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紫蛟大口大口的喘善粗氣,心中的那一絲怒火,像是被澆了一桶汽油似的,瞬間變成了燎原之勢。
“啊……”
就聽紫蛟狂叫一聲,鼓脹體內真氣,一縮一漲,竟是自己把體外那不停游走地青龍震散了事。
秦笛的太極真意雖然可以模擬行星運轉,可到底不是行星。他只能牽引真力,卻不能牽引活人。
紫蛟震散了青龍。又收縮了真力,自然便脫離了秦笛地牽引,隨後便啪塔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落地之後。紫蛟一個鯉魚打挺,幾乎沒有停頓,立刻便從地上翻了起來。
先後兩次在秦笛手上吃疼,哪怕再沒腦子的人也知道,他不是軟柿子。紫蛟再次起身之後,收斂了所有的傲氣,開始正視起秦笛來。
“喝!呀!”
只停頓了一瞬的功夫,紫蛟便縱身而起,爆喝一聲,並指如刀,直奔秦笛而去。
秦笛分明感到壓力瞬間增大到了一個級數,這樣的壓力,他並不是第一次遇到,這足以說明,紫蛟的其正實力,還是非常恐怖的。
“來的好!”
秦笛也隨之跳了起來,雙拳一掄,作大開碑式,正面硬撼紫蛟的攻擊。
“砰!”
一聲巨響,一圈淡藍色的波紋,以兩人碰撞的位置為圓心。迅速向四周蔓延。所到之處,地面的青石磚塊都被擠壓的跳了起來。
幸好水如煙見機地早。早早地帶著平江等人一路後退。此時都已經退到了樓梯口地位置。這才沒有被波及。
正面碰撞之後。兩人根本就沒功夫去看結果如何,雙雙發動猛攻,當真是拳拳相接,腿腿硬碰。
才不過短短幾分鍾的功夫,兩人便至少碰撞了數千次。
最後,還是兩人厭煩了這種戰斗方式,同時發力轟出一記凶猛的拳勁。
又是一聲轟然巨響。兩人雙雙後退了好幾步。方才站穩。
幾乎是同時。秦笛和紫蛟再次電射而出,人在半空便先自交手了數次之多。等到兩人貼到一起。便又是一輪劇烈的搏斗。
就見兩人時而兔起鵠落,時而月轉星移,同樣的以快打快,同樣的大開大合。戰斗之激烈,簡直令人大開眼界。
不知戰斗了多久。秦笛摸清了紫蛟的套路,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再從對方的身上學到什麼別的東西。便大喝一聲,運轉太極真意,打出了一個“崩”字訣。
這一崩可好。紫蛟只覺胸口像是被一塊大錘砸了一下似地,一個中踉蹌,便接連退了好幾步。
紫蛟臉色不由得變了變,先前,他一直以為,自己始終留有余力,秦笛的實力也不過如此罷了。哪料想,他還沒來得及揭開底牌。便先自被秦笛算計了一把。
這種感覺很讓人不舒服。尤其對紫蛟來說。他已經多少年沒有嘗試過這樣的滋味了。他還記得,最後一次嘗試這種滋味。還是在四聖爭奪戰的時候。
“到底是我老了,還是我這些年過的太舒服了?”
紫蛟地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絲疑問,多年來始終高高在上,幾乎什麼事都不用自己操心……是這樣的生活,讓自己變的懈怠了麼?
“秦笛,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恐怕我還不會醒悟這一點!”
紫蛟說著說著便大笑出聲:“不過……你的好運也就到此為止了!你已經成功激起了我地怒火,我決定開始認真起來了!”
話雖如此,紫蛟其實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他隱藏的實力,比起秦笛的余力,其實多不了多少。只是他身為四聖道的聖尊之一,身份擺在那兒,他不願意承認這一點罷了。
紫蛟說完之後,很詭異的開始原地轉起圈來。每轉多一圈,便有一股紫氣纏繞在他身周。
那股紫氣起先只是薄薄地一層。如果不仔細看,甚至沒辦法發覺。
等到他轉到第七圈的時候,那層禁氣已經有了玻璃窗那麼厚的一層。
等到他轉到第四十九圈地時候。那層紫氣的厚度甚至已經超過了小姆指的長度。
紫蛟轉的很快,快到秦笛根本來不及阻止他的舉動,他就已經完成了最後一圈,也就是第四十九圈地旋轉。
然後,紫蛟兩手一展,那層紫氣像是活了過來似地,自動縮成兩個禁色圓球,分別落在他地兩只手掌中間。這兩個紫色圓球中間,還有一根紫線相聯。在他舞動的時候,看起來和傳統兵器流星球簡直沒什麼兩樣。
秦笛開始並沒有在意,在紫蛟發動攻擊之後。還是用太極真意地“引”字決來應對。不過很快,他便察覺到了不妥。
那兩個紫色的圓球,並沒有像先前那只青龍一樣,被他吸引著圍繞自己的身體旋轉,而是自顧自地突破他地防禦。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哇!”
水如煙忍不住輕聲尖叫了一聲,不過很快她便醒悟過來,知道自己不能讓秦笛分心,便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一旁地平江,從秦笛開始對自己實施救援開始,就一直沒說話。多年以前就已經培養出來地默契,讓他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只是出于對秦笛的一絲擔心,他才忍不住留下來看個究竟。
現在見到秦笛被一拳擊退。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這里了。他在這里,對秦笛並沒有什麼幫肋。相反,還容易尋致秦笛分心。
因為,秦笛時刻要注意封鎖紫蛟地前進路線,以免紫蛟趁機找平江他們地麻煩。
想明白這一點,平江沉聲對水如煙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地好。如果阿笛一直占據優勢,倒還沒什麼。我們可以繼續留在這里。可現在,阿笛的情況不妙,若是我們依然留在這里。被紫蛟乘機捉住其中一個,到時候阿笛可就更加被動了!”
