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殊然只是說了這些,臉色當下就蒼白得厲害,搖搖欲墜的扶住了身旁的亭欄。
“君殊然,你沒事吧。”夏秋嚇了一跳,當下想去扶他。
君琛如今只是少主,君殊然是君家的代家主,他怎麼看著那麼憔悴?
扶著亭欄,君殊然向夏秋擺擺手,背過身去,在唇邊揩了。
那是一抹殷紅的血跡!
“走吧。”君殊然微笑的看著夏秋,一團銀色的光卻忽地從半空掠過,平白出現在亭子裡。
終於換下了他的那身白大褂,薄莫寧穿了純色雞心領的T恤和一條淺咖休閑褲,清爽的發加上淺邊眼鏡、肩寬腿長,這樣的他看上去帶了股雅痞的感覺,斯文又瀟灑。
“你又胡亂去窺測天機了!”薄莫寧站在夏秋身旁,視綫落在君殊然身上,開口便是責怪。
“沒事,不過是一點壽命,隨便看了看。”君殊然笑笑。
自然的牽了夏秋的手,薄莫寧瞥君殊然一眼。
“呵,一點壽命,你說得倒輕巧,從你成了代家主到現在,你自己說說,要不是銀火契約了生命給你,你現在還能在這麼活著?早就躺在床上老得不能動了吧。”
君殊然垂眸,笑笑,也不跟薄莫寧辯。
夏秋以爲薄莫寧會問她,銀火爲什麼會帶她來君家大院,或者問問她怎麼在這兒,但是薄莫寧什麼都沒問,這裡的人也一樣,看到她,很自然就把她融進圈子。
銀火和君琛還在鬥嘴,但是看到臉色蒼白的君殊然進來,他們的臉色同時也變了。
“君殊然,你是不是想死!”銀火黑著臉,跺腳沖出了客廳。
“走吧,”薄莫寧撇撇嘴,向夏秋說道。
場面不歡而散。
***
從君家出來,夏秋有很多話想問,但是薄莫寧牽著她的手,她就覺得自己身上忽地一輕,身邊的世界就變成了一片厚重的大地色,視野在眼前扭曲。
而下一瞬,整個世界又倏地變回原樣。
薄莫寧已經帶著她回到了公寓。
這是土遁,薄莫寧是僵屍,而先前銀火帶夏秋,鳳凰自然是飛的。
這種感覺對薄沁來說並不稀奇,但夏秋卻是第一次體會,直到薄莫寧已經到一旁沙發上坐了,夏秋還是站那兒沒動。
“怎麼了?”薄莫寧奇怪的看夏秋。
他看了看腕表,12點,是到了吃飯的點。
從冰箱裡拿了兩包上午剛放進去的血袋,薄莫寧遞了一包給夏秋。
“好了,知道你好奇心重,一會兒你想問什麼我都回答,來,小沁,現在先吃飯。”薄莫寧無奈道。
只是第一次這麼土遁有些頭暈目眩,但既然薄莫寧已經開出條件,夏秋自然不會傻得說破。
“好。你說的,有什麼都回答,騙人是小狗哦。”夏秋歡悅的接過那血袋,薄莫寧又給她遞了個吸管。
血袋拿在手裡有些涼,薄莫寧坐回沙發,自若的把吸管插進血袋,然後吸食。
看起來這一切都自然極了,就像是人在喝酸奶或者果汁,但是看看手中的人血,夏秋卻有點下不去口,但嗅到的味道卻告訴她……
她真的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