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打電話給李麻子,告訴他要去的地點。
經過一夜,尹新月的氣還沒消,還賭氣說不和我們一起去。後來,一聽我說王熏兒已經在外面等候了,她立馬麻溜地收拾完行李,拉著我出了門。
從武漢到福建的飛機一天只有一趟。由於現在是旅遊旺季,當我、李麻子、尹新月、王熏兒趕到機場時,飛機票就只剩三張了。
我們四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倒是李麻子非常仗義地拍了拍胸脯說道:「我留下,你們先走。」
我當即捶了他一下:「想得美,你肯定要去。」
正當我們犯難的時候,王熏兒掏出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一名空姐微笑的遞過來一張新票。
我驚訝地看著王熏兒,我知道王家在武漢頗有實力。但居然能讓航空公司硬是騰出一個座位來,這真的令人難以想象。畢竟,飛機不像火車可以超載,隨便加多少都沒問題。
王熏兒搖了搖手中的飛機票,眼神中帶著掩飾不了的得意:「不過是托劉書記的福,幫他辦這麼危險的事,除了應得的報酬,怎麼也得收點利息吧?」
說完,王熏兒沖我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看得我一陣心神蕩漾……
「看什麼看。」尹新月突然來到我身邊,朝我耳邊大吼道:「快走了,該換登機牌了。」
「哦哦哦,好。」我連忙收回視線,一邊答應著,一邊拎著行李往前走去。
李麻子趁前面兩女不注意,直衝我咧嘴大笑:「兄弟,我可真羨慕你。這都結婚了,還有人惦記著。唉,哪像我啊?追個夏老師都夠費勁的。」
「滾犢子!」我一腳將李麻子踢進了登機口。
在飛機上,不知王熏兒有意還是無意,她的座位居然與我的座位緊挨著。她就像個盡責的小秘書一樣,不斷地在我耳邊說著昨天晚上打聽到的資料。
王熏兒告訴我,她從網上查到,坐缸肉身佛最初是在福建的幾座寺廟裡發現的。所謂的坐缸肉身佛,就是當寺廟裡的和尚圓寂後,僧侶們將他的屍體裝進一口大缸裡,在大缸四周灑一些香料,生石灰,木炭等物品用來防蟲防腐,然後封閉大缸等上三年。
三年後打開大缸,如果缸裡的屍體腐爛了,那就失敗了。
如果缸裡的屍體沒有腐爛,而且顏面如生,那就說明死者修成了佛,他的皮膚就會被貼上金箔,塑造成『肉身佛』!
迄今為止,發現的坐缸肉身佛一共有三座,第一個是活了一百零六歲的佛教密行尊者,第二個是雙胞胎姐妹三娘和四娘。
李麻子聽了王熏兒的介紹,不禁插嘴道:「哇靠,女的也能成佛嗎?」
我不禁白了他一眼:「平常讓你沒事少打麻將多看書,你不聽。沒聽過送子觀音嗎?觀音既然能成佛,女的當然也能成佛啊。」
「就是,你這個直男癌。」王熏兒也適時的嗆了李麻子一下。
李麻子尷尬地撓了撓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了這麼多,跟我們這次找的陰物有啥關係?那三座坐缸肉身佛既然被發現,就屬於國寶了,你還敢去偷?」
李麻子的嗓門不小,他這一嚷嚷,引來周圍的乘客紛紛側目。
我急忙尷尬地笑著解釋道:「我這位兄弟最喜歡開玩笑!大家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我壓低了嗓音道:「國寶當然不能動,我們要找的是更高級的坐缸肉身佛!這種坐缸肉身佛,需要得道高僧在圓寂前的三個月就開始沐浴焚香,慢慢減少飯量,從三頓變成一頓,從蔬菜白米飯變成稀粥,然後在大缸裡打坐念經直到圓寂。最後在大缸裡風乾三千六百六十六天,方能成為坐缸肉身佛。」
關於坐缸肉身佛的來歷我也是從爺爺留下來的筆記中讀到的,可惜的是,爺爺隻記載了坐缸肉身佛的來歷,卻並未記載如何收服?
王熏兒伸了伸舌頭,好奇的問道:「我很好奇,那些得道高僧是怎麼算到自己哪天死的?這也太神奇了,連現在最發達的醫療技術都做不到。」
我望著窗外浮遊而過的白雲,悠悠地說道:「這就和陰物一樣,看似不科學,卻真實存在。」
王熏兒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爺爺也說過這樣的話,他通過福建陰物圈子裡的一個老朋友打探到,在清朝乾隆時期,福建嶺南有一個叫做陰人村的地方,曾出現過一座真正的坐缸肉身佛!坐缸肉身佛的真身是乾隆時期佛教的一位得道高僧,法號無言。傳說,無言法師在圓寂前曾交待弟子,要將自己的法身以大缸封存,置於佛前,待三千三百六十六天后,將大缸埋在陰人村的一棵老槐樹下。說來也奇怪,以前陰人村經常會鬧鬼,但自從無言法師的坐缸肉身佛埋在村中的那一刻開始,怪事就沒了……」
從王熏兒的介紹中,我得出了三條線索,第一,這位無言法師的屍體確是件陰物,而且屬於善陰,是陰物中的上上品;第二,這陰人村恐怕沒那麼簡單;第三點是我最想不通的,為什麼無言法師臨死前要特別囑咐弟子將他的肉身佛埋在村中的老槐樹下?
需知槐樹是最容易招惹邪靈鬼魅的,莫非那老槐樹下有什麼蹊蹺?
我帶著種種猜測下了飛機。
我有種預感,這次的陰人村之行會揭開不少秘密!
帶著這樣的忐忑,我和李麻子、尹新月、王熏兒四人一起下了飛機。
到了下塌的酒店,我就忙著查找陰人村的相關消息。可是當我百度搜索時,居然一無所獲。
我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電腦屏幕上顯示的一切:「搜索結果為零。」如今還有度娘找不到的地理位置,簡直奇葩了。
我默默地盯著電腦屏幕,一籌莫展,心情有點煩燥。
尹新月洗完了澡,披著件浴袍從背後一把抱住我:「怎麼了老公?心情不好。」
我點了點頭:「嗯,網上查不到陰人村的任何資料。」
尹新月戳了戳我的額頭:「你豬啊,網上查不到,就找當地人問問唄!咱花點錢請個嚮導不就行了嗎?」
一言驚醒夢中人,我轉過頭親了尹新月一口:「謝謝老婆指點。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太依賴網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