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不著痕跡地躲過了那男人的擁抱,面色淡然:“楊文虎,大家都是老熟人,用不著做戲了!”
楊文虎張開大嘴大笑了幾聲,故作豪邁的用力揮了揮手:“不愧是我的柔柔,還是你最了解我!”
不用蘇柔提醒,秦笛主動履行起了自己的職責,擋在楊文虎面前,背對著他,簽過蘇柔的小手道:“柔兒,我們去那邊坐坐。”
楊文虎立時變了臉色,來參加這次聚會的,哪個不是有身份的人?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子,是從哪個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居然還敢給自己后腦勺,莫非是嫌命太長了?
蘇柔面對著楊文虎,親眼看著他臉色變的鐵青一片,自然心神大快,主動挺起高聳的胸部,頂著秦笛的胳膊,甜膩膩的答應著:“darling,我什麼都聽你的……”
美女一發騷,神仙也會倒,蘇柔這嬌媚媚、甜膩膩的風姿一擺,不但秦笛心神蕩漾,就連面色不對的楊文虎也是一副色授魂與的呆樣子。
兩人沒走幾步,又被一個女人攔住了,這女人面色白皙,姿色不俗,體態略顯豐腴,卻並不顯胖,反倒平添幾許貴氣,穿的一身華服,戴著價值不費的貓眼項鏈,伸出的右手拇指上面,更有一枚隱帶血紋的翠玉扳指。
“我們家文虎不太會說話,倒是怠慢兩位貴客了,蘇柔學姐,還有這位先生,劉翠環這里給兩位賠禮了!”單聽這話還算中聽,可配上劉翠環居高臨下的表情和頤指氣使的語氣,這話聽起來就不那麼順耳,甚至有幾分難聽!這劉翠環話里話外分明是在指責,甚至有幾分教訓別人“打狗還要看主人”的意思在里面。
見到劉翠環發話,楊文虎立時沒了豪邁,屁顛屁顛的湊到劉翠環身旁,略微靠后站了些許,這才抱住劉翠環道:“翠環,你不正在招呼客人麼?這里有我就行了,哪里需要你來費心呀!”話雖說得親切,卻又幾分掩飾不住的謙卑。
看到眼前這一幕,秦笛已經有幾分明白,再注意蘇柔的眼神,果然有些不對!
劉翠環淡然掃了楊文虎一眼,楊文虎臉上笑容不由得一僵,訕訕地收回自己的兩手,接下來的變故更讓秦笛大開眼界,就見劉翠環右手前握放在腰間,手臂曲成一個半圓,露出的空檔立時被楊文虎左手插了進去。
擺好這讓外人目瞪口呆的姿勢,劉翠環這才好整以暇的對蘇柔道:“蘇柔學姐,你小時候基礎好,上學比我早,才十六歲就考上大學,專業知識更是好的沒話說,這點我服你,不過說到對男人的手段,你比我差的可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要我說,這男人就是一條想要啃肉骨頭的狗,光給骨頭不行,光打鞭子也不行,要一手骨頭,一手鞭子,這才能讓男人聽話!就像我們家文虎,就被我調教的很好……文虎,你說是不是呀?”
被一個女人當著賓客的面這樣落面子,換成任何一個少有脾氣的男人,早就一個大耳刮子抽上去了,可楊文虎的反應,簡直突破了秦笛對一個男人自尊低點認識的極限,連連搖頭不已。
楊文虎仿佛聽到的不是奚落,而是夸獎似的,一臉的欣然:“聽到翠環這樣說,我真是倍感光榮!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會繼續努力,力爭做到更好……”
這般惡心的阿諛之詞,聽得秦笛胃部極不舒服,自動過濾了楊文虎后面的廢話,在他眼里,這個沒有自尊的男人,和一具腐屍,沒有半點區別,在秦笛早先的認知里,只有東夷人種才會出這種極品人渣,實在沒想到,在濱海居然也能遇到一個。
劉翠環對楊文虎的反應相當滿意,獎賞似的拍了拍楊文虎的屁股,然后才又回頭對蘇柔道:“女人的貞操這東西,沒什麼可珍惜的,不過是一層薄膜而已,那不過是上帝用來阻礙女人尋求快樂的枷鎖,你看得太重,所以你才會被文虎拋棄……若是我猜得不錯,你現在還是處女吧……”
蘇柔怎樣也沒有料想到,自己當年戀上的男人,自己原本以為完美的初戀,居然會變得這樣低賤!為了權勢,為了金錢,他居然可以放棄自己最珍貴的男性尊嚴!
短暫的接触,秦笛已經對這劉翠環有了一個大體上的觀感,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女權主義者,一個視玩弄男人為最大快樂的變態,秦笛自然不能容忍這樣一個女變態,當著自己的面兒玷汙蘇柔!尤其是是她在說“處女”這兩個字的時候,望向蘇柔的眼神居然是憐憫,順便撇向自己的一眼居然是嘲弄!有時候,無聲的鄙視,比語言的刺激更能令人憤怒。
“劉小姐的認識有些偏差,我想,這可能和你童年的一些經曆有關……”秦笛按住試圖發飆的蘇柔,似笑非笑地望了劉翠環一眼。
越是憤怒的時候,秦笛越是冷靜,現在的這種場合,暴力無法解決問題,若不然秦笛早就一腳踹爆劉翠環的腦袋,對於這種披著人皮的女性禽獸,用怎樣殘忍的手段都不為過,其中最有報復快感的,就是剝去劉翠環高傲的外衣,暴露她的淺薄與可憐,然后再狠狠的鄙視回去!
“你胡說什麼!”劉翠環表面上的雍容華貴如同被打碎的玻璃瓶,頃刻間散成一堆碎片,這混蛋怎麼可能知道自己不堪的童年?
秦笛揚了揚手微笑著阻止劉翠環發飆:“劉小姐你別誤會,請等我說完!”秦笛並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的一句開場白,已經直接擊中了劉翠環的要害。
“女人和男人一樣,都有追逐快樂的權力,這不假,可這種追逐是有限制的,以自己的貞操為代價,沒有限制的投入無盡的**之海,那不叫追逐……而叫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