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激戰兩小時後,故事的鏡頭轉到距離韓海住處三十多公里的一幢豪宅內。
深夜舞徑直掠入豪宅二樓南向的那個房間,房間的燈迅即亮起,不過卻不是深夜舞打開的。
房間里原就有人,不是別人,正是命令她去殺“吳仁責”的顧江。此時見她掠入,連忙有些急切地問道︰“怎麼樣?得手了嗎?”
深夜舞沒有回答,兀自解下背上的武士刀,然後道︰“我要洗澡了,請你出去。”
“你說什麼?”顧江顯然沒想到深夜舞會用這種態度對待他,他的臉部肌肉立刻無法遏制地抽搐起來。
深夜舞顯然沒有耐心重復剛才的話,她的回答是刀刃出鞘,閃電般地架在了顧江的脖子上。
“你敢對我這樣?”這一次顧江幾乎用吼的。
深夜舞冷聲道︰“我要清楚地告訴你,你的話對我毫無作用,實際是你根本沒資格命令我。”
顧江立馬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那你以前……”
“那只是形式。”深夜舞不屑地道,“可惜你讓我很失望。”
顧江眼中不禁冒起滔天的怒火,更把滿口牙齒咬得吱吱作響。然而看到深夜舞滿面冰冷的模樣,末了只能恨聲道︰“我會讓你後悔的,我會讓你後悔的……”話落就摔門沖了出去。
深夜舞冷冷一笑,對于顧江這個花花公子,原先她還寄予了幾許期望,然而當一個更強悍的人出現在面前時,即使是敵人,也讓人忍不住將兩者互相比較起來,相形之下,顧江的表現簡直可以用“糟糕得一塌糊涂”來形容。也正因為如此,今天她雖然表現接受了顧江的命令,事實上卻是另有打算的。而面對顧江的質問,她也毫不猶豫地亮出了底牌,以避免日後的糾纏。
不過,看樣子效果不太理想。最起碼,她還是忽略了顧江對她的迷戀。而因為她表現出了不受控制的態度,似乎反而激起了顧江的恨意。
難道他會因此改變?深夜舞腦海里迅即掠過這樣的念頭,可惜並不明朗,轉眼即被其他思緒所淹沒。
思考片刻後,深夜舞剛想褪去衣服,又忽有所覺,連忙轉過身來。只見顧秋芙含笑走了進來。
對于這個女人,深夜舞暫時還不想得罪,所以並沒有延續此前對顧江的態度,于是在神態上表現出了一貫帶有些許漠然的態度。
“任務完成了?”顧秋芙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深夜舞微微搖頭︰“他比我想象的要高明許多,我不是他的對手。”
“你們交手了?”
深夜舞點了點頭︰“雖然我沒使出全力,不過他的保留更大。”
“這樣一個人怎會憑空冒出來呢?難道……”顧秋芙不禁喃喃自語起來。
深夜舞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這個女人想到的應該遠比嘴上說的要深入得多,說不定她已經聯想到那個“吳仁責”的真實身份。這方面雖然她也有懷疑,然而因為對各方消息了解得並不全面,所以目前她也僅僅只有一個大概的猜測而已。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顧秋芙銳利的目光落在了深夜舞的身上,眼角余光則兼顧著左方靠壁處的刀架的武士刀。
深夜舞眼中掠過一絲寒芒,然後淡淡地道︰“殺人的方式有很多種,這個人一定會死,只不過這一次我用的是一個特別的方法。”
“這麼說,你與他交手只是為了試探?”顧秋芙有些詫異了。
“不,是游戲。”深夜舞嘴角噙起一絲異樣的微笑,異樣只在于其內質糅合了殘忍、期望以及其他某些不確定因素,頗為復雜。
顧秋芙看到了深夜舞的這個表情,不禁心中一突,連忙追問︰“游戲?”
