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千二百年了,不知道這個女人已經禍害了多少強者了,這個數量恐怕會令人瞠目。
而外面那個可憐的城主,竟然渾然不知,而且一旦他提交了退出的申請,他就有可能被這個醜尼姑,給煉成神印。
“大哥,這個女人了不得呀……”
白狼馬也覺得有些滲得慌:“這個女人咱們怕是碰不得呀……”
“再看看。”
葉楚倒是很平靜,這個女人就算是強大無比,現在也無法發現他們,這就是他們的優勢。
只見這個女人在這片鏡子面前,坐了好一會兒,才將自己的外衣給解開了。
白狼馬覺得肯定會更加惡心,所以捂住了眼睛。
葉楚倒是很淡定,全程看這女人解下了身上剩余的衣服,不過看到的,卻還是一樣,並沒有太惡心的。
只是這女人的身上,背後,全是這種黑色的咒印。
而這種像黑蛇一樣的咒印,讓葉楚不由得想到了另一個人,那就是白清清的母親,白妃。
當年白清清給自己看她母親的影像烙石的時候,就曾經看到,白妃的背後也有這種黑色的咒印。
現在仔細回想一下,真的很像,紋路也很像。
只不過當時白妃身上的咒印並沒有這麽多,這個女尼姑的身上,幾乎布滿了這種黑色的咒印。
所以即使她現在沒穿衣服,葉楚也看不到什麽別的東西,倒像是人體彩繪似的。
女尼姑拿過了一旁的,那個紫袍女人的腦袋,葉楚看到了這個腦袋的斷面,也很神奇明明是一顆完整的腦袋,切口應該流血或者是別的,但是這顆腦袋卻似乎有著自己的循環系統。
“你又何苦如此呢,這麽多年了,還執著於恢復你的容貌,得到的不過是虛假的東西。”這顆腦袋的主人竟然開口說話了。
女尼姑右手一翻,取出了一瓶白色的液體,開始均勻的塗抹在自己的身上。
她一邊抹一邊哼道:“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擁有天地間最美的容貌,自然說出這樣的話……”
“呵呵,我現在這樣子,還敢稱最美的容貌?”
紫袍女人的腦袋自嘲道:“我被你惡心成這樣子,還不夠嗎師姐?”
一旁的葉楚和白狼馬也是十分吃驚,這兩個人竟然是師姐妹,還真是夠惡心的,白狼馬心中暗想著。
只聽這個做師姐的尼姑笑道:“當然不夠誰叫你當年奪了師兄的愛,我說過,要讓你嘗盡世上最悲慘之事。”
“呵呵,這麽多年了,你就無法釋懷嗎?”做師妹的似乎看得很開。
腦袋雖然這樣子了,但是卻還是很淡然的開口。
“我永遠不會釋懷。”
女尼姑白了她一眼,很不屑的哼道:“師兄曾經那麽愛我,可是你卻橫刀奪愛,這份恥辱你要用一生來還。”
“哎,何苦呢。”
做師妹的歎道:“一切都是命,當年之事我早就和你解釋過無數遍了,我並不喜歡師兄只是我沒辦法控制他的情感。”
“你報復的話,也報復錯了對象了。”師妹歎道。
師姐哼道:“等我找到他的話,也不會饒了他的,到時候你們就一起做一對這樣的不倫不類的惡心存在吧!”
“呵呵,我早就看開了你要是覺得這樣很開心,那就繼續吧……”
紫袍師妹的腦袋,一雙眼睛閉上了,沒有再說話了。
“我當然開心!”
