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害,牛皮,比不過,果然是個腹黑死變態。
正好這時候上課鈴聲響了,陸鉑堯也回到了座位。
讓各科老師擔心的,陸鉑堯會是一枚□□的問題並沒有出現,讓鄭清怡擔心的,陸鉑堯會近水樓台,沒事兒找她麻煩也沒有出現。
陸鉑堯並沒有在班上做什麽出格的事情,沒有和老師唱反調,沒有欺負同學,也沒有找鄭清怡麻煩。
雖然陸鉑堯沒跟老師唱反調,不過這家夥體內反骨比別人大,喜歡在課堂上跟老師杠,各種杠,然而每次杠得還挺有道理,讓老師很頭疼卻也拿他沒辦法。尤其在月考過後,陸鉑堯一下子衝進了全班前十,各科老師也對陸鉑堯上課之時的抬杠沒那麽討厭了,他雖然在抬杠,但最起碼他是在認真學的。
月考鄭清怡的成績並不是很好,她依然在二十名前後徘徊,這讓她有一種恐慌感,她自認一直都很努力,也一直在查漏補缺,夯實不夠牢固的基礎。她不是很明白為什麽她明明這麽努力了,進步卻這麽不明顯。尤其是有陸鉑堯作為對比,要知道這家夥在高二上學期還是個在三百名開外的學渣。可是這麽短的時間,他就能進年級前二十了,而她跟之前比起來卻幾乎沒有多少進步。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還是在她比他更認真學習的基礎上。
這麽會這樣呢她不懂,她不甘心,為什麽那麽努力了,還是沒什麽進步,難道說她的水平就只能這樣了嗎?她就只能停留在年級前五十名左右?
這個成績距離她想考的大學還有很大的差距。
大概是心裡裝著事情,鄭清怡錯過了最後一班公交車,晚自習下課剛好能趕上最後一班公交車,錯過了她只有走路回家。
快十點了,此時路上已經沒什麽人,寂靜的街道上,自行車突然在她身邊刹車的聲音便顯得尤其刺耳。
鄭清怡轉頭看去,是陸鉑堯騎著自行車並行在她身旁。
“你怎麽走這裡?你回去不走這條路啊?”鄭清怡問他。
“你管我?我愛走哪裡走哪裡。”
“……”
鄭清怡現在沒心情應付他,她也懶得再過問。她往前走,他騎上來,蹬得很慢,依然並行在她身邊。他微挑眉梢,笑容帶著一種幸災樂禍,“你月考怎麽才考那麽一點,要不要我周末給你補課?”
鄭清怡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我好心要給你補課,你還瞪我?”
鄭清怡停下腳步,“你先走。”
他用腳固定住自行車,微眯著眼睛看著她,“怎麽了?我給你補課還委屈你了?”
鄭清怡此刻的心情真的非常的不好,她也是真的壓根沒心情應付他,可能是出於妒忌,又可能是純粹的因為心情不好,她覺得此時的陸鉑堯真的特別討厭。
討厭到她都暫時忘記了這個少年是不好惹的。
“你真的煩死了,讓你先走你就先走!”
少年目光眯得更緊,“你在吼我?”
他將自行車停好,站在她面前,身高差距給她一種壓迫的氣勢,他冷聲,“你再吼一句試試?”
威脅誰啊?她就不能有情緒嗎?她就必須得什麽都將就他嗎?憑什麽?憑什麽她得讓著他?憑什麽他亂學也能考得比她好?
對,她妒忌,她妒忌死了!
“陸鉑堯,你真的很煩!我現在心情不好,你別打擾我。”
她繞開他想走,他卻攔了下來,他微躬身體,面對著她的臉,“心情不好?是因為考得不如我?心裡不平衡了?不爽了?”
滿是幸災樂禍的語氣。
鄭清怡覺得他在嘲笑她,在嘲笑她,你看鄭清怡,你每天跟個書呆子一樣沒事就做作業,結果又怎麽樣呢?我玩得比你好,照樣考得比你高。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死了!尤其是被這個連分母不能為零都要杠的杠精超過了,她怎麽甘心?
為什麽那麽努力才進步那一點點?為什麽啊?
可是問這麽多為什麽有什麽用?
她瞬間被一種巨大的無力感包裹,這讓她感到恐慌。
陸鉑堯盯著她的臉,盯著盯著,那幸災樂禍的表情突然就散了,“眼睛紅了?要哭了?”他突然笑起來,比剛剛更欠揍的笑,“還真是要哭了?”
鄭清怡想要離開,陸鉑堯卻拽住她的胳膊,他將嘴巴湊在她的耳邊,聲音含著笑,“我記得你說過要我對你好一點,看到你哭我要怎麽做才能對你好一點呢?”他笑意漸深,“要我抱?”
鄭清怡轉頭瞪他,一雙泛紅的含著淚的雙眼,一點威懾作用也無。
“看樣子,是真要被我抱了。”
他說完,突然扯著她將她往電線杆上一推,她的力氣不如他,直接被他給推到電線杆上,然而後背撞上去的時候卻並不疼,因為他將一隻手掌放在了上面。他身體前傾,另一隻手樓上她的腰,將她完全禁錮起來。
距離靠得太近了,他的味道完全籠罩在她的鼻端,他的手還摟在她的腰上,是極具侵略性的曖昧姿勢。
他的嘴唇湊在她耳邊輕聲對她說:“被喜歡的人抱著是不是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