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首度承認戀情#
這條熱搜足足掛了一天一夜依舊保持在前三位, 足以見它的熱度有多高。
雖然之前大部分的粉絲都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內心一直在牴觸這個消息, 直到正主承認, 這才不得不選擇相信。
與此同時cp粉圈卻迎來了狂歡慶祝, 各大粉頭紛紛發博轉發抽獎慶祝,被毒唯追著撕了這麼久, 總算可以揚眉吐氣。
既然明星戀情公開,有支持的那麼自然也有反對的, 雙方的粉絲叫嚷著脫粉的也有不少。
「沒事的,純哥。」
化妝室裡只有謝見原和許純兩人,謝見原看他眉間微蹙,盯著手機屏幕一言不發,以為他是在擔憂網上的事情,於是沉聲安慰道:「不管我們公開戀情的對象是誰, 該脫粉的都會脫粉。」
娛樂圈明星公佈戀情後有粉絲脫粉這是很正常的事, 畢竟有不少粉絲都是抱著女友粉的態度自居, 有的女友粉美夢被打碎後自然會把怨氣發洩到正主身上,有的則還會保持理智,默默取關江湖不見。
但是大部分粉絲自然是祝福的態度, 就許純和謝見原的這件事來說,也有路人披皮黑下場帶節奏, 但是其實大部分路人都是吃瓜的心態, 並沒有那麼多的閒心去摻合。
許純聽到他說話, 微怔後抬頭看著他, 隨即啞然失笑:「我知道。」他知道謝見原是在安慰他,怕他難過傷心,不過謝見原把他想的太脆弱了。
好在兩人的路人緣不錯,所以戀情曝光並沒有招黑,當然也有網友叨叨著怎麼是兩個男人,但是都被其他網友群起攻之,把評論壓在了下面。
「純哥,抬頭。」
只見謝見原忽然舉起手機湊近了許純,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什麼?」
許純正在低頭思考,沒有反應過來,呆怔的望向了鏡頭,淺色琥珀瞳孔茫然的眨了眨,與平時的溫和從容不同,看上去迷糊的有些可愛。
「卡—」鏡頭把這一幕拍攝了下來,謝見原低頭看了看手機,只見照片上謝見原微微側頭看向許純,目光溫柔寵溺,而許純呆呆的看著鏡頭,對旁邊的目光注視無知無覺,整個畫面是說出來的和諧。
「成了。」
發送出去後,謝見原將手機舉起朝著許純晃了晃,笑容燦爛。
許純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也知道了謝見原的用意,心裡不由微微一暖。
謝見原的微博一發出去,評論數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增長。
「所以是真的了嗎?!」
「祝福原哥鴨!只要你喜歡的人我們都會愛屋及烏的!」
「無語,沒想到你真的和許純在一起了,那我們為你和他家粉絲撕逼,那不成笑話了嗎?」
「要脫粉的趕緊脫,再這瞎帶你媽的節奏。「
「祝福!你們倆是我嗑的最長的一對,沒想到真的成了,嗚嗚嗚真的想和姐妹們抱頭痛哭。」
「嗚嗚嗚酸了,這回我真的失戀了,但是原哥你幸福就好。」
公司高層辦公室裡,蔣修嚴正低頭髮著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旁邊的秘書叫了他好幾聲他才聽見。
「抱歉。」蔣修嚴露出了個牽強的笑容,扯了扯嘴角,看著再而三叫自己的屬下,開口道:「有什麼事嗎?」
秘書將手裡的資料遞給了他:「這是這一季度的報告,這季度我們的營業額度有明顯下滑,因為謝家的公司從我們這裡挖走了不少合作方。」
他說這話時其實心裡有些猶豫,因為他知道他們老闆和謝見原之前認識,似乎關係還不錯,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瞥著他的臉色,直到看見他看見蔣修嚴雙手揉著自己的額角,立馬識趣的住了嘴。
「我知道了。」蔣修嚴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隱隱有薄汗滲出。
「還有,據我所知,謝家老爺子正在準備逐步移交手裡大權給謝見原,以後謝家可能有大的變動。」
「嗯……」