“是的,情感的游戲!”深夜舞的話音夾雜了些許殘酷的戲謔。
顧秋芙若有所悟︰“會成功嗎?”
“我會讓它成功的。”說完,深夜舞轉過身去,兀自解衣,轉眼已經脫得一絲不掛,在明亮的燈光襯托下,雪白的豐乳肥臀發出迷蒙、柔和而帶著無限誘惑的光芒,就連顧秋芙看了也不禁暗吞了一口口水,眼中充滿嫉妒之色。
然而,她知道自己該走了。
顧秋芙的離開可比顧江溫柔多了。房門被輕輕關上了。而深夜舞撫摸著自己最能引誘男人的部位,越發覺得這個身體才是自己最厲害的武器。于是,她笑了,此時的笑是清澈而純粹的,純粹得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 ※ ※
回到自己房間的顧秋芙看到了顧江那張兀自鐵青的臉,不禁在心里冷笑。然而表面上她還不得不以別樣的方式安慰顧江︰“你在為自己沒能征服那個女人而沮喪?”
“NO!”顧江背過臉去,幾乎咆哮起來。
“我看你還是盡快回國吧。”顧秋芙悠然地道。
顧江轉過臉來,神色中帶著猙獰︰“你覺得我現在適合回去嗎?”
“是的。”顧秋芙正色道,“征服這種女人的心不是短時間之內能夠辦到的,只有自己變得強大了,她才會臣服在你的腳下。你想完全擁有她,就必須找到使自己強大的方法。”
顧江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捉摸不定起來,十秒鐘後,他突然緊咬牙關,狠聲道︰“好,我回去。總有一天,我會讓她爬過來求我的。”
顧秋芙咯咯一笑,她的手已經自然而然地落在顧江身體的緊要位置,讓顧江不禁渾身一緊。
“雖然我不知道她會不會來求你,不過表姨娘可有件事要拜托你呢。當然,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末了一句話已經是纏身耳語了。
顧江瞥了顧秋芙一眼,眼中瞬間升起了熊熊的火焰,火焰中帶著幾許報復的瘋狂。
※ ※ ※
第二天,出于想知道歐陽依菲近況的急切,韓海沒有遵照之前的約定,一早便出門,準備去歐陽敏下榻的酒店。
然而,原本應該順暢的行程卻因為沿途一再的耽擱而延遲了許久。原來不知何時,警察竟在長島的許多路口設置了盤查站,攔截過往的車輛,其中大多數人都要接受訊問。自然韓海這樣的生面孔也不例外。好在他持的是英國護照,現在的樣貌也完全符合英國僑民的特征,所以並沒有受多少刁難。
如此接受了兩次盤查後,韓海才離開了警察臨時管制的區域,開始直奔目的地。
對于上述的情況,其實韓海已經明了原因。顯然,大西洋城發生的異樣事件已經波及到了這里,美國警方正在清洗一切可疑的人。當然韓海更明白,美國警方最想追查的肯定是那些血翼人的來歷,畢竟這種從未出現過的變異人種帶給人們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 ※ ※
來到歐陽敏下榻的酒店,在大堂前台得到的一個回答卻讓韓海無奈——現在歐陽敏不在酒店,她一早便去了機場。
紐約有三大機場,具體是哪個機場呢?侍者只是聳肩搖頭,擺出一付愛莫能助的樣子。
韓海只能暗暗撇嘴。心道︰早知道就事先給歐陽敏打個電話了。
想到電話,他忽然又忍不住想笑了。原來,昨天他在書房發現了一個精美的盒子。上面貼著一張便條紙,用英文寫著︰給我親愛的窮光蛋先生。