水如煙丟給平江一個白眼,可仔細想想。平江說地確實沒錯。盡管有些不太欣賞平江的絕對冷靜。水如煙還是不得不同意,此時離開是最好地選擇。
“好吧。為了不拖累阿笛,咱們走吧!”
水如煙是個行動派。既然說了要做,就絕不拖泥帶水,立刻拉著渡邊晴美邁上台階。走沒兩步,她忽然想起,這一行人,除了自己,都沒什麼攻擊力。為了避免紫蛟從後面偷襲。她決定自己拖在最後。
對于水如煙地決定,平江沒有任何意見。殺手訓練營的配合訓練,早就教導了他在各種情況下,保全自己,幫助隊友的種種方法。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分析清楚。上去之後,自己要做些什麼,該怎麼做,還有就是……紫蛟還有沒有後援!
隊伍中的另外兩人,魏瞎子和陸圓球從一開始就沒受什麼折磨,只是受了不少驚嚇罷了。
多年地擺攤生涯,讓兩人以為自己早已看淡了一切,這個世界上已經沒什麼可以讓自己驚慌失措地了。在兩人生涯中。也曾經見過血。而且,還常常引以為傲。
用陸圓球的話來說。就是:“想當年,一群小痞子在我的攤位前來回厮殺,你陸爺我愣是泰然自若。旁若無人的給人算卦。當時,那個算卦地差點沒嚇出鳥來,想走又不敢走。待著又怕被人誤傷,那個森種樣,我一輩子都記得……”
如果換成魏瞎子來說,也不過是大同小異。只不過是馬上面那番話。換掉幾個關鍵詞罷了。
兩人之所以這麼說,自然是因為那天他們同時經曆了那麼一場。至于兩人是不是真像他們自己所說的那麼泰然自若,處變不驚,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不過……兩人今天的表現,好像著實不怎麼樣。雖然他們沒有像他們鄙視的那個孬種一樣,嚇得差點尿褲子。可至少臉色就白的根不正常。
平江雖然看著眼里,卻並沒有揭破。他知道,像魏瞎子和陸圓球這樣混江湖地人。最講究的就是一個面子。
不提水如煙帶著一群人離開了密室,且說秦笛和紫蛟戰斗到憨處,簡直有些渾然忘我。甚至于忘記了密室里還有他人,兩個人功力全開,就像是在曠野里戰斗一拌,打的乒乒乓乓作響。
兩人這一戰斗到興奮處。密室里的雜物可就倒了黴。
他們每戰斗到一處。就有一處雜物化做飛灰,碎的不能再碎,有時候,甚至連牆面也不能幸免,被打地坑坑窪窪的,像是剛剛被硫酸腐蝕過一般,簡直今人不忍卒讀。
秦笛最先挨的那一下流星錘,並沒有傷及內腑,雖然也讓他受了一些小傷。卻無關大局,反倒是因此,激發了他地戰斗興致,進而導致了現在的場面。
紫蛟有流星錘在手,自然不會放棄自己地優勢,他盡量和秦笛保持距離。只是以流星錘來攻擊秦笛的要害。
要說這紫色流星錘,差不多已經是紫蛟的看家本領。就像獅王地靈蛇截脈手有七星靈彙地特殊法門一樣,紫蛟地升龍拳同樣有不同一般的法門。
這流星錘便是升龍拳地特殊法門之一。它可以借著紫蛟體內的真氣而具體化。換句話說,就是在一定時間內,把真氣變成仿佛物質一般的存在。這種存在,不但具有物質的重量、速度特型,還兼有真氣的特殊破壞力。
所以。紫蛟這名為“化紫錘”地升龍拳特殊法門,還真是對付武林高手的必備利器。
應對這紫色流星錘,單單是太極真意的“引”字訣已經遠遠不夠用了。而“崩”字訣又是距離敵人越近,越有威力的法門。此時紫蛟距離秦笛太遠。使用“崩”字訣。根本就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為今之計,最有用的辦法、便是利用太極真意的“纏”字訣,只要紫蛟發動攻擊,秦笛便纏身而上,快速拉近雙方距離。
若是紫較繼續控制距離。那麼秦笛便鎖定紫色流星錘,化纏人為纏物。
沒錯!這“纏”字訣既是無物不纏,也是無人不纏。不管是纏人還是纏物,都能給紫蛟帶來相當程度的麻煩。
久攻不下,紫蛟不免開始焦躁起來。他知道,單單是“化紫錘”已經不足以應付眼前的局勢。那麼只有……
想到便做,這是紫蛟地風格。他幾乎沒有停頓,把手中紫錘往空中一拋,那紫錘一陣扭曲,便又換了一副形狀。
就見那紫錘以中間連接的紫線為骨干,兩頭碩大地圓球一陣收縮,沿著紫線一陣擴充,便成了一杆紫色長槍。
和普通的長槍不同,這杆紫色長槍的槍尖下面,綴著兩把鋒利地紫色小刀。秦笛毫不懷疑那小刀的破壞力,而且,他還清醒的認識道:那小刀絕對不是只掛在槍尖下面傷人那麼簡單!
事實果然如同秦笛預料地一般。紫蛟捏著紫槍在手,身如游龍,槍落如雨,劈頭蓋臉對著秦笛就是一陣猛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