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家老祖宗商定的事情,閻君沒有心思去想,此時此刻,他恨不得飛到子書的身邊,將子書擁入懷中。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閻君卻覺得一刻不見,就有三秋那麼長了。
一曲完畢,閻君終於不再等了,一個提氣了,飛身躍入琴室。
一襲白衣的子書,優雅嫺靜,低頭調試著琴弦,好似不曾發現有人來了一般。
風吹過,髮絲拂動,絕色的臉若隱若現,引人遐想。
閻君看癡了,站在玄關處一動不動,畫面好似定格。
遠遠看去,白衣墨發的女子溫柔恬淡,青衣溫潤的男子,深情款款,兩人站在那裡,絕美的如同一幅畫。
靜寂無聲,連風都不忍打擾他們。
錚……一個琴音響起,閻君才回神來,緩步朝子書走去,明明就相隔數十步,可閻君卻走得很是急切。
「子書,我想你。」
一句「子書,我想你。」婉轉纏綿,訴盡相思之苦。
子書的心微微一跳,臉頰似有霞紅飛過。
「可我不想你,閻少主。」清冷的聲音,如同初見。
閻君眸子一暗,又往前一步,小腿撞在琴案上:「子書,可不可以別叫我少主,聽你叫我少主,我心裡難過。」
「這樣很好呀。」子書似聽不懂一般。
「不好,不好,哪裡好了,太生疏了,子書,不要這樣折磨好不好。」閻君可憐巴巴的說著,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
雪家出情種,不動情則已,一動情便永不放手。
閻家雖沒有情種一說,但閻家的男人,認定了便是一生一世。
「閻少主言重了,這折磨二字,從何說起?」子書抬頭,歪著腦袋,一副迷糊樣。
嬌憨純真。
這樣的子書是閻君不曾見過的,閻君感覺自己的心越跳越快了,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一般。
「子書,我真得想你,很想你。」意隨心動,閻君握子書的手,溫熱的大手,將子書如玉般雙手緊緊包裹了起來。
「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風骨傲然,端得是雪家大小姐。子書,你真美。」閻君發自內心的讚美道。
此生得此佳人,他閻君死而無憾。
「你這是在誇我嗎?」子書沒有抽回自己的書。
抱都抱過了,連握個手都拒絕,未免太矯情了。
閻君這幾天的情傷,她看在眼中。
閻君今天能來,她很高興。
「除了你,天下還有何人當得起,子書,我閻君從不誇人,我只說實話。」
世間最美的情話,也不過如此。
可惜子書並不領情,抽出手戳了戳閻君的心口:「閻家少主,果然是風流人物,真不知混沌大陸,多少名門小姐為之傾倒。」
半是調戲,半是嗔怪,卻拉近兩人的距離。
「子書,我冤枉我,我沒有,我絕對沒有沾花惹草,你是我閻君第一個喜歡上的人,是我第一個牽手的女子,也是第一個讓我有成婚衝動的女子。
子書,遇到你我才明白什麼叫喜歡,什麼叫心動,什麼叫命中註定。子書,我對天發誓,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如有半句虛言,我願招天打雷劈。」閻君鄭重的承諾。
「不用了,你敢騙我,等不到天打雷劈,就會先被我哥哥給拆了。」
「子書,你不我生氣了?」閻君高興的快瘋了。
子書搖頭晃腦,一臉認真,看閻君急不可耐,才道:「閻君,淩蘭閣滅了,我就帶你回雪家。」
「子書?你說真的,真的?」
子書嘴角輕揚,笑著點頭。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子書,是天底下最美,也是最善良的人。」閻君高興的大喊,抱著子書在琴室裡旋轉著。
爽朗大氣的笑聲,與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匯成這世間最美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