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笛,有沒有辦法確定他們的身份?”
水如煙最擔心的,便是自己一行人,是否會同時引起紅番社和集英社的注意。其實是否同時引起兩者的注意,根本就是無需考慮的問題。只要引起其中一方的注意,以雙方的關系,另一方就算需要多花一點時間,卻也不會遲上太久。
除此之外,更需要擔心的還有其他社團的態度問題。只有幾十個、上百人的小型社團或許可以不去考慮,可那些組織成員眾多的大家伙們,卻是不能忽視的存在。尤其是,當這些社團或多或少的,都和幽影會有著這樣那樣的關系的時候!
秦笛把手放在水如煙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兩下。他知道,這是因為水如煙對幽影會太過了解,才會生出的不安情緒。
如果幽影會還像往日那般強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陷入無休止的內憂外患之中,或許秦笛也會和水如煙一樣,深深的為之不安。甚至于,他根本就不會選擇重返香江。畢竟,他的生命,現在已經不僅僅屬于他一個人!
“他們是什麼身份,其實在我看來,並不怎麼重要。”
秦笛輕松隨意的態度,緩和了水如煙的緊張。只是她還是忍不住追問道:“可是,萬一他們來自紅番社,又或者集英社的話,我們就會很被動啊!如果他們想對付我們,那我們的計劃不就落空了嗎?”
“我們過往的經曆,早已把我們推向了紅番社的對立面。就算我們不是幽影會的背叛者,依然難免和他們發生沖突。但是和集英社之間,我們卻沒有什麼厲害關系……”
秦笛意味深長的說出這樣一番話,然後含笑望著水如煙,卻沒有將之說明白的意思。
水如煙微微皺了皺眉頭。卻被秦笛心疼地將之撫平,然後他又道:“我只是想你能了解我的全部意思,可沒想過讓你為之愁眉苦臉。要不然……”
不等秦笛把話說完,水如煙便噗哧一笑,放松了表情道:“好了啦,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我也不笨啊!只是,我不太習慣在動手之前考慮問題罷了!”
秦笛理解的笑了笑,便沒再說什麼,安靜的等水如煙理清思路。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繼續假扮之前的身份。只要美濃部後鬼不揭穿。我們甚至可以利用集英社,狠狠的踩上紅番社一腳?”水如煙抓住了問題的重點,有些不太確定的望著秦笛,在得到他肯定的微笑之後,又道:“其實,以那個老忍者地立場來說,完全沒有揭穿我們的必要。他還夢想著。什麼時候能把我們押回國內呢!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這個計劃是完全可行的。所以我才會說,他們是誰,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秦笛微笑著對這個話題,做出了結束語似的闡述,自然也獲得了水如煙的認同。
水如煙有些興奮的道道:“如果真能像我們預計的那樣,得到集英社地臂助。或許,我們先前找尋平江的計劃,能夠更快一些實現呢!”
秦笛輕輕點了點頭,一向平靜的表情,也略略帶上了一絲沉重:“我一直深信,平江不會那麼輕易的被害。他之所以不出現,可能是因為他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我才一直沒有找他。而現在。我們即將和幽影會發生最直接的沖突,這個時候,我希望能找到他,並對他有所交代……”
在趕到香江之前,秦笛曾經和水如煙說出過自己的計劃。但是,計劃地背後目的是什麼,他卻沒有說出來。
直到這一刻。水如煙才知道。表面上享盡風流的他。原來在內心深處,一直有著那麼強烈的不安存在。
是啊。如果沒有之前在公寓樓的那次沖突。或許他們還可以像鴕鳥一樣,假裝幽影會的威脅已經不複存在。
可只要幽影會一天不覆滅,又或者被自己控制在手中。他們的威脅,就一天不會消失!
別看現在的幽影會深陷內憂外患地泥潭,一副無力自拔的樣子。可只要他們擺脫現在的困境,再度恢複往日榮光,哪怕只是恢複昔日實力的一半,也足夠秦笛等人吃不了兜著走。
可以這麼說,哪怕幽影會曾經排遣了不下三波殺手對付秦笛,可在實際上,他們根本就沒有拿出自己的全部實力!