尼姑師姐雖然嘴上這麽說,可是眼神卻明顯陰戾了幾分,
多了幾分戾氣。可以想見,她在報復自己師妹的時候,自己也並不開心,只是她想找個人發泄而已,而且她現在早就習慣了,以師妹的這顆腦袋示人。
走到哪裡,都能得到無數男人傾慕的目光,她習慣這樣了,不想再改了。
在自已身上抹了近兩層這種液體,尼姑師姐這才重新披上了衣服,然後她的膚色,背上的這種黑色的咒印便全部消失了。
“看來平時她是用這種液體保持膚色的,若是不用這種東西抹幾遍,就有可能現出形所以她才要過來休息。”
葉楚和白狼馬這才明白了,這個女人之所以身上有那麽多黑印沒有被那城主發現,主要是這個女人平時是使用了這種白色的液體塗抹身上。
她又重新披上了紗衣,就身材而言,這個女人明顯是身高矮了一些,不過就下面的身材還是可以的。
她又重新戴上了這個師妹的腦袋,脖子上的傷口,也完全合上了,當真是神乎其神。
女人做完這一切,並沒有又去睡覺,而是來到了房間南邊的一個高台子面前。
在高台子上面有不少的擺飾,這個女人回頭看了看身後,然後又按了按桌上的一個筆筒按了一下。
“嘶……”
就聽見這面牆的後面,傳來了一個暗閣打開的聲音。
牆後面打開了一個一人寬的暗閣,女人走了進去,葉楚和白狼馬立即閃了進去。
二人跟在這個女人的身後,這個暗閣的後面,並沒有一條比較長的通道。
而是在暗閣的前面,大概四五米的地方,就有一個黑坑。
女人直接來到了這個黑坑面前,縱身跳了下去。
葉楚和白狼馬來到了這個黑坑邊緣,白狼馬有些無語的傳音葉楚:“大哥咱們不會是來到什麽魔地了吧?我怎麽感覺這裡的溫度很低很嚇人了呀……”
“呵呵,你是心理起作用了吧。”葉楚則不這麽覺得。
他來到黑坑旁邊,低頭看了一眼這個黑坑下面並沒有什麽魔煞之氣。
而是在這個底部十幾米處,有一個比較大的空間,這個女人應該是在這裡弄了一個自己的地下寶庫一類的東西吧。
只不過葉楚有些不解的是,為何她不將自己要放的東西,放在自己乾坤世界中呢。
也許是有什麽不得已吧,要不然完全沒必要弄這麽一座地下寶庫。
葉楚帶著白狼馬也飄了下去,沒多久就來到了下面的這個空間,在這裡還有一層封印,不過卻沒有擋住葉楚和白狼馬。
二人進來之後,就是眼中一亮,這地底下的這個空間,竟然是一片小湖,佔地得有方圓一裡左右。
而此時那個女人呢,正解了衣服,慢慢的走進這個湖中。
“她這是要做什麽?泡澡嗎?”
白狼馬捏著鼻子,覺得有些惡心:“這不會是人的鼻涕吧?”
在這個小湖中的湖水,有些難言的腥臭味兒,另外水中的液體是白色的粘乎乎的,感覺有些惡心像鼻涕一樣。
“鼻涕你妹的,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什麽嗎?”
葉楚則是白了他一眼,這東西一聞就聞得出來吧。
“呃,不會是那種東西吧?”白狼馬面色古怪。
葉楚點了點頭,還真就是那種東西。
白狼馬直罵:“這個女人太惡心了吧,丫的,大哥咱們封印了她滅了她算了,看得我都想吐了。”
“世上惡心的東西多了去了,這個你又不是沒見過……”
葉楚笑了笑,傳音歎道:“只是我也沒想到,會有這麽多的這種東西,這女人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看來她為了恢復自己的容貌當真是把自己給逼瘋了。”
“真是不嫌惡心呀,起碼也要弄一些新鮮的吧,這都發腥臭了……”
白狼馬真是想吐,要不是現在出去不太合適,他早就想撤了。
葉楚則是在打量這個女人,同時在用天眼看這一片湖,下面確實是沒有什麽東西,只有這些液體在這裡匯成了這個湖。
可以想像,這些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弄來的,而是弄來有些年頭了。
