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幾日間,所有侵犯聯軍原本逗留在蛟獅一族地盤上的勢力,已經盡數的退了出去,不過,蛟獅一族似乎因為元氣大傷,並未派出太多的軍隊來接管這些曾經淪落的城市和地盤。
當然,在這種時候,即便蛟獅一族沒有派出軍隊前來接管,但是也沒有任何外族勢力,膽敢將算盤打在他們的頭上來,畢竟,連星獅皇族的大人物都灰溜溜的離開,他們哪敢招惹現在的蛟獅一族。
在這幾日時間中,秦逸塵也是留在蛟獅一族中,不過,他並未拋頭露面,只是靜靜的待在一間殿宇中,等待蛟倫他們的決定。
在三日之後,蛟倫和蛟開天也終於來到了秦逸塵所在的殿宇。
隨著兩人的進來,秦逸塵緊閉的眼眸緩緩睜開,他帶著一抹笑意,問道:「兩位前輩,考慮好了?」
面對秦逸塵的詢問,兩人相視一眼,最後,蛟開天輕嘆一聲,道:「小友,麻煩你和蛟倫,帶我們的族人離開吧。」
「嗯?」
聽到這話,秦逸塵眉頭微微一皺,有些疑惑的問道:「前輩不打算走嗎?」
「唉……」
聞言,蛟開天輕嘆一聲,搖了搖頭,道:「有太多族人不願意離開,老夫得留下來保護他們。」
其實,蛟開天何嘗不知曉,一旦秦逸塵的身份被星獅皇族知曉,留在這裡,幾乎有死無生。但是,對此他也沒有辦法,有太多的族人不願意離開這裡,即便他們命令,也還有一少部分族人不願離開。
即便知曉那等危險,蛟開天也別無選擇,他不可能將自己的族人丟棄在此,自己去逃命,經過商量,這是他們最後的決定。
望著蛟開天無奈的面色,秦逸塵也是苦笑一聲,眼中有著一抹愧疚之色。
如果不是因為他,蛟獅一族完全不會面對這般局面,而眼下,他唯一能夠彌補的,就只能好好安頓蛟倫和那些蛟獅一族的族人了。
「既然是前輩的決定,晚輩也不好多說什麼,不知何時能夠動身?」
秦逸塵深吸一口氣,對著蛟開天問道。
「已經安排好了,只要小友那邊有接應之人,我們隨時都能動身。」
在這個時候,蛟倫也沒有拖延的意思,直接回答道,顯然,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早已和蛟開天安排好了這些。
「事不宜遲,那現在就出發吧。」
聞言,秦逸塵直接站了起來,說道。
這裡畢竟是星獅皇族的眼皮底下,如果讓星獅皇族反應過來,他們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所以,秦逸塵不敢有絲毫大意。
「既然如此,那就出發吧,蛟倫,照顧好族人……」
蛟開天點了點頭,對著蛟倫道。
雖然經過一場大戰,而且還有許多老頑固捨不得離開此處,不過,蛟倫所帶走的族人,依舊是萬萬之數。
即便傾盡蛟獅一族之力,還有秦逸塵和蛟倫兩尊至強者的幫忙,這場遷移也足足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方才將蛟獅一族的族人們給盡數帶離此處。
而在星獅皇族外,雷妖皇族的雷妖老祖已經親自動身,在外接應,經過誅魔盟高層的商議,他們也分出一塊地域來,給予蛟獅一族作為繁衍之地。
……
在蛟獅一族舉族遷移之際,星獅皇族的族長獅厲凱終於出關了,在一得知蛟超辰的事情後,他立即召集族中高層,來到主殿之中。
這次議事,星獅皇族極為重視,所有的至強者力量,無論是在外,還是處於閉關之中,被他們盡皆召喚回來。
在碩大的主殿之中,黑壓壓的一片身影,放眼望去,至少有四五十之數!
而在這其中,能夠成為一方皇級種族頂梁支柱的地境至強者,也有著十餘尊之多,最為讓人忌憚的,乃是在主殿最前方,坐在獅厲凱身旁的三道身影,他們身上的氣息波動,絲毫不比獅厲凱弱!
星獅皇族,居然有著四尊地境巔峰的存在!
難怪當初的夢魘一族,都不敢將主意打到星獅皇族的身上來,這樣一股龐大的力量,已經足以碾壓萬族大陸上的任何勢力了!
不過,在此時大殿中的氣氛卻顯得有些壓抑,一個個至強者的面色都有些陰沉。
「盛天,在鳳族中,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蛟獅一族的小輩,居然獲得了那樣一塊令牌,而你卻沒有?」
在這片沉悶的氣氛中,獅厲凱的聲音,終於緩緩響起。
聽到這話,眾多的目光也是對著獅盛天投射而去,對於蛟超辰身懷鳳族長老令牌之事,他們都知曉了一些,眾人最為驚奇的是,在鳳族中,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鳳族的大人物不選擇獅盛天,而將令牌給了一個蛟獅一族的小輩?!
「族長,那小子太怪異了……」
聽到獅厲凱的詢問,獅盛天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將從進入鳳族中後,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他雖然想要保留一點面子,但是,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敢有絲毫保留和欺瞞,畢竟,此事可是關乎到神級種族!
當聽到獅盛天說,連鳳族炎軍的統領,都對蛟超辰客氣有加之際,眾多星獅皇族的至強者們,面色都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
他們絲毫不懷疑,那塊令牌所具備的能量,如果不是鳳族大人物的令牌,堂堂鳳族炎軍的統領,怎麼可能會對區區一個萬族大陸的土著如此客氣?
隨著獅盛天最後的話語落下,整個大殿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眾多至強者們的面色一片陰沉。
任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一個配角,用來襯托獅盛天光芒的小子,在鳳族之中,居然混得如此風生水起!
「這麼說來,那塊令牌,果然是鳳族的大人物,給予那個小子的?」
良久,獅盛天深吸一口氣,旋即目光對著一旁的一位老者看去,有些沉重的聲音,也是緩緩響起:「那塊令牌上的氣息,達到什麼程度?」
「那股氣息,應該是天境至強者的……」
那個老者,赫然是被令牌嚇退之人,他沉吟少許後,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