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怡不想和他們廢話,她衝高希道:“你要記住,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她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反正現在都不在一個班了,鄭清怡不想再和郭扉等人有什麽交集。
不過她沒想到第二天下午在食堂,郭扉和邱明卻主動找上了她。鄭清怡因為刷題去食堂晚了一些,食堂裡面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然而這兩人卻直接坐到她這一桌,邱明坐在她對面,郭扉直接坐在她身邊。
“鄭清怡,現在去了二班不得了了,都不來四班和我們打招呼,我們這些老同學可是很想你的。”
對面邱明道:“鄭清怡,現在你和豐耿一個班了,近水樓台是不是很爽?”
鄭清怡默默吃著飯,假裝沒聽到他們的話。
“在問你話呢,怎麽跟個啞巴一樣?”這話是郭扉說的。
鄭清怡飯吃得差不多了,她端著餐盤放在回收處,直接離開了食堂,她沒想到郭扉和邱明竟然直接追了上來。
在路過實驗室的時候,郭扉跑上來攔在她跟前,“你他媽很拽是吧?”
郭扉二話不說直接拽著她的手將她拉到了實驗室裡,待邱明進來之後他一腳將實驗室的門踹上。
鄭清怡扭開被他拽著的手問道:“你們想幹什麽?”
郭扉湊近,指著她的鼻子道:“給你臉了是吧?你他媽有什麽好拽的?忘了以前是什麽熊樣了?”
“我還要寫作業,沒有時間和你們說話。”
鄭清怡要走,郭扉攔了上來,“老子讓你走了嗎?你個賤貨究竟有什麽好拽的,老子找你說話是給你臉。”
是呢,找她說話都是給她的臉,她不就一隻母癩□□嗎?
她想到了前世被他欺辱的種種,想到了在早自習的時候他帶領著一群同學一邊拍桌子一邊說她母癩□□想吃公天鵝肉,肆無忌憚的侮辱她。
她想到了她走出焦慮症那痛苦掙扎的過程。
可是這個人現在又指著鼻子罵她賤貨,就因為她沒有和他說話。
他說他給她臉,究竟是誰給誰臉了?
實驗室的桌子上有一本不知道誰忘在這裡的練習冊,鄭清怡慢悠悠的將它卷起來,握在手中,回身,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打在他的臉上,動作太大,竟將她的手都震麻了。
郭扉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想對付他,就要比他更狠。
“你大概不知道,我忍你很久了!”
郭扉被打懵了,一臉不敢置信望著她。
“你敢打我?”
鄭清怡挺直了腰背,“是啊,打你又怎麽樣?”
“呵呵。”郭扉不可思議的笑了,“你他媽竟然敢打我。”他依然還處在被鄭清怡打了的震驚中回不過神來。
邱明也沒想到鄭清怡會動手,他也是呆了好幾秒,待他回過神來,他立馬上前拉住郭扉,“扉哥,算了吧,我們先走。”
邱明的動作倒是出乎了鄭清怡的意料,這種為虎作倀的人竟然還怕郭扉對她動手?不過鄭清怡轉念就明白了,邱明對漂亮小姑娘一向態度都挺好。
果然啊,人都是這麽現實的,她變漂亮了,連邱明這種人都願意照顧她了。
郭扉正在氣頭上,“這賤貨剛剛打我,你讓我算了?”他掙開邱明的手,“老子今天不教訓你你就不知道我郭扉兩個字怎麽寫。”
郭扉一邊挽著袖子一邊惡狠狠的說,說實話,其實鄭清怡現在是真不怕他了,長大之後經歷的事情太多,年少時擔驚受怕的事情在她看來已經什麽都算不上了,郭扉這種人只要好好教訓一頓,擺出比他更狠的架勢就能製住他。
然而在郭扉還沒有動手之前卻見實驗室裡面通往器材室的門突然被人踹開。
巨大的聲響讓幾人都下意識看過去,就見一個好像才剛剛睡醒略帶惺忪睡眼的男生從裡面出來。
郭扉和邱明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顯然也認識來人。
隨著那男生走出來,空氣仿若在一瞬間凝固。
郭扉喉結艱難的滾了一下才發出聲音,“瘋……哥,你怎麽在這裡?”郭扉向來人打著招呼,語氣卻不像對鄭清怡那麽蠻橫,聲音還隱隱有那麽點諂媚討好的味道。
瘋狗沒有說話,他徑自向郭扉走過來,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在他身上,郭扉直接被踹倒在地,瘋狗走過去,提著他的衣領子再將他往牆上一砸,又抬腳,狠狠向他肚子上踹去,只聽得郭扉悶哼一聲,當即痛得皺著眉頭聲音都發不出來。
略顯暴躁的少年這才冷冷說了一句,“吵吵嚷嚷的,不是很能嗎?”
邱明很快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將痛得滾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郭扉扶起來,賠著笑臉說道:“瘋哥對不起,我們不知道你在裡面睡覺,我們現在就走。”
邱明扶著郭扉離開了,瘋狗慢悠悠的側頭看過來,他似笑非笑望著她,“又見面了。”
鄭清怡:“……”
鄭清怡一口氣差點提不起來,她乾笑著說道:“馬上要晚自習了,我先回去準備一下了。”
“站住!”
鄭清怡身體僵住,她咬了咬唇,完蛋,怎麽又撞上他了啊。
鄭清怡整理了一下表情,這才轉頭面對他,“你還有什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