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親自審問的,他們倆人都供認不諱了,你覺得我會說謊?”差爺瞪著何阿說道。
“你這害人精,不止,你還是野種,何水靈是何美和何遠生的,不知道你是不是他們……”石剛被嚇得有些口無遮攔了。
“石剛,你胡說什麽。”余何氏聽不下去了,這男人什麽貨色,也就何阿這樣的人看得上,就挑了一張臉,其他一無是處,滿嘴噴糞真的是。
“你在隨便說話我就把你帶回縣衙去。”差爺聽不下去了,剛剛騎馬過來的一路,這人的嘴就沒聽過,一路撇清自己和何阿的關系。
石剛嚇得跌坐在地,雙手捂住嘴巴,意思很明顯,不開口說話了。
“他們兩人賣了何勁的家產,縣令大人當堂把錢分給何琴琴、何阿妹和你,今兒來,我是受令來給你送錢的。”差爺看著何阿說道。
石剛一聽是來送錢的,驚訝的手也捂不住了,“多少?”
差爺懶得跟石剛上嘴,直接把懷裡的一個布封和一張疊的整齊的紙拿出來遞給何阿,“你收好,在這紙上按個指印,表示收到錢了,然後我就回去交差了。”
何阿還沉浸在剛剛的那個爆炸性消息中,喃喃自語,“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怎麽會呢,怎麽會這樣……”
何阿想起一起還未出嫁時的日子,當時就覺得自己娘對大哥特別好,有時還呆在屋子裡笑呵呵,有次自己還看見兩人抱在一起,當時只是覺得兩人母子情深,原來,真相是這樣,怎麽會這樣……
差爺見何阿遲遲無動作,皺眉,大聲叫道,“何阿。”
何阿終於回神了,聽話的按了指印,“差爺,那我娘和大……他們現在……”
“要流放到西北之地,這幾日應該就要動身去了。”差爺說完就騎上馬,“駕……”跑遠了。
“怎麽會這樣……”何阿突然抬頭看余何氏,“是你們,是你和大嫂去縣城告官了。”
“是。”余何氏大方承認。
“你們,
你們……”何阿想指責卻無話可說。
“那是他們理應承受的,為了他們的私情,害了我哥哥,到現在都不知生死,只是流放還是便宜他們了。”余何氏氣憤說道。
“關你哥哥什麽事?”何阿大聲狡辯。
“就因為我哥哥看見他們私通,他們就把我哥迷暈給賣了,他們不是罪有應得是什麽。”余何氏高聲怒吼。
何阿聽了瞪大眼,怎麽可能……
何家嶴的人又沸騰了。
“原來何偉是被他們倆人給賣了。”
“我就說,何偉那麽乖的孩子怎麽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
“何美、何遠這是得到報應了。”
……
余何氏聽不下去了,何家嶴的人就是這樣,真沒什麽好說的,拉著余老頭轉身走了,去墳前給何勁上柱香,也算了了他的遺願了。
“阿妹,是不是何勁也發現了他們私通的事,才托付你去告官,完成他的心願。”裡正何存志剛剛一有動靜就過來了,聽了事情始末後才出聲。
“是。”余何氏點頭說道。
“阿妹當初肯定也是被他們兩人給害了,說什麽不孝,這肯定都是他們編造的。”何家嶴村民開始替何阿妹說話。
余何氏有些無語,何家嶴村民說的話聽聽過就可以了,他們很多都是隨波逐流,他們的話根本就是不能放心上的,不然自己早幾十年前就被氣死了。
余何氏直接招呼余老頭去嶴山。
何存志見余老頭和余何氏走了,也就回去了,部分看熱鬧的村民也走了。
何阿腦袋還是一片空白,為什麽發生的事自己有些難以理解,真希望是做夢,那從今往後自己不是沒有娘家了,娘家人就只有那個討人厭的何阿妹了,這不是真的。
“何阿,說,你分到多少錢。”石剛在何阿邊上問道,結果遲遲得不到回應。
“何阿”
“何阿”
“媽了個蛋,何阿你耳朵聾了。”石剛火了,給了何阿一耳光。
偏過頭去的何阿,察覺到痛意,有些回神的轉過頭來,然後見到周圍的村民對自己指指點點,石剛則對著自己怒目而視。
“相公?”何阿疑惑叫道。
“老子叫你這麽多遍你當耳邊風是吧。”石剛惡狠狠的說道。
“不是,我剛剛在想事,沒注意。”何阿有些委屈的說道,自己現在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娘和大……何遠被判流放,爹又剛死沒多久,除了何阿妹自己沒有娘家人了,而且自己也是被蒙在鼓裡,自己可是受害者。
“老子問你,你分到多少錢。”石剛眼睛火熱的盯著何阿死攥在手裡的荷包,剛剛自己要拿過來,卻紋絲不動。
何阿想起來了, 剛剛石剛還說要休了自己,現在卻在打自己錢財的主意。
何阿把荷包打開一點點,然後低頭一瞄,著實嚇了一跳,白花花的一片,都是銀子,還有大銀錠子,發財了。
石剛見何阿自己一個人偷樂,心裡不爽了,“你到時給老子說啊。”
何阿心裡不樂意了,什麽東西,見到差爺找自己,不問三七二十一就要休了自己,現在知道是給錢就想要,對,剛剛對自己又是推又是打的,自己是好欺負的嗎。
“說,說什麽,剛剛你說什麽,要休了我?啊,老娘累死累活的伺候你們全家,還給你生了四個娃,你遇到事就是這樣對我的,我對你們石家那是既有功勞又有苦勞的,你要休了我,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你這沒良心的喲……”何阿撒潑坐到地上,一手拍大腿哭喊,另一隻手還不忘把荷包放到自己衣襟裡,貼身藏好。
“你這害人精,你們全家都是禍害,我們石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了,快把錢給我交出來,不然別怪老子對你動粗。”石剛擼起袖子要打何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