同時在這裡的氣溫也比較低,可以讓這些東西多保鮮一段時間,但是估計也不會保鮮太久,這女人隔一段時間應該就要換一些這種東西。
女人還在通過這個湖,自己的心法,在吸收這些液體中的一些陽氣,以驅除自己體內的那些咒印。
以這女人的修為,可以明顯的感應到這個湖中的陽氣,在慢慢的減少。
想必用不了一年,這裡面的陽氣便會被她給吸光。
也就是說,如果她還想再泡這樣的澡的話,就得隔一年就要換一湖這樣的東西。
而一個方圓一裡大小,深約一米左右的這種小湖,到底能裝多少這種東西,葉楚也無法估量。
到底要禍害多少男人,才能弄來這些東西真的難以計算出來。
恐怕沒有十萬也得有八萬吧,恐怕還不止現在也沒法計算出來。
這個女人為了恢復她的容貌,驅除她體內的咒印,確實是花了大功夫了。
在這裡也沒有別的看的了,葉楚便帶著白狼馬上去了,遇到房間內的法陣,白狼馬破開之後就離開了。
二人來到了這城主殿的外面,城主還在亭子裡面坐著,只不過現在這裡卻多了一個人。
是一個黑袍仙師,也是他城主府中的三大高手之一,修為也達到了大魔神之境以上。
“城中現在什麽情況?”城主問道。
仙師坐在他的對面,沉聲歎道:“如今南傷拍賣會才剛結束,現在城中人多都在議論此次的拍賣會,那些強者多半還沒有離開我們聖城。”
“你覺得他們最有可能有什麽目地?”城主問道。
“現在才看不出來,不過估計有些人是想在這場拍賣會結束後,渾水摸魚的。”
聖城仙師沉聲道:“也有些人不想離開了,想等明年的拍賣會,反正也只有一年,沒有必要再挪去別的地方,把時間都花在路上了。”
“恩。”
城主感覺有些頭痛,對仙師道:“你安排下去吧,讓城主府的人多多拉攏拉攏這些強者,若是能為城主府關系近一些,也是好事。”
“恩,我早就安排下去了。”聖城仙師點了點頭。
城主欣慰道:“恩辛苦你們了,你先下去吧。”
“是。”
這位聖城仙師先離開了,隻留下這個城主,坐在亭中還有些頭痛。
“如今這樣的局面,看來我是真的要急流勇退了,還會有越來越多的強者趕到這南風聖城的。”
城主喃喃自語,覺得也很無奈,在這裡當了一千二百年的聖主了,對這裡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如今要想辦法離開了。
他取出了一塊銀色的令牌,巴掌大小,和一面鏡子差不多大小。
想了想後,他還是往鏡中打入了一滴自己的血,然後這鏡子令牌便閃爍起來,過了一會兒後,鏡子上面出現了光幕,在另一面則是一個銀發老者。
“有什麽事嗎?”銀發老者微微睜開了眼睛,現在他正在自己的閉關室中。
似乎還沒有醒多少,還有些半迷著眼睛。
“老城主……”
南風聖主想了想後道:“晚輩我是有事相求……”
“哦?”
這位老城主不是別人,正是南風聖城的上一級的神城,何洛神城的老城主。
也是他,一手提拔的南風聖城城主,讓他當年當上的城主。
“請老城主原諒,晚輩是想找您辭去這聖城城主之位,還請老城主成全。”
聖城城主半跪下來,給何洛神城的老城主行禮。
“你要退位?”
老城主似乎沒料到:“為何要做此決定?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也沒有,只是南風聖城太重要了,晚輩當了一千二百年了,已經很知足了。”聖城城主道。
老城主挑了挑眉,沉聲道:“今天好像是南傷拍賣會吧?”
“恩,老城主您還記得。”聖城城主點了點頭。
“出什麽東西了?”老城主問道。
聖城城主如實回答:“出了不少好東西,其中包括一把仙劍,還有一個仙嬰,以及不少曠世珍寶。”
老城主並沒有太意外,而是沉聲道:“你是因為此,才心生退意的吧?”
