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好了。”
大夫真聽著這話挺是可笑的,“以後別想再是走路了,腿骨都是碎了,就算接,也都是接不起來,這一輩子就只能當一個廢人。”
就是他挺想知道,這是誰做的,這骨頭真是徹底,可是外皮卻是連一點的傷也都是沒有,而這樣的碎骨之症,哪怕是大羅神仙來了也不管用。
大夫也是沒有給王信接什麽骨,他可沒本事接,怕是這世上就連墨飛墨神醫,也都是無此本事,可以接好如此碎的骨頭,他也只是開了一些鎮痛的藥,先是吃著吧,骨頭碎了,腿也是殘了,可是最少的,這條命,還是在的。
而張氏一聽大夫所說的話,還有那一句,治不好了,這一輩子也不能走路了,當場眼前一黑,也是倒了下去。
大夫又是掐人中,又是救的,半天才是醒了過來。
大夫留下了藥方,待出來之時,不由的再是回頭看了一眼裡面。
這人啊,還是不能做太多的壞事,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哪怕不是報應在自己的身上,也會報應在兒女身上,尤其還是有其母必有其子的。
外面關於王家的事情,也是鬧的沸沸揚揚,說實話,這誰聽了,心中都是唏噓不已。
拿了別人的東西,你不想給,便不給了,也沒人說什麽,必竟那個貪字,人人皆有,對於財帛,誰也不能說自己就是視金錢如糞土,可是能不能對別人好上一些,必竟他們現在的所擁有的一切,也都是因著那人而來。
大夫提著自己的藥箱走了出來,剛是一出來,又是聽到了外面傳來的那些議論聲。
聽說,這可是真事情,還是有人親眼所見的。
那位王信王少爺,去了人家的村子,啥話不說的,就往小娃娃的腦袋上面踩,可憐那小娃娃不過四五歲的模樣兒,頭骨還沒有長硬,就王信那腳力,非要將小娃娃的腦袋給踩扁了不可。
結果沒想到,他沒有踩死別人,人家那可是不是好染的,直接就將王信的腿骨給踩斷了。
果真的,還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的,平日裡王信在這個鎮上,可是橫的,仗著王家,也是仗著自己的力氣,沒少做那些欺負人的事情,還好,這是沒長大的,若是長大了,欺男霸女的事情,怕也都會做了不少。
所以鎮上的人,對於王信被打斷腿一事,嘴上都是唏噓,可是心裡別提有多麽的痛快了,少了未來的一霸,他們自然也是開心,鬼知道,若是讓王信再是長下去,這以後倒霉受苦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們?
大夫回想著自己聽到的這些事情,其它的,他先且不提,也是與他無關,可是對一個幼童出手,便是他所無法容忍的,別說王信的腿他治不了,哪怕真的可以治,他也不可能將王信給治好,再是等他長大,日後危害四方。
王家人不相信王信的腿殘了,不對,不是殘,而是沒用了,活生生的長了一雙腿,卻是無法再是走,這可是王家的一根獨苗苗,也是李錦秀的命根子,就連少一根頭髮,都是心疼,更不要說是少了一雙腿。
他們找遍了這裡所有的大夫,可是每一個大夫,都是與第一個大夫所說的一模一樣,治不了,誰也是治不了,骨頭都是碎成了渣子,沒了骨頭,就是一層皮肉,這雙腿現在軟的跟面條一般,根本就不足矣讓一個人站起。
王家人知道王信的腿恢復無望之時,這時除了痛苦與無奈,還有的就是恨。
他們恨著的那人,就是王素潔,他們恨不得扒了王素潔的皮,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而當他們全家怒氣衝衝的去找王素潔,也是想要讓王素潔給王信賠命之時,結果只是一剩下了一間空著的房子。
村上的人說,人家早在三日之前攜家帶口的離開了,聽說,有好幾輛的馬車,又大又是漂亮的。
王家人以為是王素潔畏罪潛逃了,當時就氣的紅了眼睛,指揮著自己帶來撐場面的人,直接就將王素潔住的地方給砸了一個精光。
這可是村上最好的房子,他們說砸便是砸了,當時看著這一片的殘垣斷壁,確實的,也是讓王家人心中舒服了不少,也是解氣了一些,可是沒有找到正主,只是砸了他房子,他們總歸的還是意難平。
結果他們意難平還沒有多久,直接就被官府的人抓走了,還是全家一起抓。
因為他們砸了不應該砸的地方,衝動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王家這麽一個如此沒有底蘊,也是沒有一定人脈的人家,自然也是不知何為收斂自如?
更是不知,與官府有關,也是讓官府忌憚的,甚至連官也是沒得做的,後台到底有多麽硬,做事又有多狠?
所以王家的落敗,不過就是時間上的事情而已,哪怕是沒有遇到沈清辭一夥人,最後王家的結局,也不會太好,只要他們稍微得罪一些不能得罪。
之於王家而言,便是滅頂之災。
至於王家最後的結果。
王家願意拿出大半數的家產,賠償那一位,可是他們的大半數家產,說來已是全部了,因為他們還有半數的家產是香帕,已及賣不出去的布料,還有就是幾家鋪子,以及他們所住的宅子。
樹倒猢猻散,他們現在也是沒有染香術可以用,更是沒有妹妹可以賣,就張氏還要吃著山參補藥,王信也是天天的補,骨頭是沒有補好,還是軟綿棉的兩條腿,可是肉卻是多了。
王家現在根本沒有掙錢的營生,更是受到了各方的打擊,王海又不是一個合適的生意人,以前仗著有染香術,自己又是獨一份,所以生意也是做的穩當,可以說,王海自是成年之後,又是一手撐起了王家,甚至娶親生子,都可以說是一帆風順,可以說,他想要什麽便是有什麽,想要做什麽,也能做成什麽?
可是直到了現在,他卻是做什麽不成,做什麽都是不順,家中生意更是一落千仗,而沒有辦法維持生計的他,隻好賣鋪子,這賣了一家之後,就會賣第二家,第三家,直到了賣到最後,賣了房子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