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吟秋掏出鑰匙開門,見般若看向電梯,好奇地問:「怎麼了,丫頭?」
「媽,剛才那個人是誰?」
「是住我們這單元頂樓的那家,怎麼了?
般若看向電梯的方向,眉頭不由緊皺,久久沒有說話。
這天晚飯後,般若來到頂樓,她下了電梯以後,這才發現頂樓只住了一戶人家,樓梯口什麼東西都沒有,看起來十分冷清,沒有一點人煙味。
般若來到男人家門口,按了門鈴,片刻後,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誰啊?」
「是我!」般若沉聲道。
房門很快就打開了,男人笑著看向般若。「小姑娘,你就是那個考了狀元的女孩吧?我最近總聽鄰居說起你。」
「嗯。」般若點點頭,淡淡地問:「顧先生,您一個人住?」
「當然不是!我和妻子兩人一起住這裡。」
顧先生是個很溫和的人,看起來三十多歲,人長得也英俊帥氣,只是下巴處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妻子?」般若疑惑地看向屋子裡,顧先生的家打掃得十分乾淨整潔,家裡還養著花花草草,看起來倒像是有女主人的樣子。
「是啊,我妻子在臥室休息,要麼你進來坐會吧!我廚房裡正燒著菜呢!」
「好!」般若聞言,換了鞋,進了顧家。
這時,顧先生走進臥室,喊了一聲:「素素。」
很快,顧先生推開門,一個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她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走路間還用手擋著嘴巴,輕聲咳了咳。她穿著一件紅色的真絲長裙,頭髮簡單地盤了起來,上面點綴著紅色的珠花,腳上穿著一雙珍珠點綴的平底涼鞋。
女人瞥了眼般若,而後坐在了沙發上,顧先生見狀,笑著說:「我老婆不愛說話,姑娘你不要見怪。」
「你們結婚多久了?」般若瞥了眼顧先生問。
「五年多了。」
「一直沒有孩子嗎?」
「沒有,我們都沒打算要孩子。」
般若聞言,沒有說話,她轉過頭,看向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的顧太太,問:「顧太太也沒打算要孩子嗎?」
顧太太咳了咳,而後輕輕地搖頭,說:「我身體不好,不能要孩子,對於這件事,我先生也沒有意見。」
「是嗎?」般若眼神冰冷地看向她,而後道:「顧太太今年多大了?」
顧太太怔了片刻,只聽般若又說:「顧太太看起來好像比顧先生小很多。」
沒等顧太太說話,顧先生連忙說:「我太太比我小很多,對了,姑娘,你吃晚飯沒有?今晚留在這裡用餐吧!」
「不用了!」般若注視著女人一眼,而後起身告別。
換好鞋以後,她站在玄關處回頭看了一眼,只見素素依舊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顧先生,再見。」
是夜,般若正睡得熟,忽然察覺到周圍的空氣有些不對勁,一股陰煞氣陡然襲來,這陰煞氣來勢洶洶,戾氣也重,顯然不是普通人身上會有的。
般若瞇著眼,陡然看向窗口,只見微亮的落地窗口處,出現了一個人影,這人影身材婀娜,穿一身長裙,頭髮及腰披散開來,穿一雙珍珠涼鞋。
轉眼間,原本還在窗口的人陡然飄到般若的床邊,她低著頭看了眼睜開眼睛的般若,而後張開血盆大嘴,吼了一聲。
這一吼,她再也不是美麗婀娜的模樣,只見她的面皮退去,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呈現在般若面前,不僅如此,她的頭髮濕漉漉的,到處都是半干的血漬,頭皮上還缺了一塊,似乎是硬生生被什麼東西撕去,她臉上五官難辨,到處都是血,身上也到處都是血色的疤痕。
