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勒挑挑眉頭,卻不給謝亭開口的機會。
“我參軍得要盤纏打點,你不是有一個同僚,在那個金將軍的麾下做事麼,給我寫封引薦信吧。”
“琰兒!哪裡的禮數,連個爹都不叫了?”
爹?希德勒看看謝亭,他的歲數比這個銘朝都長,他怕謝亭承受不起。
***
兩個人在書房裡談了許久,誰也不知道談什麼。
第二天,夏秋剛睜開眼,就被謝景琰拉著,一路到了顧縣另外的一條街,看了好幾處院子。
最終夏秋看中了城東的那處。
地段還好,房屋也非常潔淨。
然後當今這個房屋就被劃到了夏秋的名下,地契手續一樣俱全。
又買了兩個丫環。
都是夏秋自己挑的。
等這些風風火火的,連帶家具一起安置妥當。
希德勒吻吻夏秋的額頭,有些溫情:“我知道你能照顧好自己,明天我就要走了!”
“這麼快!”夏秋嚇了一跳,被謝景琰這非凡的行動力震驚到。
這是送死送的,嫌自己速度不夠快嗎?
“我跟你一起去!”夏秋斬釘截鐵。
相比謝景琰,她力道無窮,而且看過很多兵書,指不定還能戰場上保護謝景琰。
希德勒認認真真看她,然後笑。
“雌性在這個世界不是不能上戰場?”
雌性?
夏秋皺了眉,很自然的接話:“我可以女扮男裝。”
她又不是沒扮過男裝,稍微易容一下,別人都看不出來。
“那你的書局不弄了?”希德勒瞥她一眼。
書局……
夏秋的神情當下微妙。
如果她說弄書局只是爲了自己打發時間,並且讓謝景琰上進,謝景琰會不會覺得她太勢力?
“弄!”夏秋點頭,而後楚楚可憐看希德勒,“可是相公,我還是捨不得你!”
“捨不得?”
“嗯!”
“真捨不得?”
“嗯……”
希德勒笑笑,坐在床上,拍拍床沿,“來,讓我看看你今晚的表現。”
剛搬了新院子,這裡的一切都像是嶄新的一樣,氣氛隨著希德勒這一句話立馬轉了味兒。
希德勒看著夏秋,又笑,“如果你能留住我,那我就帶你走。”
留住他……
夏秋握了握拳。
一拳打暈算不算?
她心裡一萬個籌謀,只是走到近前,迎著希德勒幽深的凝視,還不等夏秋擡手。
男人已經直截了當的環住她,把她推倒在床上。
他壓在她身上,鼻尖和她抵在一起。
希德勒看著身下的夏秋,偏了偏頭,薄唇便吻上了她的耳垂。
潔白如玉的耳垂在他的逗弄噬咬下,一點點的紅透,如同可愛的小墜。
大手肆意的遊走,希德勒真真是對她愛不釋手。
一夜紅燭燃盡,夏秋也記著希德勒說的,留住他。
使盡了手段,似含蓄又似大膽的撩撥,讓希德勒原本引以爲傲的自製崩碎,再次開啓索取無度模式。
只是,當天待明之時,男人的身影還是從床上起身。
行囊早已收拾妥當,出門囑咐丫環不要打擾。
隨後騎上了高頭大馬,沖著州府方向駕馭而去。
而夏秋醒來之時,身邊有些淩亂的床榻早已經空了,甚至被上摸著都是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