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軍,是春城錢封手裡的武裝力量。
而春城軍掌控著春城、江城等周圍五個城市。
離江城近的華城一直沒有拿下,是錢封一直引以為恥的事情。
對於自己的兒子,他是寄以厚望的,他希望有朝一日,兒子能夠拿下華城,然而以華城為據點,往北擴張。
然而一年了,兒子居然還沒掌控整個軍團,實在是讓他有些失望。
再怎麽失望,卻也是自己的兒子,看著那些老兄弟們欺負自己的兒子,他的心裡還是很不爽的。
在錢定國施令失敗後,錢封決定親自前往軍營,為兒子坐鎮了。
在他想來,兒子經過了一年時間的磨礪,心性方面應該有所成長了,他若是再不給兒子撐腰,隻怕到時候還真的讓有些人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了,還有可能毀了兒子,他可還沒死呢。
錢定國此時焦頭爛額的,他原本以為自己在國外留學幾年,是有本事的人,父親說讓他接受春城軍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興奮的,想著在部隊裡實行新政,讓春城軍更厲害,到時候拿下華城,然後繼續擴張等等,然而理想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每當他有新動作,那些兵痞就時不時的作對。
他想拿那幾個人立威,那些長輩卻跳了出來,說這個是誰誰誰的兒子,那個是誰誰誰的侄子,那誰誰誰曾經立過大功的,為了春城軍,戰死,如今怎能寒了老人們的心呢種種。
錢定國知道,那些人不想他掌權,然而,他的父親是大帥,他是父親唯一的孩子,就是這支春城軍未來的主人,這些人時不時為難他,就是犯上作亂。
他不明白父親為什麽一直容忍著那些人,亂臣賊子,直接拖出去斃了就是了。
然而他一直記得父親的話,不得對那些長輩不敬。
這樣的日子非常的難熬。
明天便是春城軍成立七周年的日子了。
到時候父親也會前來,然而他對七周年的慶典一事毫無所知。
他想做什麽全部被否決,所以最後到底周年慶典上有什麽活動,他全部都不知道。
父親到時候肯定會來的,到時候該怎麽和父親交代?
錢定國知道,自己是辜負了父親的期望了。
這一日,春城郊外的軍營之中,四處裝扮都帶著紅色,喜氣洋洋的。
慶典開始時,錢封還問了幾句錢定國,結果錢定國一問三不知。
錢封就知道了,這傻兒子估計還真的被玩傻了。
心裡有些歎氣,卻也對自己的那些老兄弟產生了些許的怨念。
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雖說他讓兒子出來歷練一番,想讓老夥計們磨礪一下這小子,但是也不是讓他們這般對待他的,如今的兒子,哪還有一絲的銳氣可言?
不過錢封可是老狐狸了,不然他也不會走到今日,慶典看完,他都沒有動怒。
慶典結束了,錢封才讓人通知所有高層開會。
會議室很大,桌子是長方形的,錢封坐在前方,錢定國站在錢封的身後。
他看著平日裡推諉來推諉去的倚老賣老的家夥們一個個進來了,而且還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坐了下來。
所有人來齊了,錢封卻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所有人。
會議室裡的人,全部都是跟著他打拚了很久的,稱兄道弟多年,然而什麽時候開始,這些人的心思也變得不純粹了呢?
會議室裡頭的安靜,讓有些人心裡有些發毛。
大帥的脾氣大家可都是知道的,只是這一年來,大帥極少出現。
大帥想讓少帥接班,然而這樣的毛頭小子,大家都是不服的。
自然的,大家行事上就帶著些許的刁難。
反正大帥說了,讓他們磨礪下少帥。
他們這是在幫大帥不是?
可是此時會議室裡的氣氛卻讓他們有些擔心。
雖說今日是周年慶典之日,但是大帥不僅僅來觀看了,還要開會,這中間沒點什麽,誰信呢?
不過大家都參與了,法不責眾,應該沒事的吧?
“諸位跟著本帥打拚也有好些年了,本帥自認對大家都是問心無愧的,本帥已經老了,該讓兒子上陣了,然而各位卻百般刁難,不知道是為了什麽?這春城軍,難道本帥還指揮不動了?還是說有些人心裡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大帥嚴重了。”
“是啊大帥,大家也只是想少帥能更禁抗一些, 這樣大家今後跟著少帥也更有保障一些。”
“是啊,可惜少帥還是太年輕了,很多事情不聽勸啊。”
“就是,就是啊,我們大家可都是為了少帥好。”
錢定國氣的半死,臉都漲紅了。
錢封卻突然笑了起來:“本帥話放在這了,今後一切聽從少帥安排,不從者,違抗軍令處置。”
大家面面相覷,有些惱怒。讓他們聽從一個毛頭小子的話,他們就是不爽,就是不服,而大帥這麽說,哪還給他們留了余地?
就差明晃晃的說他們欺負他兒子了。
尤其是張籍,他的心裡很不爽。
當初春城軍成立,他也幫了不少忙,若是沒有他,錢封也不會成為大帥。
然而如今站穩腳了,春城軍也發展的越來越好了,大帥卻把他們這些舊人拋之腦後了。
大帥已經帶著少帥走了,張籍是最後離開的。
他回到春城的家中,整個人都在發呆。
“張大哥,張大哥,怎麽了這是?”
張籍這才一下子驚醒過來。
“是韶觀啊,這是有事?”
“張大哥,這段時間,承蒙您照顧,韶觀身體已經全好了,嫂子說可以吃飯了,韶觀就來叫大哥,大哥魂不守舍的,可是出了什麽事?”
張籍看著韶關,歎了一口氣,他可是知道,這小子雖然身體弱了一些,但是聰明的不行,不若和他說說,看他都有什麽看法?
“小觀,你也知道,我在什麽地方做事,是什麽地位,如今大帥要讓位給少帥,那少帥顯然不是什麽良材,你說我們這些為春城軍立了汗馬功勞的人,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