然而,般若卻絲毫不覺得奇怪,她面色平靜地看向女人,而後道:「顧太太,我等你很久了。」
女鬼陰沉沉地笑了一下:「你想壞我的好事?」
「好事?」般若冷笑一聲,她聲音冷凝,說:「你應該知道,鬼的身上陰氣很重,尤其是你這樣並非正常死亡的厲鬼,你這樣重的陰氣,跟顧先生在一起生活久了,會導致他陽氣漸衰,而人一旦沒有陽氣,就跟樓房沒有地基一樣,支撐人活下去的根本沒了,人自然活不了多久!」
女鬼聽了這話,血肉模糊的臉上出現一抹哀容,她不甘地說道:「他愛我,我也愛他,但是因為一場交通事故,我在結婚前夕,離他而去,當時他很傷心,我見了也十分不忍,就慢慢修煉,一年後,他終於能見到了我的樣子,於是,我們搬來這裡,找了個最僻靜的頂樓,買下頂樓的兩套房子,一起生活,我們認為這樣下去就沒人可以打擾我們了!誰知道,你卻忽然出現,壞了我們的好事!」
女鬼說完這話,惡狠狠地瞪著般若,語氣越發陰沉:「你這人太多管閒事!我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般若聽了這話,冷冷一笑,她眼神冷凝,盯著女鬼說道:「你以為我想管你們的閒事?鬼有鬼道,人有人道,鬼不可來人世禍害人,正如人不可去陰間傷鬼一樣!我不管你以什麼理由執意留在人世,如果你沒有傷害到別人也就罷了,可你現在的做法已經嚴重傷害到顧先生。」
女鬼俯身看著躺在床上一臉平靜的般若,把臉湊得更近,她甚至貼在般若耳邊,輕飄飄地說:「你說我傷害他?我們倆每日生活在一起,他過得比誰都幸福,你居然說我傷害他!」
「哼!」般若勾起唇角,嘲諷地笑了:「你別自欺欺人了!你和他日夜生活在一起,一同吃飯,一同散步,一同入睡,他一個正常的人類,每天都跟惡鬼混在一起,能好得了才怪!我今天在電梯口看到他的時候,嚇了一跳!因為我很少看到一個人滿身鬼氣!當時的顧先生,臉色煞白,眼圈發黑,嘴唇發紫,渾身上下的皮膚乍一看就跟死人一樣,他雖然對我笑,但我卻覺得這笑彷彿來自地獄!陰沉可怕!他現在身上的陽氣已經快被你吸光了,再這樣下去,顧先生只怕會變成一具乾屍,必死無疑!」
「必死無疑!」女鬼聽了這話,忽然笑了,她語氣詭異地說:「死也不是很可怕,最可怕的不過是死前那段時間,你知道你要死了,你不甘心離開這個世界,覺得有很多心事還沒有了,如果能安詳地在睡夢中死去,那就一點煎熬也沒有。」
聽了這話,般若怔了片刻,而後不敢相信地看向她:「你原本就打算讓顧先生和你一起死?」
般若滿臉震驚,根本不敢相信。
「哼!是又怎樣?我們戀愛的時候,他說了要和我一起死,我現在只是回來向他討要這個承諾而已!再者說!我們在一起生活這段時間,十分開心,白天我們一起在家裡做飯看電視,晚上出門散步,回來以後還可以做歡愛之事,普通的夫妻根本比不過我們!他說想跟我永遠在一起,那麼,只能陪我一起去地府了!」女鬼說。
般若一把推開她,而後坐了起來,她掏出無為布袋,厲聲道:「好你個惡鬼,今天在顧先生家裡,我不忍心打擾你們,讓顧先生傷心,便沒有輕舉妄動,誰知你根本不知道珍惜,居然想害了顧先生的命!我饒不了你!」
女鬼冷哼一聲,這時,一陣風飄過,空氣中有股常人聞不到的鹹腥味和腐臭味。
般若被這味道熏得簡直要嘔了出來,她掏出無為布袋,而後快速念動口訣,很快,無為布袋像是充了氣一般,陡然張開,對準了女鬼。
女鬼見狀,正要朝般若撲來,卻感覺到無為布袋中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把她往那布袋裡吸,女鬼雖然不認識這布袋,但深知這法器不是普通的東西,她修為不高,僅僅夠讓顧先生看到她,跟這種法器對抗,她根本贏不了!於是,她快速轉頭,從窗口飄走了。
