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老道在等人?
“老道,你在等誰?”
老道聞言,身體猛的震了一下,神色複雜的說到,
“老道算卦當然是在等人,一直都在等有緣人。”
趙浪自然知道這老道沒有說實話,但也沒法逼別人,笑著說到,
“既然是等有緣人,我現在遇到了你,自然就是和你有緣。”
老道聽到這話,頓時皺起了眉頭,左右張望了一番,似乎在找人。
卻沒有任何發現,最終咬著牙,看著趙浪說到,
“公子說的是,想見即是有緣。”
“可老道的這次要的卦金可不低。”
趙浪笑道,
“還是老規矩,只要老道算的準,卦金隨你開。”
老道再次看了看周圍,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看著趙浪的面相,手裡已經開始起卦了,認命的說到,
“公子這次問什麽?”
趙浪卻打住了對方,說到,
“我今日不看相,要測字。”
老道無所謂的說到,
“請公子寫字。”
趙浪看著老道,心中微微一動,往後退了一步,用腳在地上劃出了一個“一”字。
然後對老道說到,
“就測這個字,問前程。”
老道看到地上一字,眉頭微微皺起,開始起卦。
但才將龜甲拿起,龜甲卻猛然裂開!
看到這一幕,老道眼中閃過一絲駭然,猛的往後退了兩步,
“怎麽會如此!?”
趙浪看著對方的表現,沒有說話,上次的事情,讓他覺得這老道有些邪門。
老道有些心疼的拿起自己龜甲,湊了半天,也湊不回去。
最後無奈的對趙浪說到,
“公子,老道吃飯的家夥沒了,今日算不了。”
趙浪冷冷的說到,
“老道,我們之前可說好了,你算準了,卦金隨你開。”
“可如今你不算了,那又該如何?”
老道歎了一口氣,說到,
“公子說的是,今日是老道我的錯。”
“但老道我身無長物,只有隨身的帛書三份,公子拿一份去吧。”
說完,便從懷中拿出三份寫滿了字的布帛,擺在趙浪面前。
趙浪微微眯了下眼睛,沒有立刻去拿,不知道在想什麽。
老道頓時說到,
“如果公子不要,我可就收起來了。”
“且慢,”
趙浪這時候開口道,
“我自然是要的,剛剛只是在想拿哪一份而已。”
老道有氣無力的說到,
“那公子如今可想好了?”
趙浪點點頭,伸手拿走了中間的那一份,
“我就要這份。”
老道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說到,
“公子既然已經拿了東西,便請吧。”
趙浪將帛書收起,笑著說到,
“那老道,咱們有緣再見。”
說完,便向去死那邊走了過去。
老道看著趙浪離開的背影,苦笑道,
“還是不見的好。”
等趙浪消失在他視線裡,老道才轉頭看向地上,趙浪寫的一字。
哀歎道,
“你為何要寫這個字。”
說完,腳下一動,一隻布鞋便飛了出去,將那一字抹去。
然後他自己也無力的坐到地上。
周圍的人看到這個少了一直鞋,癱坐在地上的老道,都紛紛避開。
“老人家,這是你掉的鞋嗎?”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悅耳的聲音在老道耳邊響起。
老道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長得極美的女子,正拿著他的鞋,送到他面前。
身後還跟了一個青年男子。
看到這青年男子,老道低聲哀歎了一聲,
“你怎麽才來。”
然後又將女子遞過來的鞋,丟了出去,剛好落到了青年男子的面前。
青年男子看到這一幕,撿起了鞋子,皺眉說到,
“你這老道!白姑娘好心幫你撿鞋,你卻丟掉?”
“阿良,不打緊的,”
女子打住了青年男子的話,然後笑著對老道說到,
“老人家,你可是和家人走散了?”
阿良沒好氣的說到,
“白姑娘,這等坑蒙拐騙的老道我見多了,你可別被騙了。”
他現在就想在對方的面前,多凸顯了一下自己。
剛剛早該來這邊的,他主動要求陪對方逛逛市坊,才耽誤了一會兒。
他的老仆人說的對,對方如今是農家聖女,如果能拿下對方。
以後借助農家的勢力,自己的反秦大計,也能多一些勝算。
聽到這話,老道的嘴唇都顫抖了一下,穿上鞋子,站起來。
拿出了剩下的兩分帛書,一份給了女子,一份丟給了阿良,
“多謝兩位的撿鞋之恩,老道只有兩份帛書回報。”
“老道還有要事,就此別過了。”
說完就搖著頭,極為乾脆的轉身離去。
阿良隻覺得這老道莫名其妙,
“這老道,見我等不好騙錢,居然如此無禮。”
說著就要把手中的帛書丟掉,還是女子說到,
“長者所賜,怎麽能就這麽丟了?還是留著吧。”
阿良這才把東西收起來,打算回去再丟。
女子大略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帛書,也沒有發現有什麽特別之處,只是帛書的最後有兩個蒼勁有力小字:黃石。
女子把帛書收起,說到,
“阿良,我們四處看看,探聽一下情況。”
此時,趙浪正在奴隸交易的地方,等著去死。
順便將剛剛得到的帛書拿出來看。
帛書上的字並不多,趙浪很快看完了。
只是他拿的是中間的那一份,沒頭沒尾的,看得有些迷糊,
“嗯,這寫的做人處事之道?”
“還有些計策,兵法?”
“這東西有點雜啊。“
這裡面的東西雖然不錯,但和他腦子裡的那些記憶相比,就有些不夠看了。
“也是,一個老道而已。”
趙浪搖搖頭,把這事放到了腦後。
這時候去死也完成了交易,興奮的朝趙浪走過來,遞給他一份文書,
“家主,奴隸已經買好了。”
趙浪接過文書,粗略的查看了下。
果然,都是些年輕的,點點頭說到,
“走,帶著人回鹽場。”
一行人頓時出發。
這時候去死說到,
“家主,這都第三天了,那個奴隸恐怕早就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