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二爺,真的是您!」
二哥豐看到關羽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影劇烈的顫抖起來,畢竟清朝時期混黑道的,拜的都是關二爺。
關羽是替我出戰,所以他明白我的心思,把青龍偃月刀往前一推,架在二哥豐脖子上,厲聲喝問:「你,是願意隨吾主人一起除暴安良,還是繼續做你的賭鬼?」
二哥豐哪裡會不答應,連連點頭,關羽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隨後他們兩個一起飛進了永靈戒,李麻子目睹這一切,砸吧砸吧嘴說道:「這麼簡單就完事了?」
「坦克對步兵很難嗎?」
我無奈地攤了攤手。
開玩笑,永靈戒可是關鍵時候救命的存在,我專門動用它來收服二哥豐已經算小題大做了!
李麻子撇撇嘴直說我這次虧了,畢竟其它陰靈基本都有一定的攻擊能力,或者像趙飛燕等美女那樣可以施展美人計,但二哥豐武力值忽略不計,還是一個只知道賭博的老胖子。
「要不就說你膚淺,二哥豐可是技術工種,有大用!」
我神神秘秘地說道,任憑李麻子再怎麼追問,我都沒告訴他。
二哥豐主動進入永靈戒,就比其它陰靈多了一絲主動性,不用等我專門召喚,需要的時候便可以自己現身。
反正那些嗜賭如命的人最好祈禱不要遇見我,否則我會告訴他們,什麼叫輸得連褲衩子都不剩,讓他們這輩子都不敢再賭!
二哥豐超神的賭術可以讓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換個角度來看也能夠給人以警醒。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善惡就在一念之間。
從昨晚折騰到現在,東方已經泛白,我把尾玉派去阿萊家裡警備,和李麻子回到酒店美美的睡了一覺。
等到傍晚的時候醒了過來,睜眼就看到尾玉和尤莉亞她們兩個打來的一大堆電話。
既然尾玉沒有親自來找我,應該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或者她已經解決了。我招呼李麻子起床,帶著他邊往阿萊家走,邊給尾玉回了個電話。
「壞哥哥,拉英自殺了……」
尾玉情緒不怎麼高的說道,我聽後驚的差點沒蹦起來,趕緊問她怎麼回事?
拉英昨天算計李麻子的時候用的已經是她所有的本事了,卻被一把陰陽傘輕松的破解。
當時我們考慮的都是自己的安危,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降頭術被別人強行破掉以後,降頭師會遭受嚴重的反噬!
拉英本就學了個半吊子水平,年齡又小,昨天被我們破掉降頭時就受了重傷,她已經沒有能力重新飼養五毒降蟲,也就喪失了害死阿萊的機會。
自認為報仇無望的拉英在角落裡哭了半夜,等天快亮的時候身體才從反噬的傷痛中緩過勁來,她拖著身子趕到母親與外婆的墓前,脫下自己的長襪准備吊死在樹上。
說來也巧,一直昏迷的阿萊正好也是天快亮的時候醒了過來,他從尤莉亞口中得知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當即不顧尾玉和尤莉亞的勸阻,堅持去馬上去亡妻面前謝罪,結果走到墓前正好看到拉英把自己掛在樹上,尾玉趕忙把她救了下來。
當我把這件事轉述給李麻子以後,他突然愣住,問我世界上存不存在冥冥之中注定的事?
「你說呢!」
我沒好氣地回道,媽的跟我這麼久了還問這種弱智的問題。如果沒有命中注定,楚楚又怎麼會在我們得到夜龍啖的前一小時去世?
李麻子臉上突然變得痛苦起來,他揉著臉說道:「我寧願相信這一切都只是陰差陽錯。」
這回輪到我愣了,他說的沒錯,陰差陽錯是我們懷戀過去的本錢,我們可以肆意瞎想。
如果真的是注定,那過往得一切似乎就沒了意義。
一路上我們都沒再說話,我心裡越來越不舒服,可李麻子卻只是悲悲戚戚了一會兒,就又變成了樂天派。
我這才發現他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走進阿萊家裡,就看到他正坐在床頭一口一口地喂拉英吃飯。
他眼睛通紅,一看就沒少哭,而拉英默默地張嘴吃著東西,臉色不是很好看,但總歸沒有之前那種瘋狂的仇恨了。
相信阿萊能從這件事中吸取教訓,以後不再去賭博,只要他保持對拉英的寵愛,孩子終究會重新接受他的。
所有的事情處理完,我們也該回國了,畢竟在泰國每時每刻都有潛在的危險。
阿萊似乎知道點我們這行的規矩,主動把黑色骰子拿出來送給我。
我很奇怪這骰子的來歷,他告訴我這骰子是用一塊二哥豐佛牌打造的。
而那塊佛牌在鑄造時,摻雜了二哥豐的骨灰!
我對泰國人的物件不感興趣,再說了二哥豐已經被我收入囊中,要個破骰子也沒用,干脆做個順水人情把骰子留給他。
這樣他每天起來看到骰子,就會想到死去的妻子!
他感激的給我跪了下來,然後讓尤莉亞帶我去商場買些禮物帶回國。
我沒再拒絕,反正我不想跟他們產生因果,而且泰國購物確實很便宜,據說有的媒體排名全球最適合購物的地方,曼谷已經超越了香港位居第一。
最終尤莉亞為我和李麻子一人買了套衣服,又買了兩個lv包讓我們帶給自己的太太。
我想阻攔都來不及,還好李麻子只是笑著接過去,沒露出太多傷感。
我趕緊轉移話題,問尤莉亞什麼時候與阿萊結婚?
她與阿萊的關系,連拉英都能看出來,這下一切麻煩都處理好了,她可以正式代替姐姐來照顧姐夫了。
「目前不考慮結婚,最起碼要等拉英心理問題全部解決後吧!」
尤莉亞攤了攤手,大方的說道:「不過,我想我們從現在開始會保持情人關系。」
「哈哈。」
我善意的笑了笑,順手從貨架上挑選了幾根紅繩,現場編了兩個中國結,又用咒語在上面加持了愛情和合術,相信能夠促進他們的姻緣,保佑他們一家平安。
一直到回國的飛機起飛,我心中的一塊石頭才算落了地。
說來也奇怪,在國內無論遇到多麼危險的情況,我面對強敵仍有戰鬥到最後一刻的決心,但是到了國外心裡卻莫名的變得不踏實。
或許這就是國家與民族的歸屬感吧!
兩個小時後飛機飛入中國領空,手機卻突然收到一條短信。
打開一看是尤莉亞發來的:「張,你們是不是的罪過泰國人?剛才有幾個降頭師在我家附近鬼鬼祟祟,還找我們打聽你,還好你已經走了。」
「安心。」我給李麻子看了下短信,順手給她回了一條。
這時旁邊有人提議打牌,還隱晦地告訴我可以賭錢。
我感受著隨時准備從永靈戒中鑽出來的老胖子二哥豐,看著眼前這個家伙,不懷好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