韓海不禁立刻莞爾,打開一看,卻原來是一套相當精巧的通訊裝置︰一只輕薄、酷派絕倫的手表,手表上有可隱藏的液晶通訊屏幕,配上一只小如黃豆、可直接藏去耳輪背後的通訊器,便成就了無線通訊的最先進科技產品。最讓韓海忍俊不禁的,是他是在手表的背面發現了暢游科技的標志。
顯然,這是師佩佩的暢游科技的杰作,完整一點表述,這是暢游科技和美國一家實力強勁的通訊公司合力開發出的最新科技產品。沒想到卻能在多麗絲的書房里看到,而且被她以一種巧妙的形式送給了眼前這位——她的窮光蛋先生。
這樣在市面上無法見到的東西顯然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然而正因為如此,韓海覺得有種異樣的情緒在心中涌動。感動嗎?不!是緣分——一種他以前根本不相信的東西,然而或許因為際遇的增多,忽然覺得串連人生的結果,卻不免會與這個字眼扯上關系。也就在瞬間,他忽然覺得沒必要逃避自己與身邊女人的感情,盡管錯綜復雜,而且女人頗多,但是只要彼此坦誠,相信結果不會比一直躲躲藏藏來得糟糕。
這樣一段聯想過後,韓海撥通了歐陽敏的移動電話。剛剛才說做出詢問,歐陽敏就忽然笑道︰“快來拉瓜地機場二號出口,很快這里就有你想見的人了。”(注︰拉瓜地機場。英文名“La guardia Airport, LGA”,位于曼哈頓以東13公里,長島北部的皇後區。)
听到這樣的話,韓海的腦海里立刻冒出歐陽依菲的身影。她怎麼會來美國?疑問開始盤旋于腦際。可惜不等他往下詢問,歐陽敏就將電話掛了。
韓海只好帶著滿腹的疑惑驅車前往機場。
第十集 七鳳齋 第四章 佳人西來(上)
車到機場,韓海飛速下車,風也似的沖進了機場大廳。可是當他好辛苦才找到二號出口的時候,卻發現附近根本是冷冷清清,連個鬼影都沒有。他連忙撥打歐陽敏的電話,然而電話那邊傳來的卻總是盲音。
半個小時過後,眼看四周都沒有動靜,韓海越來越感覺自己落進了一個惡作劇式的圈套。
正當這個念頭掠過他的腦海之際,被他藏于耳輪後的電話接受器忽然放出了來電的清晰鈴聲,韓海連忙命令接通。而在這時,韓海才發現接通的並非是歐陽敏的號碼,而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韓海的話音帶著疑惑。
「喂!」電話那邊的清音帶著些許慵懶。
韓海的身體卻忽然遭受了突如其來的電擊,忍不住顫動起來︰「你是靜靜?」
電話那邊傳來撲哧一聲輕笑︰「看來樂不思蜀的花心郎還沒有忘記我啊。」
韓海立馬語塞。而電話那邊卻忽然傳來一陣喧鬧之聲,遠遠地似乎有個帶著脆亮無比的聲音大嚷道︰「他就是一只花心貓!」隨後蒙靜便匆匆說了一個地址,電話便立即掛了。
對于蒙靜報出的地址,韓海雖不是很熟,但還是有印象的,那正是現在屬于海倫•伊莎貝爾名下產業的三湖別墅的地址。韓海曾對多麗絲說起,自己有空會走進那幢長島最昂貴的豪宅領地里去參觀一下,現在看來,這個機會就在眼前了。
懷著滿腹的激動,韓海將車的油門踩到底,一路狂 往回趕。不過大概因為「欲速則不達」的緣故,由于部分重要路段的盤查還沒有結束,加上他對這里的道路情況又不熟,所以最終趕到三湖別墅時,已是兩個半小時後了。
很顯然,三湖別墅並沒有像拉瓜地機場那樣給他一個空蕩的白眼,因為當他的車還飛馳在湖泊這邊的道路上時,就已經看到對面的大房子前的綠茵上站了一群人,他們不是在迎接別人,而是為了歡迎他。