“什麽事情都瞞不過老城主。”
聖城城主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如今仙路重開,這南風聖城的南傷拍賣會,儼然成了仙路上最重要的盛會了。”
“如此重要之地,晚輩修為低淺,怕應付不來……”聖城城主道。
“可是發生什麽事了這回?”老城主問道,“有事你可以和我直說。”
“這次……”
聖城城主頓了頓,但一想可能也瞞不過老城主,於是乎將這回拍賣會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老城主。
老城主聽完之後,也皺起了眉頭,沉聲道:“這幫仙路上的蛀蟲,真是敗壞仙路的名聲……”
“此事你不用擔心,老夫我自會解決的。”老城主好像實力很驚人。
聖城城主卻道:“還請老城主成全晚輩吧,另選賢明擔當此重任吧。”
“此事等老夫算一算再說吧。”
老城主並沒有馬上答應他,而是立即掐指算了起來。
然後老城主,眼中閃過了一抹異色,對聖城城主道:“南風聖城城主你繼續當著吧,再當十年之後,我放你離開,你想要什麽到時候都依你。”
“這……”
聖城城主有些沒想到,老城主會算出這樣的一個答案。
“此事不用再議了,十年後你想去哪兒都行,我會替你安排好你需要的一切。”
老城主不容聖城城主再議此事了,聖城城主雖有些為難,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只能是謝恩掐斷了與老城主的聯系。
“哎,老城主一定是算到了什麽,這才要我才當十年……”
聖城城主有些無奈,在想著為何老城主會有這樣的一個結果。
這邊的事情,他一定馬上就會知道的,而且似乎他知道宣魔仙那幫人是什麽來歷,斥責他們是仙路上的蛀蟲。
原本這些拍賣會上出現的東西,是仙路賜予仙路上的無數強者的,有機緣者自然可以得到這些東西。
可是有些仙路自己內部的蛀蟲,卻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方法,能夠知道一些內情,然後對拍賣會上的人下手,直接搶奪這些仙物。
這都是見不得人的手段,他們本不該這樣做的,但是他們如今也算是有恃無恐了。
“十年,還要再當十年……”
“既然老城主算了,可能這十年不會有什麽危險,他不會害我的。”
聖城城主喃喃自語,既然決定了再當十年這個事情自然得去告訴自己老婆。
他出了亭子,前往自家女人的房間外,卻發現這裡被布下了法陣和封印,他一時無法進入其中。
“哎,看來腴兒也是累了。”
聖城城主完全不知自己老婆的真實面目,要是他看到的話,估計會直接吐血身亡的。
他並沒有多想,又轉到了自己的房間,去休息去了。
“可惜了這個城主,人還是不錯的,哎,被人欺騙……”
葉楚和白狼馬,剛剛也在亭中,聽到了這個城主和老城主的對話。
自然也知道了,這個城主和聖城仙師的對話,知道這家夥還要再當十年的聖城之主了。
二人離開了城主府,天色都已經亮了,這時候卻沒有多少的燈火了。
院子暫時先不回去,葉楚和白狼馬找了一間高檔的旅館,在這裡要了一個最豪華的房間有些類似於他們在地球上的套房了。
二人洗完澡,在這邊的客廳裡坐下,白狼馬猜測道:“大哥那老城主,難道是天算子一脈?掐指一算,就算到了什麽事情嗎?”
“那個老城主不簡單……”
葉楚也點頭道:“之前我們在南傷莊中遇到的那兩位,實力十分強大,比之前我們在河陽仙城,遇到的仙城之主都要強大得多。”
“但是這個老城主,卻只是一座神城的前任城主,卻似乎並沒有將對方給放在眼裡,這個老城主不簡單。”葉楚皺眉道,“至於是不是天算子一脈,這個就不清楚了。會佔卜斷未來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天算子一脈,世上還有許多血脈的傳人都有這樣的本事。”
“大哥你這麽一說, 我還真想起來了。”
白狼馬晃然道:“這個老城主剛剛我看他的右耳,好像有些古怪。”
“古怪?”
葉楚不太明白,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個老城主的右耳,似乎是比常人要長。
“恩,那個老城主的左耳倒是正常,可是右耳卻是細長細長的。”
白狼馬回想起來:“他的右耳起碼有左耳的一半長,寬度倒是差不多,但是與腦袋貼的很近……”
“右耳比較長,有什麽講究嗎?”葉楚皺了皺眉,確實是這樣的,剛也總覺得那個老城主哪兒不對勁,現在想想好像是右耳太長了一些。
左耳比較正常,右耳則有左耳的兩倍長,確實是有些不太協調。
“傳說中,有一種星象天師,就是右耳比左耳長一倍……”
白狼馬眼神凝重道:“他們被稱為星煞師……”
“星煞師?”
葉楚似乎也想了起來:“你是說,傳說中以星為煞,弄星擺辰的星煞師?”
“恩,就是這一脈人。”
白狼馬驚道:“想不到世上竟然真的有這麽一脈人,現在想想,這個老城主極有可能就是星煞師一脈的傳人。那耳朵的樣式,與關於星煞師的描述太像了。”
“恩。”
葉楚也點了點頭:“若真是星煞師的話,或許他對佔卜之術,確實是有天賦和傳承。”
“大哥,那他會不會算到,咱們在這邊出現過呢?”白狼馬有些擔憂,“傳聞這星煞師一脈,不僅是弄星之術了不得,而且往往他們門中的傳人,修為都是深不可測,登峰造極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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