般若趕緊乘電梯來到頂樓,她面無表情地敲響顧先生家的門。
「顧先生,請你開門!」
然而,她敲了很久,都沒聽到任何回答,般若不罷休,眉頭緊皺,繼續敲著。
「顧先生,請你開門!你聽我說!再這樣下去,你的陽氣會被吸乾,到時候,你就必死無疑了!你知道嗎?你現在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幻影!希望你拋下執念,朝前看!不要再被過去牽絆住,也不要再沉浸在幻象中,你的妻子早就死了!現在躺在你懷裡的那個,不過是個作惡的女鬼!」
這時,般若聽到屋裡傳來腳步聲,她皺眉看向屋子裡,只聽顧先生的聲音傳了過來。
「姑娘!你為什麼非要介入我的家事!我的妻子她就算死了也是我的妻子!我不瞞你說,我早就知道她是女鬼!」
般若聞言,怔了一下,臉上露出明顯的驚訝來。
「你沒猜錯,我早就知道她是女鬼,但是我還是想跟她生活在一起,曾經我求婚的時候,說過要愛她一直到死,後來她出車禍死了,我也有了想死的心,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一年,還好後來她又回來了,我不想有人打擾到我們,便來這裡買了房子,這一切,都不是她迷惑我去做的,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跟她一起生活,像對普通的夫妻一樣。」
般若眉頭緊皺,她一臉憂心道:「可是顧先生,你的陽氣已經快被吸乾了!再這樣下去,你活不過一個星期。」
「我不怕,死對我來說並不可怕,我寧願死也不願意一個人獨活!姑娘,你走吧!你要是再執意干涉,那我只能以死明志了!」顧先生語氣溫和。
般若知道,此時的顧先生並沒有被鬼上身,這些也都是他的心裡話,只是,再這樣下去……
般若依舊站在門外,手裡拿著法器,顧先生從貓眼裡看了一眼,又道:「姑娘你走吧!如果你把我妻子收走,我真的也不想活了!我早已為自己設計好了結局,對我來說,沒什麼比死更好的事情了!我實話告訴你,要不是我妻子攔著,我四年前就自殺死了,到陰間跟她團聚,能活這麼久,都是因為有她陪著我!」
聽了這話,般若深知,如果五年前,顧先生知道妻子死的消息,能夠隨著時間流逝,從這種傷痛中走出來,那時候,即便他難過點,也都能過去。可是女鬼偏偏幻化成人形,又跟他一起生活了四年,這四年兩人朝夕相處,不曾分開過一天,因此顧先生對女鬼的感情更深了!如果此時收服了女鬼,只怕顧先生也不會獨活,只是,如果放任女鬼這樣禍害他,他也活不過七天。
對般若來說,這是個兩難的選擇。
這時,電梯門忽然打開,般若皺眉看向那裡,只見霍遇白穿著睡衣踩著拖鞋走出來,他瞥了眼般若,而後沉聲道:「般若,你來這裡做什麼?」
般若愣了一下,迎上去:「你怎麼來了?」
「我半夜聽到樓上有聲音,覺得不對勁,便出來看看,誰知到了電梯口才發現你坐電梯來了頂樓。」霍遇白說完,沉聲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般若看向顧先生家裡,不答反問:「你知道這裡住著誰嗎?」
霍遇白斂目點頭道:「一個姓顧的男人。」
來這裡住之前,他早已把整幢樓的人際關係都查了個清楚。
當時他也有意買頂樓,誰知頂樓被一個姓顧的人買下來了,他托人上門問顧先生是否願意轉讓這其中的一套房子,被顧先生一口回絕了,即便他出了遠遠高出市場價的高價,顧先生也沒有同意,當時他還覺得奇怪,顧先生一個人住,為什麼非得買兩套房子。
般若目光沉沉,看向顧先生的房子,語氣冰冷:「鬼妻!」
「鬼妻?」