車在很急促的聲音的里停在了草地邊,韓海從車的敞蓬口一躍而出。而對面的人群里也同時躍出了一個人影,二話沒說,就給他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
「砰……」一聲悶響,韓海彎下腰去。
「這是給你這只花心貓的懲罰。」歐陽依菲在他面前跺腳,雖然臉上滿是洋洋得意之色,不過說話的口氣就好像自己在吃虧一般。
「小姐,為什麼你迎接人的方式總是這麼特別呢?」說話的同時,韓海早已經直起了腰,很顯然,歐陽依菲準備了許久、力道十足的粉拳依然沒能給他帶來任何傷害。
歐陽依菲又狠狠地跺了跺腳,不過可能知道此時並非她唱唯一主角的時候,所以只是重重地哼了一聲。將那莫名其妙的怒氣暫且悶在肚子里,回到了已經走過來的歐陽敏的身邊。
而韓海則向已經走到距離自己很近之處的那群人迎過去,那里還有他熟悉的三雙目光,屬于兩張絕色面龐和一張老臉--其實並不老,不過相比他身邊的那群年輕人來說,即使白面無紋,依然從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熟經世故的蒼老。
「二叔!!」韓海明顯壓抑了面對那兩張絕色面龐的激動,向那張老臉的主人--那位穿黑色中山裝的中年人熱烈地笑道,並且張開雙臂,準備給予一個強有力的擁抱。
可惜,身為韓海二叔的韓山明顯不吃他這一套︰「去……去……去……別跟我來這一套,你才來美國幾天啊,就學會了這一招了。老實告訴你,小海,二叔我最討厭跟男人摟摟抱抱。」
韓海動作僵在半途中的時候,韓山身邊的人早已經笑得前俯後仰了。尤其歐陽依菲笑得最厲害,她還暗暗向韓山豎起了大拇指,給予了相當高的贊譽。而韓山似乎對這種贊譽十分受用,竟因此眯著眼楮笑了起來。
結束這個鬧劇式的歡迎第一幕,真正的女主角終于走到韓海面前。她們是蒙靜和于夢璇。蒙靜的出現,韓海在此前接到電話時已有心理準備,對于于夢璇的出現,韓海倒是感到十足的驚訝。
蒙靜一向打扮得利索,此刻的她也一樣,一身萊卡面料的休閑夏裝,一頭順滑的長發微束于腦後,帶著幾許慵懶,又顯出別樣的優雅,配上她那雙迷蒙之色甚濃的雙眸,無論何時,都能在她的舉手投足間體會到隱約的神秘風情。
而于夢璇,人未至,那雙黝黑的眼楮已經將她的思念傳達了過來。這個女孩,是將活潑的外表和溫柔的內在奇跡般融合在一起的完美個體。她身上的一切都很貼切地體現了這一點,無論是留著劉海的發式還是此時穿著的那條帶梅花綠影的雪紡裙,她身上的一切都帶著明顯的個人印記。也真因為如此,當韓海接觸到她的身影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些慚愧。
至于對著蒙靜,韓海竟覺得有些坦然,因為他能感覺到,那雙朦朧的眸子里依稀藏著濃濃的笑意,仿佛在說︰該是你投降的時候了。
韓海原想分別給兩女一個親密的動作,不過因為感覺到四周存在諸多熱辣辣的目光,末了還是自覺臉皮經不起考驗,無奈放棄了。而正因為這個,當于夢璇轉成與他並肩站立的時候,玉手毫不猶豫在他的腰間留下了「溫柔」的一掐。
至于蒙靜,在這方面,她似乎具備比于夢璇溫柔得多的表現,她只是有意無意地在她面前做了一個雙手握拳的姿勢,卻始終沒有動手。不過從韓海這邊的感覺來說,他倒寧願蒙靜地狠狠地掐他一下,打也可以的,就是不要弄得這麼膽戰心驚的。
