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初分三重天的境界,整整比周恆高出了兩個小境界,若是同階一戰的話,他早就一敗塗地了!而且,在力量上無法碾壓的話,怎麽可能戰勝得了掌握勢的周恆?
張在允臉色鐵青,這等於是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火辣辣得生疼!
“小子,不要得意,天星宗的底蘊可不是你能夠想像的!”他惡狠狠地盯著周恆,“你雖然力量很強,還掌握了勢,可決定生死的還有其他東西!”
周恆實在不知道他哪來的怨氣,明明是這兩人主動上門挑釁,這沒有乾掉自己就生氣了?難道自己應該乖乖地被他們轟殺?
不過,即使柳聖傑不向他挑釁,他也沒有打算饒過這個家夥。
“四元歸煞旗!”張在允喝一聲,背後突兀地浮起四片旗幟來,每一面都是兩尺長,分作黑白紅綠四色,怪異無比。
“法器?”周恆目光一凝。
“錯,是禁器!”張在允的臉上充滿著傲氣,“向我這種宗門重點培養的弟子,怎麽可能沒有防身的道具,這可是開天境強者製作出來的禁器,只能使用一次,但足以舉手間抹去初分境的存在!”
“你戰力再強又如何,能夠和我比底蘊嗎?”
周恆淡淡一笑,道:“倒要看看這幾面鬼旗幟究竟有什麽用!”
“你會看到的!”張在允厲喝道,“能夠讓我祭出一面四元歸煞旗來鎮殺你,你也應該感到榮幸了!”
“牛皮都要吹破天了。快點出手吧!”周恆躍躍欲試,他還是第一次聽到禁器之說。
“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麽時候!”張在允厲喝一聲。道,“綠煞旗。起!”
咻,他背後那面綠色的旗幟猛然飛騰而起,仿佛有一隻無形之手在操控似的,獵獵作舞。“鎮殺!”他向著周恆疾指而去,頓時,那面綠色旗幟便向著周恆轟擊而去。
可怕的力量蕩開,有若劈地境強者駕臨,碾壓一切!
“死吧!”柳聖傑在一邊興奮地大叫道,這可是劈地境的攻擊。便是水月公主不祭出相應的寶物也擋不住。
轟!
綠煞旗鎮落,可就在要觸碰到周恆的一瞬間,幾人都是眼前一花,然後那面旗就不見了!
“怎麽可能!”張在允臉色大變,這四元歸煞旗乃是他師父所賜,卻並非他師父所製,而是來自宗門的開天境老祖,是他師父替他求來的。
四面旗雖然只能動用四次,可每一擊都能發揮出劈地境級別的威力。足以鎮殺四個初分境強者,再加上他本就是初分三重天,在這裡幾可說是所向匹靡!
可就在剛才,他失去了與綠煞旗的神識聯系。仿佛這件禁器憑空消失了一般。
哪怕是周恆在綠煞旗的鎮壓下沒死他都不會如此驚愕,可無聲無息地消失,這完全出乎了他能夠理解的范疇。怔怔地發呆起來。
周恆露出一抹笑容,剛才他召出九玄試煉塔。並將塔門大開,將綠煞旗給直接吞了進去!
他確實無法以神識卷裹擁有反抗意識的東西進入寶塔。可對方若是硬要撞進來那就是自投羅網了。他神意掃過,隻“見”綠煞旗正安靜地躺在塔中第一層的石磚上。
“好像你的秘密武器失靈了!”周恆聳了聳,故意搖了搖頭,歎道,“看來你被你師父坑了,拿這種垃圾出來糊弄你!”
張在允又氣又急,可自己剛剛還信心滿滿地誇耀說自家的底蘊,現在綠煞旗卻是被莫名其妙地收了,這豈不讓他茫然不解之余又心生忌憚!
“我就不信你還有這樣的手段!”他厲叫道,能夠對抗開天境高手製作的禁器,那麽周恆收走綠煞旗的寶物也肯定是同樣級別的!
是了,肯定是安落塵給他的!
不過安落塵才剛剛晉入開天境,能夠製作出幾份這樣的禁製?一份?兩份?頂天了!
跟天星宗比底蘊,差遠了!
“黑煞旗,起!”張在允再次厲喝一聲,背後那面黑色的旗幟立刻飛舞而起,然後咻地一下,奇快無比地向周恆轟了過去。
故技重旗,在黑煞旗轟到的一瞬間,周恆祭出了九玄試煉塔,塔門大開,請君入甕。
一切就如之前那樣,空空蕩蕩,安靜得可怕。
周恆故意眉頭一皺,然後露出了一絲喜色。
張在允已經瞪大了眼睛,他隱約捕捉到一道虛影,可具體是什麽卻是沒看清楚,消失得實在太快了!不過,他也將周恆的神情變化看在了眼裡,先憂後喜?