蔣修嚴這回連話都不想多說了,抬了抬手就想讓他離開。
秘書見狀神色微微一頓,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色凝重了起來。
「蔣總,是不是你的胃病又犯了?」他說著連忙上前就要查看。
「沒事,不用大動干戈。」蔣修嚴臉色蒼白的笑了笑,毫無說服力道:「一點小毛病,別叫人來。」
秘書神色擔憂的看著他,蔣修嚴不知什麼時候染飲食不規律的習慣,最近尤其嚴重,他以前可是極其自律的人。
蔣修嚴讓他把抽屜裡的藥拿了出來,然後和水服下,過了一會神色好了許多,只不過看上去依舊不想多說話。
猶豫了許久,秘書終於忍不住將憋在心裡的話問了出來。
「蔣總,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今早上的會議也是,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散會後還有人攔著自己問他是不是蔣總工作太忙沒有休息好。
蔣修嚴聞言怔了怔,握住鋼筆的手緩緩攥緊,垂眸沉聲道:「沒有,你出去吧。」
秘書也不再多言,鞠躬道了聲是,抬眼的一剎那忽然無意間瞥見了桌上放著的某本八卦雜誌,畢竟那個花花綠綠的雜誌封面在一疊文件中顯得格外顯眼。
#許純謝見原戀情曝光後首度現身,雙手緊握大方與粉絲揮手#
這一看就是某狗仔雜誌故意起的標題,充滿了濃濃的八卦味道,沒想到蔣總竟然喜歡看這個,秘書壓下了心裡的狐疑,然後緩緩後退走出了門,
十月份的時候關於謝見原和許純的戀情風波已經平息了許多,他們正在拍攝的網劇也迎來了殺青部分,作為兩人戀情曝光後的首部合作局,自然是未播先火。
「小純,這可是最後一場戲了,好好把握。」
片場裡導演樂呵呵的拍了拍許純的肩膀,他可是撿到寶了,有許純和謝見原加持,這部劇不火都難,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把質量提上去,這個有了顧訾的加大投資,並不是什麼難題。
劇本中九黎把梵音帶走囚禁起來之後,梵音也察覺到了九黎的心意,但是他無意情愛,於是拒絕了九黎。
與此同時宗門上下也都知道了梵音被擄走,長老們紛紛勃然大怒,召集一干弟子上門討人。
這場戲便就是拍的露頂山大戰,蒼華宗聯合其餘幾大宗門結出上古禁陣,想要讓九黎伏誅,沒想到卻反噬自身,七竅流血而亡。
而九黎也因陣法徹底的墮了魔,眼看就要大開殺戒,禍亂蒼生,於是梵音挺身而出,以身祭陣,卻到底沒有忍心殺死九黎,只是將他縛於陣法之中。
「前戲都知道了吧!」導演站在高處拿著高音喇叭喊道:「好,那各部門準備,演員注意站位。」
「三!二!一!action!」
地上滿是鮮血淋漓的屍體,一玄袍青年不慌不忙的跨過碎屍,走到了梵音的面前,伸手撫上他的臉頰,發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低歎聲。
「師尊,你既然要救我,為何不肯渡我?」
梵音望著他,緩緩道:「如何渡?」
九黎微微一笑,傾身湊向他的耳畔,語氣瘖啞低沉,仔細聽還能聽出其中藏匿的淡淡笑意。
「以身渡我。」
梵音微微一怔,然後語氣平靜緩聲道:「不要讓我後悔救了你。」
九黎伸手把玩著他黑色髮絲,湊到鼻尖輕嗅了嗅,然後漫不經心的笑了笑。
「若是師尊不高興,那我以後不說便是。」
梵音雙眼無神望著九黎那雙赤紅的雙眼,原本澄澈明淨的眸子似蒙上了一層薄霧。
「你如今已算不上魔修,因為你已徹底成魔。」
說罷,他又抬頭望了望黑壓壓的天空,因無數黑影呼嘯著從耳邊穿過去向凡界,四周皆是污濁的魔氣,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提醒著他這裡剛剛經過一場殺戮,而殺戮的製造者正在自己面前雲淡風輕的笑著。
梵音垂下眼睫,喃喃自語道:「一切原是我的過錯。」
九黎強硬的扳其他的下巴,望著他空洞的眼睛,沉聲道:「你說什麼?」
梵音望著他忽然輕輕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九黎的臉色頓時猛地一變,伸手就要攥著他的胳膊,可到底是遲了一步。
