柳妍和趙青龍住在最東端,門口站著兩個小兵,小五也在門口杵著呢。
一朗子沒有走過去,而是仔細觀察一下地形,發現院子和房子的後面,或近或遠的都是山,只有西邊朝大路的方向開闊些。
西邊的太陽已經落了,一片殘紅還留著。東邊已升起一輪名月,白白的,沒發光,還未顯出明月的風采。
月亮讓他想起柳妍來。那個圓,是不是和柳妍身體的某處相似呢?
一朗子仔細觀察過她的屁股,儘管是隔著衣服看的,也知道那裡的大致情形。
嫦娥和魚姬的屁股已經夠美,大、圓、白、滑,只是不清楚柳妍脫光會是什麼樣子?
應該也挺有看頭吧。
趙青龍真是有福氣,可以享受這樣的美人。要不是太晚遇見柳妍,趕上她未嫁時,就是日後遭到粉身碎骨的報應,也要將她弄上手。每晚上親她、摸她、操她,多棒啊!
他站在門外,吹一陣子山風便酒意全消,頭腦徹底清醒。胡思亂想一陣,回到房裡洗把臉,盤坐在炕上,運起無為功。
但弄得滿頭大汗,也無法進入狀態,被鎖死的內力始終無法通暢,使他大為發火,幾乎要大罵出口。
難怪他心情變糟,換做是誰都會如此。
他的功夫要是像在天上那樣,他下凡後,又怎麼會輕易被人抓住?他入獄後,又怎麼會無法衝出?在縣衙時,又怎麼會費那麼大力氣才能擋住官兵?救憐香時,又怎麼會需要用詭計才能除掉熊義?
要是以前的一朗子,就是馬忠和熊義一起上來,他殺掉他們就像殺狗一樣輕鬆。
對了,睿松說過,他的師弟可以解開自己的難題。可是,他的師弟叫什麼名字?
住在哪裡?最重要的是,他師弟還活著嗎?要是死了,就沒希望了,除非老傢伙親自下凡出手。
這種可能性不大。自己離開無為觀之後,多次觸怒他,尤其是嫦娥仙子的事,自己又打傷他的親生兒子,他怎會原諒我?
但要是不解決這個難題,我沒有無為功,如何與強敵作戰?誰知道我日後會遇到多少敵人?沒有無為功,徒有劍術,就像一個人上戰場不穿盔甲一樣危險。說不定從哪飛來一箭,就會要我的命。
漸漸地,天黑了,月亮高昇,月光如水灑下。推開窗,只見潔白的月亮分外美麗,令他想起嫦娥來。
此時此刻,她們就在月亮裡。轉眼之間,相隔十萬八千里。自己曾在月亮和眾美纏綿悱惻,度過多少銷魂的時辰。
此時我想著她們,她們也應該想著我才對啊。
他低下頭,看著手腕上的傳音珠,心想:我若是叫一聲,嫦娥姐姐就會來到我身邊了嗎?不了,此刻她也已經睡下了吧。
這時候,院裡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接著,聽到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朱一朗,你在屋裡嗎?」
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憐香。一朗子心裡一暖,心想:是不是她知道長夜漫漫,不好度過,因此特地來陪我呢?
他興沖沖地推開門,說道:「我在,正在等你呢!」
當他看到月下的憐香時,忍不住「哇」了一聲。
清亮的月光下,照亮了憐香的臉和她的身子。小巧的身上穿一條白色的衣裙,和月光輝映著。玲瓏的身材楚楚動人,胸脯和屁股雖遠不及柳妍的發達和誘人,但自有媚人之處,是少女的青澀之美。
再看臉,光潔的瓜子臉,在月下泛著柔和的光。小巧的鼻子,薄薄的櫻唇,尤其是一雙眼睛,雖不算大,但又亮又純淨,還帶著一股霸氣,長長的秀髮披在肩上,散發著清香。
一朗子看得忘了說話,心想:這姑娘挺美的,雖比柳妍遜色點,但仍稱得上如花似玉,當我的小娘子,綽綽有餘。
憐香拄著根枴杖,靜靜地站著,傷腿微屈。見一朗子看得發呆,芳心一甜,冷哼一聲,說道:「朱一朗,我的腿受傷,你想讓我在這裡站一晚上嗎?」
一朗子呵呵笑,說道:「我看入迷了,想不到你這麼漂亮。」
邊說話,邊伸出手來攙扶。
憐香嗔道:「不要,我自己能走。」
被人誇獎,心裡挺開心的。
一朗子閃到一邊,看著憐香小心地在枴杖的幫助下,緩緩進屋,又坐到坑沿上。
屋裡開著窗子,月亮灑在一部分屋地上,屋還算明亮,可以看到彼此的表情。
一朗子也不客氣,挨著憐香坐著。憐香一皺眉,嬌嗔道:「你離我遠一點。」
一朗子嘿嘿笑兩聲,說道:「我又不是狼,更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你不成?」
