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那樹枝太小,承受不了你的重量。”
“然然,不許再往上面爬了。”
墨修塵在下面看得膽戰心驚,溫然在上面玩得不亦樂乎,她從小就愛爬高上低。以前跟在傅經義身邊的時候,還收斂些。
後來,溫家收養了她,又把她當成寶貝一樣的寵著,她便為所欲為的淑女該學的禮儀一樣沒學會,倒是像個不折不扣的野丫頭。
自從溫家經歷那場變故之後,溫然的性子就突然變了,如今壓抑了大半年,來到這鄉下,她頓時又恢復了本質。
雖擔心,但看見她這麽明媚的笑容,墨修塵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修塵,你先吃著,我去那棵樹上再摘一些。”
二十分鍾後,溫然從第一棵樹上跳了下來,把摘到的櫻桃放在大理石桌上,轉身就要去爬另一棵樹。
然而,她還沒抬起步子,手腕就被墨修塵抓住,他輕輕一拉,她身子被拉得跌進他懷裡。
他另一隻手也順勢圈了上來。
“然然,不許去了。”
他的聲音落在耳畔,低沉磁性中帶著隱隱的擔心。
溫然望著他泛著關切的深邃眼眸,心裡一軟,歎息道:“好,我先不去了,等做飯吃了……”
“吃了飯也不許再上樹,你要吃櫻桃,我給你摘下來。”
墨修塵打斷她的話,語氣不容置疑。
先不說從樹上摔下來,就是她在樹枝間探來探去,他也不放心,生怕哪根樹枝一不小心就刮到了她的臉。
“修塵,你怎麽這麽霸道。”溫然不滿地噘起嘴。
她吃過櫻桃的小嘴此刻就如那櫻桃一樣散發著誘人的鮮嫩澤,不僅如此,那櫻桃的味道,在他鼻翼間縈繞,他情不自禁地朝她逼近,薄唇覆上她有著櫻桃味道的柔軟唇瓣。
溫然心跳驀地漏了一拍。
下一秒,她雙手摟住他脖子,溫柔地回應他的吻。
午後的陽光,溫暖的灑在兩人擁吻的身影上,空氣裡,充斥著淡淡地香甜,如此美好而浪漫之下,擁吻的兩人,都漸漸地意亂情迷。
雖然是在別墅的院子裡,但從外面根本看不見他們所坐的位置。吻漸漸失控,他的手不滿足地探進她衣角,長著薄繭的大手撫過她細滑如絲的肌膚,激蕩起電流般的酥麻。
溫然忍不住地低吟出聲,身子微微扭動,想要得到更多的疼愛。
“修塵!”
她難耐地呢喃聲入耳,墨修塵隻覺一陣熱血上湧,理智完全被想要她的戰勝,他把她放倒在自己腿上,吻,移開她的唇,一路往下……
……
溫然沒想到,最後的最後,墨修塵用另外的方式幫她舒解了難受,當她身子軟軟地靠在他懷裡,雙眸迷離地望著他,輕聲說:“修塵,去屋裡”時,墨修塵卻沒有再繼續下去。
他只是緊緊地抱著她,抱得那麽緊,溫然明顯能感覺到他難以壓抑的渴望,可是,他不再吻她。
幾分鍾後,他才緩緩松開她,溫柔地替她整理衣裳。
“修塵,我現在可以的。”
溫然的小臉,比樹枝上的櫻桃都還要紅上三分,聲音嬌柔嫵媚,帶著未退的情潮,說不出的誘人。
他手上動作微微一滯,把她從腿上放下來,起身,打算去給她做午飯吃。
溫然雙腿發軟,一沾地,身子也跟著一軟,差點就跌倒在地,墨修塵眼疾手快地又抓住她。
溫然也嚇得立即抓緊了墨修塵的手臂,
抬起一雙水的眸,茫然地看著他。墨修塵眸光微閃,避開她的視線,輕聲說:“然然,我去給你做飯吃。”
溫然輕抿著唇,垂下眼簾不說話。
氣氛,忽然有些微妙和凝滯。
墨修塵凝視著低頭不語的溫然,心裡劃過一抹疼,靜默了幾秒,他把她拉進懷裡,輕輕地擁著她,輕聲說:“然然,我不是不想要你,而是,現在不可以。”
溫然忽然抬頭,眉眼間綻出一抹明媚的笑,看不出絲毫的不開心:“不是要給我做飯吃的嗎,走!”
墨修塵一笑,點頭。
進了別墅,溫然一邊參觀著室內的裝潢,一邊問:“修塵,你到底還有多少別墅,或者說,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這樣一天告訴我一件,不如一次性說出來。 ”
墨修塵朗聲大笑,一手牽著她,一手提著袋子走到廚房裡,把袋子放在大理石台上,溫柔地說:“然然,除了我們現在住的那套房子,還有這裡,其他的,就沒有了。”
“我先做飯,你可以上樓參觀參觀。”
溫然笑著點頭:“好,我不打擾你,你做飯,我去樓上參觀參觀,興許能發現點什麽蛛絲馬跡。”
“哈哈,這怕要讓你失望了。”
墨修塵挑眉,一臉坦然。
這別墅雖然不經常住人,但看得出來,是有人定期打掃的。才會這麽乾淨,沒有半分灰塵的味道。
溫然踩著木式樓梯上了二樓,應墨修塵的要求參觀樓上的房間,樓下廚房裡,墨修塵挽起袖子,洗了手,開始做飯。
菜切到一半,頭上忽然一股暈眩襲來,墨修塵手中的菜刀失了控制,鋒利地刀口切向他的手指。
痛意自指尖竄開,他輕輕蹙眉,放下菜刀,高大的身軀靠著身旁的台子,抬手輕按著太陽。
片刻後,暈眩散去,他才把剛才切了一道口子的手指用水衝洗掉血跡,在客廳裡的一個抽屜裡找到藥箱,拿了一個創口貼包住傷口。
回到廚房重新切沒切完的菜,墨修塵突然想起上午在醫院顧愷說的那番話。
他俊顏微變了變,抬眸看向二樓方向,漆黑如潭的眸子裡,一層淡淡地悲傷緩緩凝聚,他捏著刀把的力度悄然收緊,想到樓上的女子,他眸底的悲傷又一點點退去,嘴角,勾起一抹淺淺地弧度。
然然,我不會丟下你的,一定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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