霍遇白聽了這話,只眉頭緊皺,他終於明白般若為什麼半夜跑出來敲顧先生的家門,他恍然記起,之前自己在電梯裡遇到顧先生,顧先生似乎都會很小心地在人群中空出一個空間來,小聲護著,彷彿那裡站著一個人。
如今一想,才明白為什麼。
霍遇白眉頭緊鎖,他伸手摟著般若的肩膀,沉聲說:「先回去!」
「好。」
他送般若回了家裡,而後,掀開床上的薄被,說:「躺下休息,我今晚在這守著你!」
「不用了。」般若微微一笑。「你認為我還會怕鬼嗎?放心!我不會出事的,你回去休息吧!」
「不行!」霍遇白堅持,他坐在床邊的地板上,而後瞥了眼牆上的鬧鐘。「已經兩點多了,快睡吧!」
「我真的沒事,平常我捉鬼算命,經常與鬼打交道,再者說我現在搜集了好幾樣榜上有名的法器,對付一般的惡鬼綽綽有餘,根本不需要擔心!」
霍遇白認真地看著她,深如寒潭的眼睛盯著她,說:
「即便你再厲害,你也是我女朋友,為你擔心,是身為你的男人該做的事情!所以,認真睡覺,讓我來守著你!」
般若見他堅持,無奈地閉上眼睛,而後,似乎覺得讓他坐在地上不好,便又說:「要麼我拿個被子給你鋪在地上睡?」
「不用。」霍遇白一雙冷眸染著些許笑意。「快睡吧!不用擔心我,我一個男人難不成還要自己的女人替我擔心?」
說完,幫般若蓋好薄被,自己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下來,自顧看著。
般若原以為自己邊上坐著一個人,會睡得很不踏實,誰知,她很快就睡著了,一夜無夢,次日,般若睜開眼,只見桌子上放著做好的早餐,而霍遇白早已不見人影。
應該去上班了吧?般若洗漱好從洗手間出來,卻見書桌上有本書,般若拿起書,是她平時愛看的英文小說原著,當時為了學英文,她在小說上標了許多單詞的意思和用法,也嘗試著翻譯了一下難以理解的句子,誰知,霍遇白卻在書裡夾了一張紙條,上面糾正了她的許多翻譯,還把她標注出來理解不了的句子給翻譯了出來,並解釋了不少詞語在俚語中的意思。
陽光透過落地窗射進來,照的屋子裡滿是陽光,般若看著他寫在紙條上漂亮的字,不由勾起唇角,笑了笑,有他在,似乎什麼都不用愁,連不懂的英文都可以向他求助。
真好。
吃好飯,她去樓上敲門查看,誰知,許久都沒人開門,這時,來頂樓查看漏水的物業人員,見了她,說:「顧先生一早就搬走了。」
「搬走了?」般若皺眉,「什麼時候的事?」
「今早五六點吧!我早上換班的時候看見他開著車子搬走了。」
般若看向這間屋子,只見屋子裡果然沒有人氣,她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失神許久,顧先生已經活不了多久了,他這一走,只怕再也沒有見面的時候了。
不知不覺就到了報志願的日子,這日般若去了學校,同學們見她進教室紛紛打趣:「大師來了!」
「錯!是高考理科狀元!」
「錯!錯!錯!是網絡紅人飯卡妹妹。」
對於自己走紅一事,般若也覺得莫名其妙,她不僅沒覺得開心,反而隱隱有些擔憂,總覺得人名氣大不是什麼好事,能夠低調地賺錢做生意,這就是她想要的,現在的走紅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般若笑笑,坐到了位子上,班上氣氛很好,大部分人都喜氣洋洋的,霍小北見狀,圍過來,咧著嘴說:「女狀元來了?」
般若冷哼一聲,瞥了他一眼,「皮又癢了?」
「嘖!我這是恭維你呢!沒聽出來啊?我二嬸考了狀元,我別提多高興了!」說完,伸出手,笑嘻嘻地說:「我這個侄子考了狀元,你這個做嬸子的有沒有什麼獎勵?」
「獎勵?」般若面色認真地思考片刻,而後沉吟:「這樣吧!就獎勵一個艷鬼,跟你同床共寢,你看行嗎?」
「咦……」霍小北嫌棄地跳開,他摸著膀子說:「般若,你怎麼這麼噁心!」
