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牧沒想到,洛昊鋒會來這一出,他這是絕對的恩將仇報,虧他一次次地幫他趕跑情敵,這家夥,抱得美人歸了,就來整他。
他一個冷眼瞪向洛昊鋒,語氣,依然是不緊不慢,平靜淡然地:“媽,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就別再操心了。”
覃母臉上的喜悅瞬間退去,敢情阿牧沒有喜歡的女孩子。
覃牧起身,坐到他老媽面前,伸手攬住她肩膀,嘴角勾起一抹笑,哄道:“媽,我保證,在您老有生之年,一定能看到兒媳,抱到孫子,好不好?”
“我明年就死了。”
覃母板著臉,看也不看兒子。
“呸呸呸,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就算這渾小子一輩子單身,你也不能搭上自己的命啊。”
這一次開口的,是覃父。從他冷睨覃牧的眼神,以及對自己妻子的緊張就知,這是一個愛妻的男人。
覃牧一點不在意他老爸的冷眼,嘴角依舊掛著淺淺地笑,平時在外極冷的一個男人,其實也有暖心地一面,只聽他放柔了語氣:“媽,我爸說得對,你可不能有這種想法,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嗯,長命百歲都太短了,你一定能活千歲千歲千千歲。”
他面上雖帶著笑,可語氣溫和,語速不快不慢,甚至還帶著幾分認真和正經之意,聽著,不像為了哄他老媽而哄,倒像是陳述一個事實。
覃母就這樣被自己兒子逗笑了,她嗔他一眼,覃牧臉上的笑越發的燦爛了一分。
“好了,開飯吧,溫小姐和白小姐她們肯定餓了,阿牧,你下次回來要是還一個人,就不用再回來了。”
覃老爺子發話,無人敢抗議。
覃牧只是悶悶地嗯了一聲,一旁,墨修塵收回目光看向溫然,對上她清澈如水的眸子,心裡,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他捉住她手的力度卻不自覺地一緊。
溫然眸子眨了眨,有些茫然。
墨修塵突然一緊的力度,讓她感覺到了他心裡的情緒波動。
這頓家宴的氣氛一直很好,除了墨修塵等人,還有覃家的幾個親戚。怕白筱筱和溫然拘束,覃母特意安排他們幾人坐在一桌。
剛開席,遠在G市的李倩打來電話,祝覃母生日快樂。
聽說溫然和白筱筱等人也在這裡,李倩讓覃母把手機給溫然,和她說話。
“然然,阿倩的來電,聽說你在這裡,一定要跟你說幾句。”
覃母對於溫然和墨修塵的事並不完全知情,雖然之前媒體報道溫然的事,但後來經過公關,墨修塵又不惜自毀名聲,她也就信了。
溫然笑笑,接過手機,輕快地喊了聲:“李姐。”
“然然,你真的在A市啊,你什麽時候回國的,我怎麽不知道,我本想去D國看你的,但那家夥死活都不同意……”
李倩聽見溫然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欣喜的問。她這兩天正和她家那位商量,說想去D國看然然,不過因為她懷著孕,肚子又一天天見長的原因,她的提議遭到了拒絕。
溫然心裡流過一絲暖意,李倩是真的關心她。她笑著說:“李姐,你現在可是國寶級人物,陳大哥當然不會同意你到處跑啦,我過幾天就回去了。”
“墨修塵現在又不用管理公司,你不用急著回來,A市也有許多好玩的地方,你玩夠了再回來。”
李倩沒有問溫然的情況,她怕提起這個話題會傷感。
要想知道她的情況,她可以問溫錦,不一定要問她本人。兩人聊了一會兒,溫然才把手機還給覃母。
這邊,覃牧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我接個電話。”
他說著,站起身,離座。
接了電話之後的覃牧並沒有再回他們這桌,而是去了旁邊一桌。剛才那個電話,於他而言來得很是時候。
覃牧心裡一直是矛盾的,面對溫然時,他覺得開心,又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自己對兄弟的女人有想法,他自己都鄙視自己。
可是,他用盡了辦法,越是想把溫然的影子從心裡抹除,就越是記得深刻,時不時地就冒出來。
看見他們兩人情意綿綿地畫面,他心裡既替他們開心,又像是有一隻手緊揪著心臟,說不出的難受和鬱悶。
飯後,覃母陪著溫然,白筱筱等人在客廳聊了一會兒家常,墨修塵,洛昊鋒,覃牧三人被覃父叫去了書房。
他們離開時,覃母很不舍,知道溫然要在A市玩幾天,白筱筱是出差,比較忙。便又讓她們有時間來家裡玩。
最後,還是覃牧攬著她,說:“媽,你再說下去,都十二點了,溫然和修塵從上午下了飛機到現在還沒有休息呢,你讓他們趕緊回酒店休息吧。”
覃母這才戀戀不舍地讓她們上了車。
商務車在酒店門口停下,墨修塵下了車,給溫然和白筱筱拉開車門,不想,洛昊鋒也跟著下了車。
“你下來幹什麽, 已經很晚了,你趕緊回去!”
白筱筱一見洛昊鋒跟著下來,神色一驚。他根本不住這家酒店,這個時候下來,不會是有什麽企圖吧。
洛昊鋒嘴角掛著愉悅的笑,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頓時罩下一道陰影,將嬌小的白筱筱給籠罩在陰影裡,他今晚也喝了些酒,雖沒醉,但那雙桃花眼比平日更加魅惑,惹人心慌。
“筱筱,我和修塵還有些事情談,你不用這麽緊張。”
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麽,怕他要去她房間住。呵呵,這個張牙舞爪的小女人,實際上單純得像一張白紙。
他雖然很想和她做些什麽,但也不會急切到這種地步,她今晚才答應做他女朋友,他就要和她直接入‘洞-房。
白筱筱聽出他話語裡那絲促狹,小臉涮地就紅了,想到他今晚當著眾人的面親吻自己,她心跳又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起來,惱恨地瞪他一眼,拉著溫然就往酒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