話說著,還厚著臉皮拉她的手,輕輕地把玩起來。
憐香抽回手,向旁邊挪了一下身體,哼道:「一見面就不老實。再這樣,我就走人。」
一朗子長歎一聲,說道:「好吧、好吧,我老實一點,你別說走就走。」
說罷,將身子挪得遠遠的,背靠著牆。
憐香輕聲笑了,說道:「這才像個君子。」
一朗子望著她的俏臉,看得不太清楚,只能大概看個輪廓,說道:「憐香,你的腿還很痛嗎?」
憐香說道:「回到山寨後,就抹了最好的藥,也重新包紮過,現在不怎麼痛了,過兩天就沒事了。」
一朗子說道:「沒事就好。我從上山後就沒有看到你,喝酒時也沒看到,你人在哪啊?」
憐香笑了,說道:「當然是待在自己屋裡,洗澡、療傷,又睡了一覺。聽說你喝酒喝多了,就過來看看。挺意外,你還沒死呢!」
一朗子呵呵笑,說道:「我當然沒死。我要是死了,你就是寡婦,我怎麼捨得?」
憐香「呸」了一聲,說道:「你就是改不了色狼本色。就算你佔我便宜,我也沒說要嫁你,嫁李鐵也比嫁你好。你這個人不可靠,以後不知道要找多少個女人回家。我心胸可沒那麼寬大,一定會受不了。」
一朗子笑了幾聲,說道:「我也有我的優勢,對不對?對了,李鐵沒去陪你嗎?」
憐香幽幽說道:「他下山了,奉命追蹤石夢玉,夫人怕血痕等人會有事。」
一朗子好奇地問:「石夢玉是誰?血痕又是誰?」
憐香回答道:「石夢玉是我們山寨裡的二當家,血痕也是我們山寨的人。石夢玉在咱們今天回來之前,領著一些親信逃下山,血痕帶人去追殺。這下子你懂了吧?」
一朗子搖搖頭,說道:「還是有點糊里糊塗。」
憐香笑笑,說道:「都是我們山寨裡的事,你不必操心,反正過幾天你就要走了。」
說到後面,她的笑容消失。
一朗子說道:「憐香,我有幾件事想問你,你可以告訴我嗎?」
憐香看著他,說道:「你問吧,能告訴你的,我一定說。」
一朗子問道:「你們大當家是怎麼被官府抓住的?」
憐香回答道:「大當家在山上待久了,心裡很悶。於是瞞著夫人,偷偷帶幾個人到泰安城走走逛逛。到了泰安城,吩咐李鐵和石夢玉溜進泰安城,監視官府。
「沒想到,大當家離開以後,才剛進一家客棧,就被人包圍。馬忠和熊義二人合攻大當家,然後,他們用網將大當家罩住,才把大當家抓住。種種跡象都顯示,大當家是被人出賣的。」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看來李鐵和石夢玉有嫌疑。」
憐香說道:「是啊,夫人對二人起了疑心,趕緊先將石夢玉調回山上,但沒動李鐵。李鐵擅自帶人去救大當家,使夫人相信,他沒有問題。可是對於石夢玉,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內奸。
「在救大當家的事情上,石夢玉是持反對意見的,說是沒有完全的把握,不能動手。這次救人之前,夫人突然出手,將石夢玉抓住,關起來。等回來再審他,由血痕奉命看守。不料,卻讓石夢玉跑了,血痕派人通知夫人後,自己帶人去追。」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不知道夫人是如何抓住石夢玉的,那個石夢玉能當二當家,武藝應該不錯。」
憐香「嗯」了一聲,說道:「你猜到了。在我們青龍寨,武功好的是我師父柳妍,除她之外,就是大當家和石夢玉。他們倆的武功各有千秋,大當家硬功厲害,石夢玉的劍法和輕功不凡。」
一朗子笑問:「和我比怎麼樣?」
憐香哼了哼,說道:「你輕功比他好,比劍嘛,你可不行,他的內功很強。不信的話,以後遇上,你可以試試。」
一朗子沉吟著說:「聽他的名字,不像個粗人。」
憐香說:「他本來就不是粗人。他是個鏢局的公子哥,長得不錯、腦子也靈活,武功也好。是因為他父親替官府押鏢時出了事,家裡受到株連,他連夜逃跑,投到我們山上來。」
一朗子「噢」了一聲,說道:「這樣的人當了山賊,也一定是個人物。」
憐香說:「當然了。他在短短的時間,就從一個嘍囉變成二當家。你說厲不厲害?」
一陣子忽然說:「憐香,這個石夢玉是不是和李鐵一樣,也喜歡你呢?你喜歡他嗎?」
憐香只覺得臉上一熱,沒有馬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