班上大部分同學對自己的成績都算滿意,大家早已有了心儀的學校,便在傅鑫的指導下,填了志願。
般若隱約聽說一中這次考得不錯,本一錄取率很高,但在錄取通知書下來之前,誰也不知道確切的結果。
般若早已決定填報季元柏所在的學校,她比專業錄取分數線高出40分左右,不出意外,絕對會被錄取,而專業,她早就跟季元柏說好,先進學校,而後再轉到他所在的文物鑒賞專業去,因此,般若最終報了建築學專業。
傅鑫見狀,還專門找她談話。
「般若啊,你這個分數上清華都綽綽有餘,學校的意思肯定希望你能去更好的學校。」
然而,般若心意已決,她道:「傅老師,我早就決定好了,這裡有我的家人,我的公司也在這裡,再者說這所大學也不錯,雖然沒有清華好,卻也是一所百年名校,我並不是一時衝動做的選擇。」
傅鑫知道她向來有自己的主意,便說:「行,那我也不攔你,剛才那番話是呂校長的意思,他希望你能上清華,但是我覺得吧,以你現在的能力,上什麼學校,只要肯學都一樣!既然你有心學文物鑒賞,而全國有這個專業的大學又不多,你報這所學校肯定是最好的選擇。」
「謝謝傅老師支持我。」
「行了!」傅鑫拍拍她的肩膀,笑道:「報好專業就回家等錄取通知書吧!」
然而,般若沒報清華的消息卻不知怎的在網上傳播開了,大部分人都表示不理解,大家都說,她這個成績應該去最好的學校深造,然而,也有不好少人支持她,支持她的人覺得,本市的人才能留在本市,那當然是最好的了!
這些消息般若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兩個星期以後,錄取結果下來,般若考上了她所報的大學,顧兮兮出乎意料,竟然沒報北京的大學,反而跟般若報了同一所學校,學計算機專業,而薄荷呢,則被本市的電影學院錄取,成為該學院的明星學員。
錄取出來後,呂校長激動地打電話過來,說:
「般若同學,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學校在本次高考中,清華北大名校錄取率、本一錄取率、本二錄取率,都名列前茅,在全市排名第一!」
「恭喜呂校長了!」般若笑道。
「哪裡,我要感謝你才對,要不是你幫我們學校調風水,我們今年怎麼可能考得這麼好!這不,今年不少家長聽說了一中的考試成績,都爭著搶著想把孩子塞進來,我們一中的招生情況十分火爆。」
「希望一中能再創佳績!」
「好!好好!」呂校長聞言,激動地說:「那般若同學,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繼續忙你的。」
整個七月,般若身邊都圍繞著一團喜氣,似乎她身邊所有人都心滿意足地報了自己理想的大學,最終,一中的理科重點班全部考上一本大學,其中四十多人考上985或者211名校,這幾乎創造了神話。
傅鑫也在這樣的氣氛下,被女方逼婚,到了七月底的時候,傅鑫的未婚妻懷孕,傅鑫在最短時間內舉辦了婚禮,他還邀請班上所有學生去喝了喜酒。
八月初,般若最近很空,沒什麼事情做,有時間便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再去季元柏那裡學習一些專業知識。
天熱的很,雞蛋放在地上都能被烤熟了,一到天熱的時候,般若就有些懨懨的,沒精神,因此,最近連算命她都沒去,只窩在家裡看書看電視。
這日,湯錦川下班後,一臉憂心地找上般若:「般若,有件事,我不知該講不該講。」
「嗯?」般若一臉疑惑地看向他:「姐夫,你怎麼了?」
湯錦川沉吟許久,才最終說:「是這樣,最近發生了一點事情,我覺得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