一股強勁的氣流將他猛地彈開,只見梵音的身子緩緩上浮,身體輪廓勾勒出淡淡的金光,整個人都籠罩在光暈之中,青絲無風而動,看上去猶如降臨人間的神佛一般。
「怎麼會!」九黎瞳孔猛地一縮,難以置信道:「你不是修為已經……」
梵音微微垂眸望著他,神情悲憫:「一切都結束了。」
九黎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嘶吼出身,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驚慌失措。
「不!」
可到底是遲了一步,只見梵音的身影變淡,與此同時金光大盛,無數金光形成的鎖鏈朝自己襲來,牢牢的束縛住他讓他動彈不得,隨之而來是刺骨的疼痛。
半空中的身影越來越淡,輪廓也越來越模糊,九黎強撐著掙著眼皮,朝著他露出了一個快要哭出來的笑容。
「師尊,你有沒有半點喜歡過我。」
自然沒有得到半點回應,只有耳邊呼嘯的風聲作伴。
九黎也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氣,沒有絲毫掙扎,眨也不眨的看著梵音,似乎要把他的最後模樣牢牢的刻在腦海裡。
「……既然師尊想讓我死,那弟子也不能不從命。」
梵音的身影已經幾乎完全透明,九黎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失去了意識,陷入了一片混沌黑暗之中。
多年後—
他一直以為自己死了。
直到再次睜開眼時,發現四週一片黑暗,只有水滴滴落的聲音,他剛醒來,腦海裡還一片混亂,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
「誒!你們過來,這裡有個山洞。」
「真的誒,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忽然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了幾個少年的聲音,充滿了躍躍欲試的意味。
正當覺得聒噪無聊時,一道溫和沉靜的聲音響起。
「師兄,我們還是不要進去的好,後山可是禁地。」
他頓時如遭雷擊般愣住,自己都沒有發覺到身體竟然在微微顫抖,腦海裡有什麼東西在逐漸甦醒。
「膽小鬼,我看你是不敢吧。」
「就是,我們先進去,你可不准去告狀。」
「師兄……」那個溫和嗓音聽上去有些無奈。
幾個少年最後還是達成了協議,決定進石洞來一探究竟。
幾個身影越來越近,他的視線牢牢的黏在最後那個清瘦人影身上,等到他的全貌露出來時,嘴角忽然緩緩上揚,然後弧度越來越大。
只見少年眉眼溫和乾淨,皮膚白皙,眉心一點硃砂痣,和記憶中的那張臉幾乎完全重合了起來,甚至連神色都一模一樣。
九黎緩緩伸出手,像是要把他完全包攬進手心,漆黑的瞳孔裡只有他一人身影,喉嚨裡發出一聲悠長的喟歎。
「我找到你了,師尊。」
「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了。」
「cut!」
「很好!完美殺青!」
導演激動的站了起來,手裡捲著台詞本不停鼓著掌。
不管是切換場景拍攝還是怎麼的干擾,都沒有打亂兩人的狀態,保持著很好的拍攝節奏。
「辛苦了,大家都辛苦了。」
許純給導演說完話,不忘給其餘工作人員說道,最後鞠躬致謝。
「今晚要不要去喝一杯。」導演和謝見原的關係已經很好了,於是笑著問道。
「不用了。」謝見原微微一笑,客氣婉拒道:「我得回一趟家。」
導演像是明白什麼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捅了捅他的手臂,再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許純,朝著他擠眉弄眼。
「那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