如果一開始,
便拿出以獅搏兔的心態,直接排除四聖獸,甚至于只眾的幾個巨頭,秦笛也不會有機會像現在這樣逍遙自在。
形成現在這副局面,只能說秦笛運氣太好。剛好趕上幽影會和霹靂火沖突加劇,讓他有了喘息地機會。後來又因為種種原因,導致幽影會這個龐大地組織陷入困境,這才給了他一個反攻地機會。
然而,這樣的機會並不多見。或許,究其一生也只有這麼一次機會。如果他錯過了……造成地遺憾,可能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
水如煙輕輕依靠在秦笛的肩膀上,低聲叫了一句:“阿笛……”便沒有再出聲,只是靜靜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這樣的依偎,能讓人心理變的更加平靜似的。
渡邊晴美對整件事了解的不多,卻也能通過一鱗半爪,看出秦笛是在為前途擔憂。她在別的地方幫不到什麼,只好學著水如煙似的,依靠在秦笛另外半邊肩膀上,才做出這副姿勢,她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覺得這樣做不妥。
“主人,我幫你捏捏肩膀吧!這樣的話,可以讓你更加放松一些!”
渡邊晴美想到就做,殷勤的捏著秦笛的肩膀,幫他疏松起筋骨來。卻不知道,這樣的做法,反倒破壞了秦笛和水如煙兩人之間的溫馨。
秦笛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渡邊晴美,暗自腹誹道:這樣的放松,有什麼好的?還不如用你的小嘴和舌頭,好好幫我“放松”一下呢!
這樣的想法終究還是只能在心里面想一下,不能當真說出來。哪怕是面對最親密的人,也是如此。畢竟,人之所以為人,總是要被道德和倫理舒服……說白了其實也不過是虛偽二字!
“叩!叩!”
適時出現的敲門聲,倒是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秦笛的尷尬。他給水如煙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去看看是誰在敲門。
在這個時候,便顯露出了秦笛謹慎的本性。其實,按照三人的身份來說,渡邊晴美這個秦笛的小女仆,最是應該做這些雜務。
然而,恰恰是最適合做這些事的渡邊晴美,在自保的能力上,最是不足。一旦發生什麼突發事件,她不但沒辦法自保,還有可能成為成為別人手中討價還價的籌碼!
在水如煙前去開門的同時,秦笛自然而然的進入了升級版的精神力視野,雙眸淡金色光芒一閃,便穿過了木門,看到了門外的景象。
那是一個侍者打扮的男子,身旁平放著一個手推餐車。看樣子,是來進行客房服務的。只不過,這個看似酒店服務人員的男子,目光的余角,卻總是在有意無意的回顧著周圍,而且有幾次還特意在手推車上停留了一下。
“終于要來了麼?”
秦笛淡淡笑了一下,其實,他並不排斥和香江黑道有所接觸。只是這些人,總是太過于自我,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意思,總是習慣拿自己的套路對看上的獵物下手。
“沒看清楚對手就輕易出手,看來,這個人應該不是集英社的手下!很可能是其他小社團,當然,也不排除紅番社出手的可能。”秦笛在心中對這個侍者下了這樣一個判斷。
在他看來,這個服務員最不可能隸屬的對象,便是集英社。和紅番社、集英社兩個社團的幾次接觸,秦笛比較傾向于紅番社是以力勝,集英社是以智勝的判斷。
而接下來侍者的表現,將會進一步的印證他的判斷!
“誰呀?”
水如煙一邊問著,一邊半側著身打開了酒店房門,她並沒有全部打開,只是拉開了一條縫兒。這樣的動作,顯然比較附和她的身份,也因此讓那個有些緊張的侍者松了口氣。
“客房服務!請問您是否需要點餐?”
侍者用稍稍有點別扭的國語問道,還指了指自己身後的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