說到這里,整個重逢的畫面似乎該結束了。不過,韓山顯然還另有目的,他又將原本一直靜靜跟在他們歡迎一方的三個年輕人叫到了韓海面前,這是三個長相很普通的年輕人,兩男一女,分別叫捕風、藏花、斬雪(女),名字頗有些奇特,然而卻有著一般年輕人所沒有的沉凝氣質。
「看一看,怎麼樣?」韓山有些得意地詢問道。
韓海不禁心中泛起一絲疑惑︰「二叔,你要我看什麼?」
「笨!」韓山忍不住罵道。歐陽依菲立刻拍手大聲叫好,似乎韓海受打擊,對她來說就是一件相當快樂的事情。
韓海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這個女孩此前的女性化蛻變顯然還不夠徹底,否則斷不會如此肆無忌憚。當然,其實他早該有覺悟,因為只從歐陽依菲現在男孩子一般的打扮來看,她身體里的叛逆元素可說是相當頑固的。
「我讓你看看他們是不是可造之材。」韓山頓了片刻才解釋道。
韓海頓時愕然︰「他們是二叔的徒弟?怎麼看著不像呢?」他說得沒錯,因為眼前的兩男一女的確不像具備很高身手的樣子,如果說他們是韓山的徒弟,韓海覺得自己有必要對這個二叔教徒弟的方式給予相當的質疑。
「他們是我的徒弟沒錯。」韓山竟然理所當然地點頭道,「不過只是半個月前剛收的記名弟子而已,以後他們就歸你調教了。」
「那您干什麼?」
「師父要親自教我。」又是歐陽依菲,這時候她的話最是理直氣壯,而且看樣子,很有想氣死韓海的派頭。
韓海張大了嘴,對這個消息表現出了讓歐陽依菲相當滿意的驚訝︰「你……你說,你成了……成了我二叔的徒弟?」
「怎麼?難道老子……本小姐不合格?師父可是收了我做關門弟子的。」歐陽依菲情急之下,連一向的口頭禪也脫口而出。
韓山立刻劇烈咳嗽起來。不知是對徒弟的表現給予嘉賞,還是在暗中聲援或者示警。
韓海無奈地苦著臉道︰「那你豈不成了我的師妹?」
歐陽依菲立刻嘻嘻一笑︰「如果你覺得做師兄比較吃虧,我不介意你叫我一聲師姐的。」話落,她已經惡劣地笑了起來,連帶蒙靜和于夢璇忍俊不禁,以笑聲相附和。
于是,這三湖別墅里意外的一幕重逢便在這里的笑聲里收場了。韓海的心里疑問重重,然而面對三個女孩和一個一向親近的二叔,在沒有可以單獨談論的環境下,他也只能暗暗不解。
直到午餐過後,韓海才有了和蒙靜、于夢璇獨處的時間。原本因為有歐陽依菲在,這樣的機會是沒有的。不過這個女孩如今有了師父,正在全身心地投入到成為武林高手的大業中去,以她粗神經的那顆腦袋,現在即使連韓海也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更別提那套原本嚷嚷著一定要學全、現在已經看不上眼的碎玉拳了。所以午餐過後,身為徒弟的歐陽依菲根本沒有表現出對師父(韓山)那身「老骨頭」的絲毫憐憫,便急不可待地拉著韓山到湖邊去練功夫去了。隨同他們一起的還有那三個記名弟子以及歐陽敏。
「不知道二叔收這麼一個徒弟,是福是禍。」韓海望著他們離開的身影,搖頭笑道。
「對我們來說,肯定是福氣。」于夢璇抿唇笑道,「她總算找到最感興趣的事情了,你不知道,來這里之前的幾天,我們可被她鬧騰得夠戧。」
「菲菲……哦,不,歐陽……」韓海忽然無法賦予歐陽依菲一個合適的稱謂,太過親熱又怕身邊的兩女責怪,太過疏遠,又顯然不符合實際情況,未免有做賊心虛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