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墨家村糧食收購,到國子監恩怨,很快在眾人口中傳開。
一時之間,二人新仇舊恨,火藥味十足濃鬱。
韋思安臉色陰鷙,論地位,墨家子根本不輸於他,要是論財力,二人更是天壤之別。
“二位莫要爭執,這款足金首飾,本店本不是為了售賣,而是準備將其免費贈予今天最後的贏家。”金玉樓掌櫃抹了把虛汗道,
金玉樓今天本來就是為了打響名氣而來,當然不會簡單的就將足金首飾賣了出去。
雖然說兩位都是金玉樓得罪不起之人,一個處理不好,就會為金玉樓惹來麻煩。但是日後傳出墨家子和韋家嫡子相爭足金首飾,定然是墨家子的問題,
“最後的贏家?”韋思安眉頭一皺道,“若是金玉樓要是比賽寫詩,那就不用比了,本公子轉頭就走!”
韋思安雖然此話有認慫的意思,但是無人嘲笑於他,畢竟墨家子的詩才,乃是得到長安城百姓的公認,哪怕是當代文宗大儒,也在墨家子面前自愧不如。
金玉樓掌櫃心中暗自遺憾,要是早知道今日能夠碰見墨家子,他怎麽也將比賽定在寫詩。
“不知如何才能夠贏得這個足金的首飾。”人群之中,一個聲音起哄道。
金玉樓掌櫃朗聲道:“今夜乃是元宵之夜,自然以猜燈謎為賽,諸位請看本店門前的火樹銀花之下,有十五盞華燈,每款華燈下都有一個燈謎,凡是能夠率先答出十五道燈謎者,即可獲得金玉樓贈送的足金首飾。”
“猜燈謎?”不少人一陣嘩然。
誰也沒有想到,金玉樓竟然用猜燈謎的方法,贈送足金首飾,頓時不少人怦然心動。
長樂公主頓時不解問道:“天下豈能有這等好事,金玉樓這麽好心豈能白白送人黃金。”
墨頓低頭解釋道:“能夠在極短的時間,能夠連續答出十五道題,其中只要有一道題答錯,就會錯失機會,這看似簡單,實則極為困難。哪怕金玉樓最後送出了足金首飾,也定然能夠吸引足夠的人氣,金玉樓正好可以趁機打響名氣,名動長安城,怎麽算也不虧。
長樂公主這才恍然,看著面似忠厚的金玉樓掌櫃恨恨的說道:“真是奸商。”
說完還不忘看了墨頓一眼,墨頓頓時遭受無妄之災,明明是金玉樓狡詐,怎麽也算在自己的頭上,
墨頓自然知道這個時候和女子爭辯並沒有好下場,不管這個女子是不是女扮男裝。
韋思安這才臉色稍緩,他為了元宵之夜,可是準備良久,自然精通燈謎。
“墨兄,可敢登台一戰!”韋思安高聲道,挑釁看著墨頓、他不信墨家子竟然連燈謎也精通。
墨頓心中一歎,他可是知道後世也有答題節目,能夠連續回答出二十道正確答案,可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不過如今長樂公主在背後看著,墨頓自然不能認慫,朗聲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我等可否也能參加!”台下不少人起哄道,雖然眾人知道二人才華橫溢,但是能夠白的黃金的機會擺在面前,眾人自然不願放過。
金玉樓掌櫃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凡是通過本店考核,精通燈謎者都可以參加!當然韋公子和墨侯爺乃是國子監的才子,自然免於核通過。”
“只要是通過金玉樓的考核就可以和墨侯爺和韋公子一同參與最後的角逐。”金玉樓掌櫃指著身後十多個供奉說道。
頓時不少人紛湧而去,就像韋思安所想,猜燈謎乃是極為偏門,精擅此道的並不多,若是能夠憑借真本事贏了,就是任誰也無話可說。
果然如墨頓所猜測的那樣,金玉樓考核同樣是連續答對二十道燈謎,看似簡單,但是實際上卻極為困難,前去參加考核之人很多,最後真正能夠通過金玉樓供奉考核的卻僅僅有四人,加上墨頓和韋思安二人也不過是六人。
很顯然四人都是猜謎高手,一個個互不服輸相互看著,哪怕是面對韋思安的權勢和墨頓的名氣,哪一個也不願意放棄。
“好,有請第一盞華燈!”金玉樓掌櫃伸手一招,一個夥計取下最底層的一盞華燈遞了上來。
金玉樓掌櫃取出燈謎大聲的喊出,第一個燈謎乃是稀疏平常,六人很快答出。
然而第二個字謎猛然難度加大,直接淘汰一人。
很快第二人,第三人被淘汰,直到第十二題之時,一個中年文士一臉苦笑敗下朕來,很快台上就只剩下墨頓和韋思安二人。
韋思安看著墨頓不由冷哼一聲,他沒有想到墨頓竟然連燈謎也如此精通,自己早有準備,沒有想到還是堪堪和墨家子戰了平手。
金玉樓掌櫃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今晚的結局無論如何,最大的贏家定然是金玉樓。
當下金玉樓掌櫃毫不猶豫的取下第十三盞華燈,高聲唱出謎面道:“除夕就是歲尾!”
墨頓頓時眉頭一皺,這句話看似毫無意義,除夕不就是年三十,的確是歲尾了,但是猜燈謎自然不能如此來算。
墨頓神色一動,看到歲尾二字頓時眼睛一亮,歲的下方不正是夕,而除夕,也正是夕字。
墨頓恍然大悟,提筆在紙上寫上一個多字遞了上去,與此同時,韋思安同樣遞上答案。
“恭喜二位,回答正確!此謎底乃是多字。”金玉樓掌櫃道。
二人再一次平手。
周圍群眾頓時目瞪口呆,說實話,這個謎語頗有難度,常人還在苦思冥想,二人都已經將答案脫口而出。
當第十四盞華燈取來之時,眾人頓時屏住了呼吸,等待再一次激烈的交鋒。
“畫時圓,寫時方,冬時短,夏時長。”當金玉樓掌櫃再一次爆出謎面之時,頓時全場眉頭緊皺。
是什麽東西竟然是能夠同時兼有方圓長短四種狀態,一個個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金玉樓掌櫃,想知道他是不是說錯了。
當金玉樓掌櫃肯定再說一遍之時,全場這才嘩然。
韋思安也是眉頭緊皺,當計時的漏鬥即將耗完的時候,韋思安下意識的抬頭望天,突然恍然大悟,提筆在寫下謎底。
韋思安得意的遞上自己的謎底,對著金玉樓掌櫃道:“這一次,我想先聽墨兄的謎底。 ”
金玉樓掌櫃轉頭看向墨頓,只見墨頓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這才打開墨頓的謎底,眼睛一亮高聲念道。
“東海有條魚,無頭亦無尾,去掉脊梁骨,便是你的謎。”
眾人不由一愣,沒有想到墨頓的謎底竟然也是一個謎,不由的詫異的看著墨頓。
之前敗陣的中年文士,聞言眼睛一亮,道:“此乃以謎破謎,如果在下所料不差,此謎底應該是日字。”
“以謎破謎。”眾人頓時恍然,而且墨頓的謎乃是字謎,最容易破解,眾人很容易想到日字。
這個時候,眾人才恍然畫時圓,寫時方,冬時短,夏時長的意思。
韋思安不由心中暗恨,他可是看到天上的月亮這才靈光一現,沒有想到墨家子竟然別出心裁,以謎破謎將風頭搶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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