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就更不規矩了, 鬱遙推著她, 倒像是欲拒還迎。
她被蘇默言撩人的氣息弄得心癢,兩人的唇蹭上後, 停留片刻,閉上眼自然而然吻到了一起。
比剛開始時,不知道要默契多少。
蘇默言右手抱著鬱遙的腰, 左手在她後背輕撫了幾下,然後一點一點脫著對方的裙子。
鬱遙抓住蘇默言的手,不讓她繼續下去, 深吻的唇分開,她歎息輕語, “我還有工作沒處理好。”因為提前去明漫那接蘇默言了,沒處理完的事務,鬱遙隻好回家再做。
蘇默言瞬間被澆了盆涼水,有點不甘,“一定要今晚弄好嗎?”
鬱遙是不是在報復自己昨晚對她做的事情。
“過幾天就是招標會,要提前準備。”
“明天再弄不行嗎?”蘇默言繼續去脫她的裙子。
“蘇默言, 規矩點。”鬱遙瞪了她一眼。
“嗯。”蘇默言只能點頭,過了會兒還是不死心,雙手都圈住鬱遙的腰, 撒個小嬌:“要多久才能忙完?”
“你早點洗洗睡,不用等我。”
“好吧。”蘇默言低了低頭。
“松手,我先去洗澡。”
蘇默言還是黏著她,“能不能帶上我一起洗?”
鬱遙靜靜瞟了她一眼,沒說話。
上回蘇默言死皮賴臉要一起洗,結果她們在浴室折騰了快兩個小時,今晚要是再依她,估計明天的方案都要泡湯。
蘇默言這才松開鬱遙,只是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心裡再想也適可而止,“你去洗吧。”
鬱遙看出了她的失望,告訴她一個好消息,“下個周末,帶你去海邊玩。”
蘇默言撇撇嘴,不吃這一套,“鬱總,上個月你就答應帶我去了。”
“機票買好了。”
“真的?”蘇默言笑,“這還差不多。”
“滿意了嗎?”每次見蘇默言笑得開心時,鬱遙心情也會跟著變好,這回滿足蘇默言的願望,也算給自己放松放松。
“滿意,一百個滿意。”
不想打擾到蘇默言休息,鬱遙就在書房辦公,修改下午沒處理好的方案。
時針慢慢爬著,一個小時過後,十一點。
輕輕的腳步聲,書房的門被推開,蘇默言探了一隻腦袋進來。
“怎麽還不睡?”
“沒有你我睡不著。”蘇默言借用了鬱遙的話,她捧著果盤推門進去。
鬱遙抬頭的瞬間,眼神落在了蘇默言的身上,忘了移開。蘇默言身上隻穿了一件小吊帶裙,將身材優勢暴露無遺,尤其是皮膚,白皙細膩,就像剛泡完牛奶浴。
有時候,跟蘇默言一對比,鬱遙真擔心自己將來會老得太快,現在照鏡子時,都格外注意自己眼角有沒有細紋。
見鬱遙一直盯著自己,蘇默言心裡沾沾自喜,心思可算沒白費,前幾天才買的新款,蘇默言就是看著暴露,晚上特意換給鬱遙看。知道鬱遙是假正經真悶騷以後,蘇默言在引誘她的路上,越走越遠,有意或者無意。
“吃點水果,我陪你。”蘇默言慢悠悠地走到鬱遙身邊,坐下。
“晚上還用香水?”鬱遙瞥向她,蘇默言一顰一笑,都像個小狐狸精一樣,不是在損她,而是鬱遙能看透她的心思。
“有嗎?”蘇默言朝鬱遙湊近身體,故意讓她聞,“大概是體香。”
“你出去吧,我快忙完了。”
“我陪你。”蘇默言還賴著不走了,用水果叉給鬱遙喂水果吃。
鬱遙接過她手裡的水果叉,“聽話,出去。”
“我不打擾你。”
還好意思說,蘇默言打扮成這樣往她面前一站,不說話都是一種打擾。
又過了幾秒,鬱遙轉頭告訴她,“你在這,我沒辦法工作。”
以前蘇默言給鬱遙當助理,兩人每天在同一間辦公司坐著,還不是好不過的,只能說,鬱遙這句話有些內涵。
“我去旁邊看書。”蘇默言起身,去書架上隨意抽了本書,老老實實窩到一旁的沙發上看書。
鬱遙見了,嘴角一笑,也沒說什麽了,繼續看著自己的電腦。
蘇默言一翻開書,密密麻麻的方塊字,都是些經濟學原理的相關理論知識,她大學雖然修過這些課程,但不過虐懂皮毛,她對攝影才是花了真心思。
沒翻幾頁,蘇默言就打了兩個哈欠,十分鍾後,歪在沙發上迷迷糊糊,昏昏欲睡。
房間裡安靜極了,偶爾傳來鬱遙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
蘇默言倚在沙發上,睡得極淺,但恍惚間又掉入了夢境。
夢到她賭氣離開鬱遙去日本,而鬱遙再也沒有去找她,回國後,她再遇鬱遙,兩人形同陌路;後來她去參加小叔的婚禮,竟然看見了鬱遙,鬱遙穿著純白的婚紗,美得不可方物,在對她笑……
鬱遙處理完方案,合上筆記本,她朝蘇默言望去。蘇默言懷裡捧著一大本書,蜷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嘴唇微微翕動,眉頭鎖著,像在呢喃什麽。
她起身,坐到蘇默言身邊。
“嗯……”蘇默言嘴裡仍哼著什麽。
鬱遙伸手想去叫醒她,卻依稀聽著蘇默言在喃喃囈語,“……嫁……給我……”
手懸在空中,停了。
鬱遙靜靜聽著蘇默言嘴裡的細碎呢喃。
“…鬱遙………嫁給我……”
一瞬間,鬱遙感覺到一股暖熱的氣流竄進自己心房,暖遍了全身。
漸漸,蘇默言又安靜了下來。
鬱遙用手指輕輕撫著蘇默言的臉頰,盯著她的臉望了良久,才俯身撥開她的頭髮,貼唇在她額角吻了一吻。
蘇默言淺眠,一有些動靜便睜開了眼。
睜眼看到的便是鬱遙,她沒有穿著純白的婚紗,而是穿著睡衣。在溫柔地親吻著自己,一秒的時間,蘇默言回到現實,懷裡的書滑到地板上,她張手剛好把鬱遙抱緊。
“怎麽了?”
