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的傷在了胸膛上,雖然表面上已經看不出什麼,但內裡卻沒完全恢復,要是胡亂動起來,只怕會傷上加傷。
可是他那東西又硬的不像話,真不管他也不行。
楚暮雲說道:「我給你用……」
口字還沒說出來,君墨就輕喚他一聲:「阿沐……」
這聲音沙啞動聽,襯著那傾城的容貌,楚暮雲十分心癢……
罷了,遂他願吧。楚暮雲想想以後這小子還得受罪,便有些心疼。
這一番歡愛卻有些過度放縱了。
楚暮雲不是沒試過這姿勢,但那時候他被媚獸控制,腦中清明都守不住,哪裡還管得了是什麼體位?別說是這樣了,更過火的謝千瀾都迫他做過。
可是卻沒在清醒的狀態下這樣過。
到底還是一顆總攻心,哪怕形勢所迫,被壓得都有些享受了,可在這般理智情況下『主動』的受,楚暮雲還是有點兒心理陰影的。
不過很快這陰影就消失不見了……
大白天的鬧了一場,想到謝千瀾還在外頭……還真是有些不要臉啊。
楚暮雲給兩人做了清理,君墨還想吻他,楚暮雲按著他說:「老實休息,再不聽話我就給你來點兒安神散。」
君墨不出聲了,他躺下去,只是一雙眸子還落在楚暮雲身上,眨也不眨地,像個漂亮的琉璃球,分不清他在想什麼。
楚暮雲俯身在他額間親了一些:「聽話,等你好起來再繼續,嗯?」
君墨按住他脖頸,讓親吻額頭變成了唇舌糾纏。
剛剛做完,最容易被撩起,楚暮雲及時打住:「我去給你弄藥。」
在他要出去的時候,君墨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擺。
楚暮雲回頭看他:「怎麼?」
「阿沐……」君墨明顯是有話想說,淡色的唇微張,有什麼要說出來了,可最後又不知為什麼而收了回去,他垂眸,輕聲道,「沒什麼。」
楚暮雲笑了下:「別多想,好好養身體。」
楚暮雲出了帳篷,恰好碰上了謝千瀾——這秘境危險,謝千瀾想走遠避一下都沒辦法,畢竟護他們安全最重要。
楚暮雲有些尷尬:「見笑了。」
謝千瀾倒是很坦然,甚至還說了句:「你太由著他了。」
楚暮雲面頰微紅,不好意思和他對視,可總不能就這樣走了,於是他只能硬著頭皮隨口說道:「他以前沒這麼胡鬧,大概是……」這般說著,楚暮雲自個兒怔了怔。
謝千瀾似是沒察覺,只順著說道:「君墨的確是變了不少,千年前,他在萬象宮裡只有見到阿雲才會……」他擰了擰眉,沒再繼續說下去,大概是察覺到說這些並不太合適。
可楚暮雲已經聽到了,他神色微黯,輕聲道:「謝公子,你以前和阿墨關係好嗎?」
謝千瀾卻苦笑著反問:「他與你說了不想和我同行,是吧?」
楚暮雲驀地抬頭看他。
謝千瀾略微猶豫了一下,可還是說了出來:「當年在萬象宮的時候,阿雲總避著我去見他,我當時……」他笑了下,說道,「戀愛嘛,總是希望愛人只看著自己的,他這般照拂君墨,我心中不喜,不過也沒表現出來。後來我也主動去見過君墨,不過他很不喜歡我,尤其不喜歡我和阿雲一起去。」
「阿雲察覺到了,之後就又開始避開我,私下裡去見他。至於我,就這樣一直被他討厭了。」
謝千瀾其實說得很隱晦,但越是這樣越惹人胡思亂想。
這段數卻是比沈水煙高太多了。
色慾到底是慣常玩弄人心的,這樣一番誤導,硬生生在兩個相愛的人心底都埋下了猜疑的種子。
楚暮雲自然是看得明白。
昨夜那一吻,謝千瀾的確是有些移情的成分在,但更多的卻是做給君墨看的,被夢獸迷惑的凌沐哪裡分得清親吻的到底是誰?
君墨卻不知道夢獸的存在,他看到的只有沒有丁點兒反抗的凌沐,這般情景,怎能不胡思亂想?
再利用君墨對他的厭惡來誤導凌沐,讓他以為君墨對沈雲仍是念念不忘——若是真忘了,又何必對『情敵』如此耿耿於懷?
對人心拿捏的如此恰到好處,楚暮雲不禁感慨:色慾和傲慢還真是親兄弟。
零寶寶至今才回過神來:「wuli色慾大大要搞什麼……」
楚暮雲冷笑:「沈雲死的透透了,連屍體都沒有,但還魂丹卻是需要一幅身體的。」
零寶寶:驚恐.JPG!
楚暮雲:「看來謝千瀾已經弄到無上丹方了。」
零零一臉驚悚狀:「可還魂丹是還魂用的,他拿了凌沐的身體萬一復活的是凌沐呢??」
楚暮雲:「這簡單,只需要讓凌沐的靈魂打散,再用引魂的東西牽住沈雲的一縷殘魂。」
零:「……」
「打散靈魂不是易事,得先讓凌沐絕望了才行。」
零寶寶:「所以才會來挑撥君墨和凌沐。」
楚暮雲沉吟了一下:「恐怕謝千瀾還知道了君墨的天賦,想讓他來煉製還魂丹。」
零:「懶惰大大那麼討厭他,怎麼可能會幫他?」
楚暮雲笑了下:「別忘了……是凌沐死了。」
零:「啊……」一下子想明白了,零寶寶表示:好嚇人啊啊啊啊!
楚暮雲沉吟了一下。
零寶寶小聲問:「現在要怎麼辦QAQ,凌沐要死嗎?」
楚暮雲笑:「死當然是要死的,但不能這麼個死法。」
這病一養就是十多天。
楚暮雲的修為已經全然恢復,君墨在服藥的時候說道:「阿沐,我們走吧。」
他說的隱約,但楚暮雲哪裡會聽不明白?
十多天的時間,君墨從未給謝千瀾一個好臉色,謝千瀾卻是脾氣極好,半點兒沒和他計較。
楚暮雲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很多時候反倒是謝千瀾寬慰開解他。
他對謝千瀾是又感激又愧疚,他這般不求回報的幫助他們,可君墨卻這樣冷眼相對,實在是很不好意思。
今天君墨一提,楚暮雲歎道:「我還要去給你尋藥材煉藥,若是周圍沒個人守著,我怎麼能安心?」
君墨擰眉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已經並無大礙了。」
楚暮雲這些天頗為煩悶,此刻見他堅持,實在是不想再起爭執,索性說道:「那我去和謝公子說一下。」
君墨的眸子陡然亮了一些,楚暮雲看著,卻只覺得心裡更亂。
他出了帳篷,剛見到謝千瀾,尚且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卻忽地感覺到了一陣鋪天蓋地的痛苦迎面襲來。
修羅域?並非月圓夜,為什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