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那種毫無章法的卻貪婪的吻,吻了好一會兒才將她放開。
鄭清怡能明顯感覺他身上那種低沉感,是臨近分別了他的不舍,鄭清怡竟然有點不忍心,哄他:“我明天再來找你好不好?我早點來。”
“好。”
他終於將她松開了。
鄭清怡突然想到這個人曾經的霸道,他總是說一不二,什麽都得依著他來,可是現在,她不想留下他也沒有強製她。
鄭清怡想要給他一些安慰,她下意識的伸手想去夠他的頭,不過他比她高了很多,她不太能夠到。然而他似乎明白了她要做什麽,還沒等他開口他就彎下腰來將頭向她伸過去。
鄭清怡望著伸到她眼前的毛茸茸的頭髮。她一顆心軟得不像話,在他的頭上揉了揉,他完全由著她揉,一點怨言都沒有。
鄭清怡覺得他真的好乖啊,簡直可愛得不行,就像一隻特別乖特別乖的小狗狗。
鄭清怡並沒有騙他,第二天很早就來找他,不過這一次她只能在他家呆半天,因為她出門的時候杜明明就交待她中午之前回去,說是家裡有事。
鄭清怡將這件事情跟陸鉑堯說了一下,滿臉內疚,“家裡事情多,我出來前我媽就交待我快點回去,很抱歉啊,你不要生氣。”
少年倒是也沒有為難她,不過看得出來他有些失落。
和陸鉑堯寫了一上午作業,期間被他摟摟抱抱一通,臨近中午鄭清怡便匆匆趕回家,然而一打開家門卻見家裡來了親戚,正好就是程悅的父母和幾個舅舅,客廳裡擺了兩張桌子出來,分成兩撥人在打牌。
鄭清怡跟親戚們打過招呼,悄悄問杜明明,“不是讓我快點回來嗎,有什麽事?”
“家裡來了這麽多客人,你不幫著招呼?”
鄭清怡真想翻白眼,他們湊在一起打牌,她要怎麽招呼?她又不打牌。
鄭清怡回了房間,一推開門就見程悅坐在她的書桌前,程悅見她回來便道:“用了一下你的書桌寫作業,不介意吧?”
程悅的父母來這邊了,鄭清怡也猜到程悅來了,鄭清怡道:“不介意,你用吧。”
鄭清怡給陸鉑堯發了條短信過去告訴她她到家了。程悅見狀便道:“你這個手機真好看,好像是蘋果的?聽說很貴呢,能給我看看嗎?”
鄭清怡道:“抱歉啊,這手機是人家借給我用的,不好拿給你看。”
程悅乾笑兩聲,“是陸鉑堯給你的嗎?”
“是啊。”
“他幹嘛要給你手機用啊?而且還是這麽貴的手機,你們真的在交往嗎?”
鄭清怡想到了上次程悅說她早戀的事情,鄭清怡面色有點不好看,“男女生在一起就一定是在交往嗎?”
“你別誤會啊,其實談戀愛也沒有什麽,只是我有點擔心你,畢竟你知道的陸鉑堯以前是七班的,而且他的名聲……我也是怕你被騙,怕你受傷。”
“陸鉑堯的名聲怎麽了?名聲不好他就一定是個壞人了?七班來的又怎麽了?七班的人都是十惡不赦的?”
“我也沒有這麽說,我就是想提醒你注意啊,你也別多心。反正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鄭清怡懶得跟她說話了。
程悅也沒有呆多久,她寫完作業就先回去了。
第二天鄭清怡來得稍微早一點,好多同學都還沒來,鄭清怡才在座位上坐下,便見豐耿走過來遞了一個信封在她面前問她:“這個,是你給我的嗎?”
鄭清怡看著這信封有點懵,“不是啊。”
“你仔細看看呢。”
鄭清怡接過信封打開,裡面夾著一封信,她將信展開來一看,臉色頓時就變了。
這是她寫給豐耿的情書,不過鄭清怡很快發現不對勁,她之前的情書被郭扉他們翻到到處傳開,早不知道傳到哪裡去了。而且如果傳過很多人,信紙不會這麽嶄新,這是怎麽回事呢?
鄭清怡突然想起她之前給豐耿寫信的時候寫了好幾封,不過只有兩封她覺得滿意,其中一封她拿到了學校,另一封好像放在了家裡,這信應該是放在家裡的那一封,時隔多年她都不知道究竟塞到哪裡去了,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就在鄭清怡疑惑間,只聽一道熟悉的聲音說道:“你們在聊什麽?”話落,她手上的信紙一下被人抽走。
鄭清怡猛然抬頭看去,便見陸鉑堯已經拿過信紙看起來。
“你什麽意思?不經過別人同意就看別人的信?那是鄭清怡寫給我的。”
豐耿要去搶,陸鉑堯一把將他的手打開,他的面色有些沉,他看著鄭清怡,問道:“你寫給他的?”
鄭清怡也去搶,“陸鉑堯,你先把信還我。”
陸鉑堯壓根不理她,他一把推開她伸過來的手,繼續拿著信看,越看他的面色越沉。
鄭清怡腦子到現在還是亂的,她寫給豐耿的信為什麽突然出現在豐耿手中,現在還被陸鉑堯看見,這下該怎麽辦,這個難纏的家夥等會兒還不知道要怎麽鬧,她得好好想想一會兒該怎麽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