蘇默言不說話,只是抱緊她,大腦還徘徊在夢境和現實之間,這樣抱著鬱遙,她霎時覺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鬱遙慢慢直起腰,蘇默言抱著她也坐直在沙發上。
“做噩夢了?”鬱遙摟著她,輕撫她的背。
“我夢到你結婚了,”蘇默言勾著鬱遙的脖子,轉過頭看著鬱遙的眼睛,“不是跟我。”
“傻瓜……”鬱遙理理她的亂發,“去床上睡吧。”
“嗯……”蘇默言將頭鑽到鬱遙頸窩裡,像隻小貓一樣膩歪地蹭著。
鬱遙仰了仰頭,讓蘇默言又親又蹭好一會兒,才托住她的臉,“困了就去床上睡。”
蘇默言皺眉,“我都嚇醒了。”
鬱遙笑了笑,又將她抱住,摸著她的頭,“傻不傻。”
蘇默言被她抱著,其實心裡更希望鬱遙說,我們結婚吧。或者討論一下這個話題,她好想看鬱遙穿婚紗,還是自己的新娘子。
她跟鬱遙,會有那麽一天嗎?
十一點半。
一到床上,蘇默言就挪到了鬱遙身畔,拉過她的手讓她抱著自己。
鬱遙欣慰,主動摟住蘇默言,終於不再生悶氣,她也能睡個安穩覺了。
“還不睡?”鬱遙見她睜著眼,一直盯著自己,似乎在想著什麽問題。
蘇默言掌心摸著她的臉,“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
“嗯?”
“你什麽時候開始,對我動了不純潔的心思?”
鬱遙挑了挑眉,“不是你先動的嗎?”
“胡說,在你強吻我之前,我對你都很純潔。”蘇默言翻身把鬱遙壓在身下,“我要聽你說實話。”
如果鬱遙一開始就對女人有感覺,那天晚上她主動吻自己,就有蓄謀已久的嫌疑。
想當初蘇默言還那樣主動地去調戲鬱遙,現在看來,她豈不是主動“送狼入虎口”?等著鬱遙來吃她。
“你覺得呢?”鬱遙把這個問題拋給了蘇默言。
蘇默言想了想,“你低血糖,我把你壓在沙發上那次,是不是?”
“不是。”
“難不成我剛入職那天,你就對我不純潔了?難怪工作上你對我那麽好……”
“我對你好,是因為明董和你爸交代的。”
“別轉移話題。”蘇默言繼續死纏爛打,“到底是不是?”
“不是。”鬱遙想去關燈,“猜不到就睡覺。”
蘇默言抓住鬱遙的手,不依不饒,“我想知道……”
鬱總實在是隱藏的太深,蘇默言到現在都猜不到。
鬱遙拗不過她,輕聲說了一句,“在咖啡館的時候。”
說完,鬱遙已經熄了燈,側過身幫蘇默言蓋好被子,“別折騰了,睡吧。”
咖啡館?蘇默言想了好半天,最後只能想到,她們十四年後第一次見面,就是在咖啡館。
一時間,恍然大悟。
所以說,那一次見面,鬱遙就看上她了?
蘇默言摸黑親了親鬱遙的唇,“你太能裝了。”
的確如此,咖啡館的那次見面,鬱遙的注意就被蘇應暉的假女朋友吸引了,鬱遙也知道,而那種好感,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可很多時候,不是有那種感覺就能夠在一起,她和蘇默言能走到今天,鬱遙也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蘇默言遲遲沒有入睡,身子動了好幾次,還在想著之前做的夢。
關於結婚,鬱遙不會沒有考慮吧?
“睡不著嗎?”鬱遙感覺到蘇默言一直翻動著。
蘇默言旁敲側擊,嘴裡碎碎念,“安其和程總明年要結婚了,程總說三十歲的年紀結婚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