哼,明白了!
他的禁器雖然像是魚網一樣,可以消彌別人的禁器,可數量不多,肯定已經用完了,所以才會露出憂色,卻又怕自己發現,才會故意又用喜色來掩飾!
雕蟲小技,以為他是三歲小孩一般容易糊弄嗎?
不錯,安落塵剛剛突破開天境,哪有那麽多的時間、那麽多的材料製作禁器?這可不是隨便拿件物品,注入靈力就行的,過程極其複雜!
兩件禁器,撐天了!這也符合他之前的推測。
“周恆,你應該感到驕傲,因為你讓我在你這種低賤之人身上動用了三面四元歸煞旗!”張在允又恢復了原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他一百個看不起周恆,不就是抱到了一個開天境強者的大腿嗎?
小人得志!
“死!”他再次大喝,“白煞旗,起!”
咻,第三面旗幟浮空而起,對著周恆轟擊而去。
周恆心中一笑,這個白癡上當了!他有心收取這四面旗幟,只要將張在允轟殺,成了無主之物之後,他就可以煉化了!
他就怕張在允不祭動四煞歸元旗,而是直接自爆之類的,因此才會使計讓對方看到勝利的希望。
白煞旗飛來,周恆再次收了。
“周恆,你、你、你——誑我!”張在允能夠在五十歲之前修煉到初分三重天,本身肯定聰明無比,只是絕沒有料到九玄試煉塔擁有那麽強大的威力,這才會上了周恆的當,但事不過三,他這時候再不反應過來就真是傻了。
“唉,我也只是隨便試試,沒想到你這麽好騙!”周恆微微一笑,還故意聳了下肩。
林馥香和安玉媚頓時嬌笑起來,古姿則是依然老樣子,表情淡然。
張在允急促地呼吸幾下,強自平定心神,道:“我們認栽!把四元歸煞旗還我,我們立刻離開!”
周恆一愣之余,不由地失笑起來,道:“你們的臉皮也未免太厚了吧,你憑什麽認為我應該把東西還給你?”
“就憑我是天星宗的弟子!”張在允將胸膛一挺,“不管是你,還是你身後的安落塵,在天星宗面前就是渣子!得罪了天星宗,任何人都只有被毀滅的份!”
“我是不是應該裝作害怕的樣子來滿足一下你的虛榮心?”周恆容色變冷,“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不幹嘛將你們滅口算了!”
“哈哈哈,我承認你的力量和我相差無幾,而且還領悟了勢,戰力強大!可是我想跑,你又豈能追得上我?”張在允之前還囂張得說要殺人奪寶,現在卻居然洋洋得意於逃跑的本事,完全不知無恥兩字是怎麽寫的!
周恆不由地失笑,跟他比速度?迅雲流光步全力運轉之下,在十分鍾內便是劈地境也沒有資格跟他比速度,更何況是初分境了!
這所謂的大宗門弟子真是沒臉沒皮,實力強大的時候就用暴力欺壓人,踢到鐵板了就會拿背後的宗門出來壓人,這左右都不吃虧啊!
“無恥!”林馥香在一邊扮著鬼臉諷刺道,俏臉生動,明媚無比,可惜張在允和柳聖傑都是無心欣賞。
周恆向柳聖傑一指,道:“你能跑得了,這表弟就不管了?”
柳聖傑頓時臉色發白,將雙拳捏得緊緊的,在前幾個月的時候,周恆還只是稍微強大些的螻蟻,沒想到三十年風水輪流轉,才這麽點時間就被對方騎到了頭上!
他的小命真得掌握在周恆手裡,古姿一直死死地盯著他,根本不會給他逃跑的機會。
“你不敢!”張在允自信滿滿地說道,“你若敢動我表弟一根毫毛,就等於惹上了天星宗,你自己惦量一下,是否得罪得起寒蒼國的第一宗門!”
咻, 人影閃動,一道黑色劍瀑憑空而出,緊接著殷紅的鮮血飛濺而起,一條胳膊啪地掉到了地上。
“啊——”這時候柳聖傑才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空空蕩蕩的右肩,再看看地上一條熟悉的胳膊,奇痛鑽心,慘叫連連。
若是在外界,他立刻將斷臂接上,輔以靈藥,那還是有愈合的希望,可在這裡?休想!
“你、你、你!”張在允手指周恆,渾身發顫,周恆現在動的可不止一根毫毛啊,連一條胳膊都給卸了下來!
瘋子,連天星宗的威脅都不顧嗎?
周恆將手中黑劍輕輕一振,目光中殺氣浮動:“柳聖傑,我們先算下舊帳!”
刷,他又是一劍劃過,柳聖傑的左臂也離體而去。
在掌握了勢的周恆面前,再加上黑劍的鋒銳,柳聖傑根本無力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